70、[Q]集團首領禪院朔(1 / 2)

拜爾正在聽玉山千早彙報最近的對於上川幸子勢力的圍剿情況, 聽到門開了的聲音,有些不悅地回過頭來,不知道是誰未經過通報就這麼私自闖了進來。

在看到進來的是一個毀了麵容的女人後, 拜爾顯然一愣,隨即想到了那場巨大的爆炸,從座位上霍然起身,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從牙縫裡擠出了冰冷的聲音, 一字一頓地說道:“是你?上川幸子!”

“沒錯。”上川幸子惡毒的視線仿佛想要將拜爾和玉山千早釘穿一般,從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沒想到吧, 我居然還能出現在你的麵前。今天我就要讓你和這個叛徒一起下地獄去。”說著, 上川幸子瘋狂地大笑了起來,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們的未來。

“憑你嗎?”拜爾冷哼了一聲,雖然他不知道上川幸子是怎麼繞過下麵的守衛來到他麵前的,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覺得上川幸子已經瘋了, 要知道一直以來上川幸子就打不過他,她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敢說出讓自己下地獄這種話?

“當然不僅僅是我了。”上川幸子的笑聲戛然而止,她喘了兩口氣, 用乾枯的手指抹掉了眼角的淚花,“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做出獨自來送死這種事呢?我可是找了一個萬無一失的人選呢!”說著, 她走進了辦公室, 身後禪院甚爾的身影逐漸靠近顯露在了拜爾的眼前。

拜爾的瞳孔急縮, 他沒有想到上川幸子能夠找來禪院甚爾,他的身體頓時緊繃了起來。

“‘天與暴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接任務不是隻看金額的嗎?”拜爾前所未有地警惕了起來,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禪院甚爾的身上。他是了解禪院甚爾的戰鬥力的,當初沒有把他吸納進[Q]隻是因為他認為禪院甚爾這個人並不適合待在這裡,因為禪院甚爾並不像是能夠被大義之類的東西吸引的家夥。相比較而言,拜爾認為還是單純保持一個雇傭的關係比較妥當,隻是沒想到…上川幸子居然能把他找過來對付自己。

“不管上川幸子出到多少,如果說我現在能夠給你兩倍甚至三倍的金額呢?”拜爾後退一步拉開距離,試圖用金錢來誘使禪院甚爾放棄任務。

上川幸子聞言,心裡暗道糟糕,眼睛裡燃著熊熊烈火地看了過來,雙手捏緊等待著禪院甚爾的答複。

“真是抱歉,答應了他的事情…”禪院甚爾舔了舔唇,從嘴裡吐出了縮小的咒靈,蟲型咒靈自然而然地變大纏在了他的身上,禪院甚爾手一伸,從裡麵掏出了一把長刀立在身前,“…我才不想反悔呢。”

除了站在最後的玉山千早以外,上川幸子和拜爾都沒有注意到禪院甚爾口中說的並不是“她”,而是“他”,就算有人注意到,想必也以為是一時的口誤。拜爾朝玉山千早揮了揮手,玉山千早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隱秘的笑意,身體微微下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上川幸子緩緩地掏出自己的武器,麵上展露出興奮的笑容,醜陋的臉上滿是迫不及待。拜爾借著書桌的遮擋悄悄地按下了警報,手隻是在腰間一抹,一把短刀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上川幸子最先按捺不住,向著拜爾衝了過去,禪院甚爾也舉起了手中的長刀,就在拜爾準備好攻擊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

隻聽“噗呲”一聲,上川幸子的動作戛然而止,所有人的動作都停頓了下來,辦公室裡一時間連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上川幸子的眼睛微微動了動,頭顱一頓一頓地向下看去,刀尖從她的背後穿過了她的身體,從胸口處冒出頭來。她手中的武器咣當一聲掉落在地板上,嘴裡不停地往外冒著鮮血。

“你…”上川幸子滿臉的不敢置信,她轉過頭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隻看到了禪院甚爾平靜的眼睛,然後刀被禪院甚爾毫不留情地從她的胸口被出。上川幸子晃了兩下,創口處頓時噴出了大量的鮮血,在腳下積起了水窪,她的身體緩緩地倒在了地上,眼睛也暗淡了下去,臉上充斥著不甘、仇恨與疑惑地死去了。

拜爾震驚地看著這急轉直下的場麵,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來話,他不明白為什麼禪院甚爾會突然出手將上川幸子殺死,他們不是一夥的嗎?難道說禪院甚爾在最後一刻反悔了嗎?

“你…為什麼?”拜爾磕磕絆絆地問道。

“你問為什麼啊…”禪院甚爾哼笑了一聲,綠色的眼睛看向拜爾的後身,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因為我從一開始就不是站在她那邊的。”

拜爾的內心突生警兆,但是已經來不及反應了,他隻感覺到背後有一道微風接近,然後冰冷的刀鋒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耳邊傳來了溫熱的吐息,而在他身後的隻有…玉山千早…可是,這又怎麼可能?

“實在抱歉,拜爾大人。”玉山千早帶著笑意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在你正式走上牌桌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輸了。”

拜爾的額頭上滴落下幾滴冷汗,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啞著聲音說道:“你是什麼時候背叛的?”

“我沒有背叛哦,拜爾大人。”玉山千早看著對麵手持染血刀刃的禪院甚爾,感覺整個人的心都落到了實處,“我一直都不是你們的人。”

“你們是早就計劃好的?”拜爾的手指微微一顫,他沒想到從這麼早就有人盯上了[Q],“你們是誰的人?其他詛咒師的?還是乾脆就是咒術界…”

“不要想著拖延時間了,拜爾大人。”刀鋒向拜爾的脖頸逼近,在上麵劃出一道血痕,拜爾下意識地向後躲避著,“你還沒有意識到嗎?這麼長的時間下麵一點動靜都沒有。今天巡邏的人,可大多都是我們的人,其餘的那些家夥,想必已經被解決掉了,你是沒有機會的。”

拜爾終於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不知不覺中,[Q]已經被他們逐漸滲透了,最嚴重的是他沒有絲毫的察覺,到底會是什麼人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禪院甚爾在這時忽然拿起了電話,看著上麵顯示的最新消息挑了挑眉,然後手指在上麵輕點了兩下,好像回複了什麼。

不多時,從外麵傳來了腳步聲,辦公室的大門被再次打開。

“初次見麵。”禪院朔從門外走了進來,眉眼含笑地看著站在那裡的禪院甚爾,然後目光落到了被牢牢控製住的拜爾身上,嘴裡說道:“我是禪院朔。”

“禪院…”拜爾沉著臉看著禪院朔,覺得自己明白了些什麼,“咒術界鼎鼎有名的禦三家之一也會看上[Q]這個詛咒師的聚集地嗎?”

“我想你誤會了些什麼。”禪院朔手一揮攔下了正準備發火的水穀淩和山田梅,“我並不代表禪院家,我隻代表我自己。”

“…難道你準備跟我說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布置嗎?”拜爾嘲諷地說道。

“不。”禪院朔在拜爾充滿懷疑的眼神中笑著說道,“不止我一個人的努力,還有甚爾君、淩君、梅、玉山桑…很多人的幫忙,不然想要拿下[Q]還真沒有想象的那麼容易。”

拜爾的眼睛向四周看去,發現除了禪院甚爾以外,在場所有被提到名字的人都恭敬地低下了頭,難道…眼前這個看起來還沒有成年的家夥說的是真的?

“到現在還不打算殺我的話,你不會是想要收服我吧?”拜爾閉了閉眼,自覺已經猜到了禪院朔的想法,“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