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代號(1 / 2)

禪院甚爾像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大樓, 映射在樓道中的影子就像是披著黑袍的死神,所過之處所有人都沒有了聲息。他簡簡單單地伸出手擰斷了一個人的脖子,彎腰撿起了他掉落在地上的槍, 退出彈夾瞅了一眼,然後無聊地打了個哈氣,心裡想著這次應該就差不多了吧。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禪院朔會表情古怪地說, 也許他的雇傭兵之路會走的容易得多, 他一開始還沒明白這句話的含義,隻當是在這個沒有咒力的世界, 不會有任何人能對他造成威脅。可是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 他逐漸了解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個世界的凶殺案和爆炸案也太多了吧?就以這個死人的速度, 為什麼這個世界還沒完蛋?

而且就按照他遇到過的某些案件來看,那些“精巧”的構思,真的就是靠撞大運的那萬分之一的概率, 再加上一些凶手那“奇詭”的思路…結果這都能回回成功,真是讓禪院甚爾有時候都不得不感慨要是這個世界也有咒靈誕生的話,究竟會是一種怎樣的場景。

“請不要講恐怖故事,甚爾君。”禪院朔撐著臉看著眼前電腦上的界麵一頁一頁地更換, 頭也不回地說道, “三次下來,覺得怎麼樣?按照推算, 試探應該就快來了。”

“你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嗎?”禪院甚爾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 自然而然地說道, “隻要按照你說的做就行了。”

“…我說甚爾君。”禪院朔轉過頭無言地看了他一眼,“腦子總是不用是會鏽死的。”

“不是還有你在嗎?”禪院甚爾偏過頭來注視著禪院朔,綠色的眼睛裡充斥著理所當然, “我隻要聽從‘命令’就是了,再說我看他們的實力也就那樣,連水穀都比不上。”話語裡凸顯出滿滿的不屑一顧。

“…小心彆陰溝裡翻船了。”禪院朔輕笑了一聲,沒覺得禪院甚爾說的有什麼不對,但還是提醒了一句,“這裡整體的科技水平要比我們那裡高出一線,特彆是有些發明…是不是已經突破物理規則的限製了?不過倒是可以考慮打包一些資料回去,雖然因為世界的參差,適用於這裡的不一定會在我們那邊生效。”

“這些應該是拜爾那家夥該考慮的事情,他不就是用來做這個的嗎?”禪院甚爾揮了揮手,表示對於這方麵不感興趣,他對於禪院朔的所有計劃都沒有什麼異議,隻是有一點觸動了他敏感的神經,“朔,你真的確定不用遮掩你…和那個小鬼的存在嗎?”

“給我好好叫惠的名字…算了,反正一開始你也叫了我好幾年。”禪院朔歎了口氣,隨後確定般地點了點頭,“沒錯,他們想查就讓他們查,無所謂是紅方還是黑方,隻要你加入了那個組織,他們必定會選擇對你進行調查,越是完美無缺,越是什麼都不在乎,就越會受到警惕。相反如果有一個在他們看來的弱點,或者說是把柄在他們的手中,讓他們認為能夠掌控你,那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能夠獲得更多。”

“那個組織的臥底也有不少,據我所知一個兩個也不是吃素的,在你成功加入組織之後,他們必定會選擇將資料封存,這個時候就是那些臥底發揮作用的時候了。等他們想儘辦法拿到資料之後,肯定會有人提出利用你的‘弱點’來威脅,甚至說策反你,但是這裡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像這種東西一般人都會嚴加看管,能夠接觸到這種東西的人想來也不會多,也就是說…”

禪院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種在兩方勢力間遊走都是他玩剩下的東西了,想當初他還乾過更大的事情呢:“一旦我們這裡出現了問題,組織那裡立馬就能反映過來,也許那麼大的組織查臥底挺費勁的,但是從寥寥幾個接觸過資料的人中選,難道他們還找不出來嗎?能以臥底身份爬到高位的人,可沒有一個是傻子,所以短時間內不會有人冒著暴露的風險來接觸我們的。”

不過說不定不需要那麼複雜…禪院朔想到波洛咖啡廳,如果沒記錯的話,似乎就有一個臥底在那裡打工,叫什麼來著…

“所以說…”禪院甚爾若有所思,“金錢也是我的‘弱點’之一?”

“…那不是你的本性嗎?甚爾君。”

禪院朔和禪院甚爾麵麵相覷,一致決定略過這個話題,開始安排起如何應對黑衣組織的試探,然後我們就看到了今天的場景。

禪院甚爾漫不經心地在大樓裡逛著,也不著急往樓頂上走,要不是禪院朔在看到那個任務的時候一眼就看出這個任務就是用來釣他這條“魚”的,他才不願意在這個時間出門呢。而且真不知道當組織的人最後得知他們釣起來的是一條“大白鯊”時會作何感想…希望那時釣魚人能多剩下點肉沫來,讓他們打包帶走。

禪院甚爾想到禪院朔的話,咂了下舌,也懶得掩飾自己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地上了台階,然後不耐煩地一腳踹開了門。他偏頭躲過了朝他疾馳而來的子彈,在電光火石間瞥了一眼三個人的站位之後,瞬息出現在了基安蒂的麵前,手裡衝著她的腿開了一槍。

槍響過後,樓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禪院甚爾提溜著□□,看著琴酒和伏特加用槍口對準了自己,抬了抬眼皮無所謂地說道:“她就是那個狙擊手吧,對準我開槍還不準我報複一下了嗎?”

基安蒂用手死死地捂住大腿上的傷口,一張臉扭曲著,眼睛釘在了禪院甚爾的身上,裡麵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會噴湧而出:“琴酒你在乾什麼?”

琴酒沒有理會基安蒂的質問,在他看來基安蒂就是沒長腦子的典型,自大又暴躁,有時候甚至都沒有伏特加好用,最起碼人家聽話,要不是看在她能力還不錯的份上,再加上好歹是個有代號的知根知底的成員,跟其他的那些廢物和臥底比起來,勉強還算可以,不然他才不想湊合著用呢。

“加入,還是乾脆死在這裡?”琴酒漠然出聲道,頭頂的月亮慢慢地被雲朵所遮蓋,夜晚的冷風微微吹起了他的頭發,一隻烏鴉撲閃著翅膀落在了圍欄上,歪著頭用好奇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一幕,發出了粗劣嘶啞的叫聲,好像是在催促著他們一樣。

“一上來就是這個…不談談待遇福利什麼的嗎?”禪院甚爾挑了挑眉,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將指著自己的槍放在眼裡的意思,“我的要價可是很高的。”

“嗬。”琴酒發出了一聲冷笑,“你的命值多少錢?”

“怎麼說呢…”琴酒發現禪院甚爾在他麵前明目張膽地走了個神,他真的是好久都沒有見到過這麼囂張的人了,連伏特加都露出了“這個人是不是有點毛病”的表情來,“在某些人看來一文不值,在某些人看來能賣出個大價錢。”

就比如某些個恨不得禪院甚爾下一秒就能橫死當場的家夥,要是知道有誰能乾掉禪院甚爾,想必絕對會欣喜若狂地拿出全部身家來雇傭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