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故意暴露的信息(1 / 2)

禪院甚爾的腳步一頓, 眼神落在了安室透的臉上緩慢地蹙起了眉,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安室透的臉上掛著微笑,實際整個身體都繃緊了, 他看著禪院甚爾再度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請問您是想要找人嗎?”

“你…”禪院甚爾歪著頭打量了他一下,沉吟片刻後緩緩開口說道,“原來長得這麼黑嗎?”在夜色下沒怎麼看出來。

原來你就隻想說這個嗎?!

安室透的額頭上歡快地蹦起了青筋, 他咬著牙扯起嘴角, 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長得黑還真是對不起你了!你來這裡做什麼?”

禪院甚爾用看白癡的眼光看了他一眼,用手指了指禪院朔的方向, 開口說道:“波…”

“叫我安室透。”安室透粗暴地打斷了禪院甚爾的話, 他看著江戶川柯南已經勉強恢複了鎮定,就沒好氣地對著他說道, “我知道了,你最好彆給我惹出亂子來。”說完,他就帶著禪院甚爾朝著禪院朔所坐的那一桌走了過去。

江戶川柯南的肢體雖然還有些僵硬, 但是相比較於之前已經好多了,他的心中甚至升起了興奮和躍躍欲試的情緒。這可是他第一次能和組織的成員這麼近距離的,“和平”地相處,說不定能有機會在他的口中探聽一些情報?灰原哀光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又熱血上頭了, 於是她帶著一分無語和頭痛的在他身後隱蔽地拽了拽他的衣服, 用眼神示意著吉田步美他們,頓時在江戶川柯南發熱的大腦上潑上了一盆冷水。

是的, 我得謹慎一點, 不能將他們牽扯進來。江戶川柯南抿了抿唇這樣想道, 據他所知組織的成員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角色,一旦讓他們發現了什麼不對,難保不會做出滅口的事情來, 冷靜…冷靜…

江戶川柯南將飲料冰涼的杯壁貼在臉上,終於一個激靈緩了過來,他看著禪院甚爾走到了禪院朔的身邊坐下,懶洋洋地用手撐著臉看著禪院朔詢問道:“點了些什麼?”

“這些。”禪院朔的手在單子上劃了一下,“如果今天沒有晚飯的話,就再點一些。”

“…再點點兒吧。”禪院甚爾雖然並不覺得做飯有什麼難的,尤其是和禪院朔的“廚藝”對比下來的話,但這並不代表他願意天天做飯,尤其是還要捎帶上禪院惠這個小鬼,“懶得做了。”

知道禪院甚爾身份的幾人都或多或少地流露出了難以言喻的神情,感覺好像顛覆了自己的世界觀,尤其是剛和禪院甚爾做完任務不久的安室透,他試圖在腦海裡想象禪院甚爾係上圍裙後的樣子,結果由於腦補出的形象過於恐怖於是被大腦自動刪除了。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一種在聽八卦的感覺。安室透慢吞吞地端著番茄意麵放到了桌子上,但是想想看,這可是在通訊頻道中毫不在意地打電話的波摩…突然感覺好像也不是那麼奇怪了。

“‘工作’忙完了?”禪院朔將意麵取出一小半放進了自己的盤子中,然後將剩下的部分推到了禪院甚爾的麵前。

江戶川柯南豎起了耳朵,兩眼往外冒著精光,連灰原哀示意他收斂點的動作都感受不到了,要不是怕被人發現,他簡直想直接往他們身上扔個竊聽器,這是多麼好的機會啊。

禪院甚爾咂了下舌,表情似乎有點不爽,他用手摩挲了一下耳朵上的耳釘,忽然湊過去對禪院朔說道:“要不你還是‘包養’我算了。”

禪院朔聽到了筷子落地的聲音,不用看他都知道他們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他伸出手抵住禪院甚爾的額頭想要將其推開,然後就被禪院甚爾抓住緊緊地握在了手裡:“否決,是誰之前誇下海口要‘養家糊口’的?”

“…反悔了不行嗎?”禪院甚爾絲毫不覺得這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我都是你的了,難道你不該對我負責嗎?”

我到底在聽些什麼?江戶川柯南眼神呆滯,他隱隱感覺有蒸汽從自己的腦袋上冒出來,這是他作為一個高中生…不對,作為一個小學生能聽的話嗎?你們難道不覺得在孩子麵前說這些有什麼不對嗎?他緩緩將視線投向了禪院惠,發現他正一臉淡定地吃著煎蛋,注意到他的目光後抬起頭朝著他投來了純潔又疑惑的視線。

好吧,小孩子可能根本就聽不懂,江戶川柯南“冷靜”地想道,轉而朝安室透的方向看去,可是…安室先生你那是什麼表情,為什麼臉上開始冒黑氣了?你清醒一點啊!

“惠的爸爸好可怕啊。”隻注意到了禪院甚爾的形象的吉田步美小聲和旁邊的圓穀光彥和小島元太竊竊私語。

“對呀,看起來就跟黑手黨一樣。”圓穀光彥也壓低了聲音說道。

三小隻自從禪院甚爾進入咖啡廳以來就一直沒有出聲,也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怎樣,現在他們好像終於適應了,也開始釋放出自己作為熊孩子的天性,眼神不斷地往禪院甚爾的方向飄了過去。如果惠的爸爸真的是黑手黨…他們想到偶爾會在爸爸媽媽看的電視劇中看到的場麵,忽然覺得惠的爸爸不去接他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的事情了。

禪院甚爾抬起眼皮看了他們一眼,以他靈敏的感官這些聲音根本就瞞不過他,隻不過他也懶得理會罷了:“你吃這點能吃飽嗎?那小鬼的飯量都快超過你了。”

禪院朔抽回手,不緊不慢地拿起勺子挖下一塊蛋糕放進嘴裡:“吃太多會不舒服,你又不是不知道。”

禪院朔在這醒來的一年裡,雖說是勉強恢複到了沉睡之前的水平,但是胃口可以算是糟糕透頂,本身他之前吃的就少,醒來之後更是難以下咽,可叫山田梅他們傷透了腦筋,每天變著花樣給他做東西吃,但也依舊隻有對他喜歡口味的點心能稍微提起一點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