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慘遭摧殘的花壇(1 / 2)

五條悟手裡拿著水管, 眼神落在地麵上長長的管道上,眼珠子一轉頓時有了主意。

他蹲下身將水管打了個結,然後又嫌一個不夠, 又在上麵接連打了好幾個, 最後看著自己的傑作一臉滿意。

伏黑朔的眼皮跳了跳, 悄悄地後退了幾步,總覺得悟他會玩得很瘋是自己的錯覺嗎?

五條悟擼起袖子, 想了想又開啟了無下限, 將水管末端頭朝上,手掌虎口卡住管道一緊一鬆, 水流在壓力的作用下呈現出噴泉般天女散花的樣式。

五條悟衝著伏黑朔大笑道:“朔,你快看,有沒有彩虹出現。”

伏黑朔還真的認真找了一下,然後朝著五條悟搖了搖頭, “水霧應該會比較容易出現吧?起碼現在我沒有看到。”但問題是我們不是來澆花的嗎?

“是這樣嗎?”五條悟陷入了沉思。

夏油傑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他抽了抽嘴角,心裡想著果然沒有自己看著就是不行,於是他衝著五條悟喊道:“悟,你在做什麼?”

五條悟聽到夏油傑的聲音, 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可以讓夏油傑用咒靈將水管吊的高一點,這樣一來是不是就能有彩虹出現了?他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於是他轉過頭來衝夏油傑喊道:“傑, 你可不可以…”

“小心!”夏油傑的瞳孔緊縮, 衝著五條悟大喊道。

原來五條悟轉過身來的時候一時鬆懈, 沒能握緊水管,再加上由於水流衝擊的作用,他打的幾個結被衝開了, 這就導致水流突然增大,水管在地上狂亂地扭動著,起起伏伏像是無數個想要跳起的青蛙。“躍起”的水管打到了五條悟的手臂,手忙腳亂之下水管口也從五條悟的手中脫手而出,這就導致了…

…站在一旁啥也沒做的伏黑朔被突如其來的“瀑布”澆了個透。

水從伏黑朔的頭發和衣服上淌下來,他抹了一把臉,緩緩地看向了看天看地眼神亂飄的五條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夏油傑飛速地跑過來,將買來的飲料放在一邊,看著伏黑朔不知道該從何下手,“水這麼涼,你還是回去換身衣服吧,彆到時候感冒了。”

“應該不會這麼倒黴…吧。”伏黑朔覺得自己應該沒有這麼柔弱才對,但是到最後他又有些不確定起來,似乎…好像…以前他經常生病來著?

“還有你,悟…”沒等夏油傑說完,水流也嘩的一聲澆在了夏油傑的頭上。

空氣中頓時安靜了幾秒,夏油傑站在原地背後隱隱冒出黑氣,他抬頭看著五條悟手裡拿著水管正衝著他挑釁地笑,咒靈從他背後的裂縫中冒出了頭。

“很好,你不是想要玩水嗎?我來陪你玩玩。”夏油傑咬著牙,衝上去想要將五條悟手中的水管搶過來。

“搶不到~搶不到~”五條悟一邊衝夏油傑做著鬼臉,一邊快速向前逃竄著。

“你彆想跑!”夏油傑手一揮,一個咒靈張著血盆大口朝著五條悟咬了過去,利齒閃閃發光。五條悟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隻是在咒靈咬過來的時候一腳踹了過去,咒靈的大嘴被強行合上飛了出去,砸在地上留下了一個深坑。

所以你們有誰記得我們是來澆花的嗎?伏黑朔眼睜睜地看著夏油傑一個掃堂腿絆倒了五條悟,五條悟栽進花壇裡壓扁了一大片花朵,起來時上麵留下了一個深深的人型印痕。

對不起,夜蛾老師,我阻止不了他們,但是想必你已經習慣了吧。

伏黑朔同情了夜蛾正道一秒,然後走到夏油傑放飲料的地方坐下,手指微微用力擰著頭發,一連串的水珠從他的頭發和指縫中淌下,滴落在地上砸出一片水跡。。

他伸手拿起了一罐飲料,打開拉環喝了一口,然後頓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著瓶身上的標識,情不自禁地笑了笑,“橘子味的嗎?”

伏黑朔坐在那裡看著眼前大打出手的兩人,不由地想到了他們現在這個班級還真是神奇,他真的是覺得他們能湊到一起簡直就是奇跡,家入硝子作為珍貴的[反轉術式]的擁有者,基本上是不會允許她出任務的,一旦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那就是很大的損失;五條悟,實力沒話說,但是這個性格…叛逆,以自我為中心,天生討厭被束縛,真不知道五條家究竟是怎麼養他的。

還有夏油傑…伏黑朔轉動著手中的飲料罐,眼睛裡閃過一絲深意,敏銳,細心,表麵溫和實則內心驕傲,支持正論,讚同術士應該保護非術士,看起來似乎是“正道”的好苗子,可是這個世界並不是黑白分明的…伏黑朔看著夏油傑,感覺他好像站在天平的中央,兩端哪一方加上重物,他就會無法避免地朝著那一端滑過去。伏黑朔不免地感到有些擔憂,但是他又想到剛剛看到的夏油傑臉上的表情,表麵上似乎在生氣,可是現在的他是肆意的、張揚的…算了,伏黑朔喝了一口飲料,反正現在也沒有出什麼事,就算以後真的…就到時候再說吧。

至於我自己…伏黑朔略微有些猶豫,雖然他不知道失憶前的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他感到自己似乎沒有那麼將彆人放在心上,在五條悟和夏油傑因為理念不同而發生的爭吵中,他感覺似乎自己…都無所謂?就算他們兩個哪天有人真的做出了很“誇張”的事情,估計他也不會產生任何反對的念頭,而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在他們那一邊吧?畢竟…他們兩個和其他那些不認識的人比起來…我更熟悉他們不是嗎?

這麼看來的話,好像我也沒什麼資格說彆人?我好像就是其中最三觀不正的那個?伏黑朔啞然失笑,不過誰知道傑到底對我有什麼奇怪的濾鏡?怎麼感覺他總是在不留痕跡地關照我?是我什麼時候的表現給他造成錯覺了嗎?伏黑朔陷入了沉思。

“傑,我有點餓了,我去把水龍頭關掉,然後我們去吃飯吧。”五條悟一邊跑一邊回頭對夏油傑喊道。

夏油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黑著臉對五條悟說道:“你說停就停?哪有這麼好的事。”

“你看朔已經坐在那裡等很久了啊。”五條悟指著坐在那裡不知在想些什麼的伏黑朔說道,“到時候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

夏油傑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緩緩停下腳步,他狐疑地看著五條悟,總覺得這家夥是在拿朔當借口…等等,這不是他剛剛說過的話嗎?夏油傑瞪著五條悟,覺得自己的牙根有點癢癢。

五條悟笑嘻嘻地比了個“耶”,順手把水管扔給了夏油傑,跑過去關掉了水龍頭。

“走啦,花也澆完了,不早點去的話食堂裡的喜久福就要被搶光了。”五條悟愜意地伸了個懶腰,雙手枕在腦後,走過來衝著坐在那裡的伏黑朔說道。

“我就知道…再吃下去你就要變成喜久福了。”夏油傑將水管丟在一邊,此時正一臉頭痛地擰著袖子,“所以為什麼到最後是我和朔濕透了,你這個始作俑者卻一點事都沒有。”

“無下限啦無下限。”五條悟得意地衝著夏油傑晃了晃手指,“我可是特意用了術式來擋水,絕對一點都弄不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