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搭建起的合作(1 / 2)

“赤司先生?”站在門口的水穀淩看了一眼赤司父子, 他手指上的戒指隱蔽地閃過了一道亮光,水穀淩的眼神向下瞄了一眼,確認了眼前的人不是他人的偽裝, 這才微微點了點頭打開了大門,禪院朔和禪院惠正坐在裡麵等著他們。

雖然禪院朔已經做好了隻要他們提出登門拜訪就將他們接過來的準備, 但可能是因為他們依舊想要留有一些餘地,他們最終還是沒有選擇來[Q]集團的本部,而是選定了一家會員製的茶室, 將會麵的地點定在了這裡。

“初次見麵, 赤司先生。”禪院朔看著穿著正式,麵容嚴肅的赤司征臣微笑著說道, “一路上還平穩嗎?”

“托您的福, 一切順利。”赤司征臣頷首矜持地說道,看表情就知道事情的結果是令他滿意的。

這兩天的消息讓不知情的人看來真的是眼花繚亂, 一會兒是有人站出來痛心疾首地指責恐怖分子的猖獗, 一會兒又有人出來陰謀論,說是肯定是赤司家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不然為什麼會被找上門來, 緊接著又有“專家教授”出來分析反駁…看戲的人手裡的瓜都要吃不過來了,隻覺得是好一場大戲。

但是在知情者眼中,這分明是赤司家借著這次機會在排除異己,清理自己陣營內的蛀蟲和叛徒,沒看到這才幾天時間,赤司集團就接連發布了好幾次內部公告, 通知了一些人員的撤換,而這些換下來的人嘛…要不是乾脆就被辭退,要不就是鋃鐺入獄, 雖然一時之間有些動蕩,但等風波過去,絕對會比之前更加具有凝聚力。

“征十郎。”赤司征臣衝著赤司征十郎點了點頭,然後對著禪院朔說道,“非常感謝您救了犬子,是我沒有想到他們會這樣喪心病狂…”

赤司征十郎上前一步,朝著禪院朔一鞠躬,恭敬地道謝:“感謝您的援手,如果您有需要,在不涉及到‘原則’的情況下,請隨時吩咐。”

借用孩子的口說出來嗎?禪院朔眨了眨眼,手指在眼前交叉,擋住了自己翹起的唇,一方麵確實是道謝,一方麵如果以後真的發生什麼事,完全可以推脫為是孩子還不夠成熟擅自承諾的…看來確實是很好的合作夥伴呢。

“不必多禮。”禪院朔拍了拍身旁禪院惠的頭,輕聲說道,“你們兩個出去玩吧,走的時候會叫你的。”

這是下麵的東西不便讓他們知道的意思。禪院惠了然地站起身,看著赤司征十郎在征得了他父親的同意之後,朝著他看了過來,兩人一起並肩走出了房門。

在兩個人走出去之後,水穀淩從門口走進來,遞給了禪院朔一份文件,禪院朔也沒打開,隻是用手指將其推到了赤司征臣的麵前:“雖然是你們的家事,外人不便於插手,但是我想這裡麵的東西會是你需要的,就當做是對於未來的合作夥伴的贈禮吧。”

赤司征臣有些訝然地看了禪院朔一眼,他沉吟片刻,最終還是緩緩打開了文件,看了兩頁之後,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拿著文件的手上都蹦起了青筋。赤司征臣怎麼也沒想到,他本以為已經清理乾淨了,沒想到最大的魚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藏著,自己卻沒有發現,他深吸了一口氣,用一種不知道該用何來形容的目光看著禪院朔,毫不猶豫地推翻了自己心裡全部的腹稿:“還請您恕我失禮。”

“這是良好合作的開始,不是嗎?”禪院朔朝著赤司征臣比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們還有的是時間。”

赤司征臣沉默地點了點頭,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精光,能在短短幾年將[Q]集團發展成這個樣子,禪院朔絕對不簡單,雖然它的內核是一個詛咒師集團,但如果排除掉種種顧慮的話,[Q]集團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要是接下來的談話順利,也許…赤司財閥真的要迎來一個全麵合作的夥伴了。

就在禪院朔和赤司征臣在裡麵討論著具體事宜的時候,走在外麵的兩個的氣氛卻隻能用輕鬆來形容。

赤司征十郎上下打量著禪院惠,挑了挑眉打趣道:“這回我該叫你什麼?”

“…禪院吧。”說到底“伏黑惠”也是個假名,如果之前為了隱藏身份也就罷了,但是現在既然赤司已經知道了,再這樣就有點不妥,“但是在學校裡…”

“我知道。”赤司征十郎想到自己從赤司征臣那裡得到的消息,即使已經過去了幾天,他依舊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不覺得麻煩嗎?”

“也還好?”禪院惠淡定地說道,他們誰沒有幾個假身份?雖然現在似乎是處於一個平衡期,但怎麼說他們與咒術界也是對立的,誰知道一旦用真實身份的話,會不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你很驚訝?”

“怎麼說…”赤司征十郎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雖然知道你的身份估計不簡單,但沒想到是這個不簡單法。”

“你之前就發現了?”禪院惠停頓了一下,他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增設一門偽裝課,因為基本不會有需要他去偽裝的情況發生,所以在當時課程有些衝撞的情況下,這門課程被暫時擱置了,現在看來…似乎有必要稍微學習一下?

“如果是在普通人眼裡沒什麼問題。”赤司征十郎肯定地說道,“但是在我眼中的話…”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一些細節上的差異就足以讓我發現不對了。”

說到眼睛,禪院惠突然想起了禪院朔那天跟他所說的話,他停下腳步,有些鄭重地看著麵露茫然的赤司征十郎詢問道:“那天回去之後,你的身體有出現什麼不適嗎?”

“不適?”赤司征十郎雖然有些不明白禪院惠問這個問題的緣由是什麼,但他還是回憶著說道,“那天晚上好像有點發燒,但是第二天就好了…出了什麼事?”

“你那天看到了我的式神,但是正常來講,非術師是沒有這個能力的。”禪院惠解釋道,“因為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所以我就去詢問了一下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還是一會兒再說吧,這種事情還是你的父親在場比較好。”

赤司征十郎忽然想到了那天的襲擊者在他眼裡仿佛時間被減慢了一樣的場景,他敢肯定之前他從未見到過如同赤司征臣所說的由人類的負麵情緒所誕生的咒靈,也許…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眼睛,轉頭向禪院惠提議道:“你能再召喚出式神給我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