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配合(2 / 2)

赤司征十郎向前一步,主動解釋起了前因後果:“淺香學姐(去報信的女生)原先一直被這些不良敲詐勒索,有一次伏黑同學看到了之後,就主動上前去幫了忙,淺香學姐害怕伏黑他會遭到報複,但是她又不敢去告訴警察或者老師,所以就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幫忙…”

大野佑的嘴逐漸張大,臉上的五官糾結在了一起,見赤司征十郎麵不改色地講述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們不禁開始懷疑起是不是自己在做夢?事實是這個樣子的嗎?難道不是他們找到的伏黑哥,請求他去幫忙去收拾這些外校來的搶地盤的人嗎?還能這樣解釋?漸漸的,他看著赤司征十郎的眼神都起了變化,變得充滿了小心翼翼和對於腦子好用的人的欽佩。

赤司征十郎感受著自己後背上灼熱的視線,有些無語地停頓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就算不把禪院惠算在內,他也不希望帝光中學的名聲出現什麼瑕疵,尤其是這種打群架的事件,真要說起來其實很嚴重,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事情全推到這群外校來找事的不良身上,更何況…

赤司征十郎瞥了一眼這些依舊沒有從被一個初中生揍趴下的事實中走出來的不良高中生,心裡冷酷地想道,敗者就該承擔一切不是嗎?

“淺香,是這樣嗎?”教導主任其實已經看出其中有些貓膩,但是他也不打算追究,而是向淺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詢問道。

淺香在心裡給自己打著氣,握緊的拳頭中布滿了粘膩的汗水。淺香,彆猶豫,她在心裡對自己說道,伏黑君解救了你,還壓著那些不良給她道了歉,將所有的錢都還了回來,現在就是你報答伏黑君最好的時候了,你可千萬不能掉鏈子啊!

淺香這樣想著,懷揣著對於禪院惠的感激,閉了閉眼咬緊牙關,鼓起勇氣指向了被事情發展驚呆了的鼻青臉腫的大久保高中的不良,大聲說道:“老師,就是他們一直在勒索我。”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們根本不認識…”說著說著,大久保高中的不良的聲音就逐漸弱了下去,他看著淺香堅定的眼神,心中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究竟有沒有跟淺香要過錢,實在是他乾的這種事多了去了,連他自己也記不清受害者有多少了,或許…他真的乾過…也說不定?

眼見著他的臉上露出了猶豫的表情,淺香憋著的一口氣頓時一鬆,反應過來後發現自己的手腳都在發抖,但是她的心裡卻升起了由衷的喜悅,欣喜自己終於能夠幫上忙了,以至於根本沒有發現大野佑那難以言喻的眼神。

有點…可怕…大野佑看著淺香,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究竟是哪位勇士敢於敲詐她啊?看看這顫抖的雙手,再看看臉上這通紅的眼圈和幾欲掉落的淚水,任誰看到會不認為這是一個柔弱的妹子?怎麼可能撒謊呢?

但是再一對比她說出的話…要不還是聽伏黑哥的吧,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然哪天被玩死了都不知道。大野佑看著到現在都沒有轉過彎來的大久保高中的不良,眼睛中流露出了深深的同情。

淺*是真的害怕*香:?

完全被帶進溝裡了啊。禪院惠和赤司征十郎對視了一眼,在心裡暗自想道,事情的關鍵根本不是你有沒有敲詐勒索淺香,而是我出現在那裡的原因是什麼,可惜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禪院惠後退了一步,踩了眼神呆滯的大野佑一腳,大野佑一個激靈差點叫出聲來,同時也吸引了教導主任的注意。他深深地看了禪院惠一眼,得到了禪院惠一個禮貌的笑容,在心裡感概著現在的學生真是不得了,主動出聲將最後一個漏洞給填補了上去:“那你們去那裡是做什麼的?”

大野佑和幾個帝光中學的不良對視了一眼,支支吾吾地說不上話來,禪院惠的手指顫動了一下,為了不被叫家長他真的是拚了,於是他低著頭充滿歉意地說道:“老師,他們其實是路過,看到我被圍住所以來主動幫忙的。”

然後他頂著所有人“這是什麼破理由”的眼神,麵不改色地接著說道:“按照他們的話來說,帝光中學的學生隻能被他們敲詐勒索,怎麼能讓外人占了便宜。”

赤司征十郎:……

教導主任:……

“這是真的嗎?”教導主任的眼皮跳了跳,強忍著吐槽的欲望向大野佑詢問道。

“當然。”一說這個大野佑就充滿了驕傲,他昂首挺胸充滿了自信和驕傲,“帝光中學可是我們的地盤,怎麼能讓外人染指?”

教導主任: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這麼有“集體榮譽感”呢?你們能不能把這種東西用在該用的地方?

“行了,事情我已經明白了。”教導主任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我會把這些大久保高中的‘遣送’回去,然後好好跟他們的校長老師溝通一下,至於伏黑惠,把你家長的電話交上來。”

“等等?”禪院惠霍然抬起頭,一直以來平靜的表情在他的臉上裂開,浮出了緊張的神色,不是已經解決了嗎?為什麼還要叫家長?“老師,能不能…”

“不管怎麼說,都得讓你家長知道這件事,以後遇到事情不要這麼莽撞,不然一旦要是出點什麼事,我們怎麼跟你的家長交代?”教導主任心知肚明這件事中充滿了說不通的地方,比如就算是要報複禪院惠,為什麼會一下子來二十幾號人,為什麼大野佑他們會“正好”路過,但是既然現在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基調,說什麼也要把鍋甩出去,隻是批評還是要批評的,“我會和你的家長好好溝通的,彆擔心。”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禪院惠麵無表情地想道,他看著教導主任堅決的眼神,慢吞吞地,不情願地掏出了手機遞給了他。他看著教導主任撥通了號碼,在心裡暗自祈禱禪院甚爾不要接電話,可惜電話在響了兩聲後,以往日裡從來沒有過的極快的速度,在禪院惠絕望的眼神中接通了:

[喂?誰啊?]裡麵傳來了禪院甚爾漫不經心的聲音。

禪院惠仰頭看著天花板,在赤司征十郎疑惑的視線中捂住了臉,準備迎接接下來的社死時刻。

作者有話要說:  整件事簡單來說,就是在一群人的配合之下,完成了從“禪院惠主動去打架”到“禪院惠是被找麻煩被動反擊”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