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代表(1 / 2)

“你這家夥,過來做什麼?”禪院惠剛打開宿舍的門,就看到房間中出現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走進來將門牢牢地合上,確定沒有人看見之後,才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本來在[反轉術式]的作用下已經愈合了的傷口,忽然又有了一種泛疼的感覺,“也不怕被五條老師發現了。”

“隻不過是一個手下敗將。”禪院甚爾翹著二郎腿,坐在禪院惠房間的椅子上,毫不在意地說道,“更何況這個時候,他應該在與那群老不死的垃圾打嘴仗吧?才沒有時間理會你呢。”

“這也不是你這樣亂來的理由。”

“亂來?”禪院甚爾重複了一遍禪院惠的話,忽然站起來湊近他,嘴角上挑玩味地說道,“這個詞現在用在你身上才合適,朔可氣得不輕。”

“朔沒事吧?”禪院惠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場景,尤其是他上次打電話的時候,禪院朔的聲音有些啞,明顯是在生病的模樣,還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想到這裡,他的手指一顫,頓時有些緊張地問道。

“現在倒是想起來了?”禪院甚爾挑了挑眉,看著禪院惠覺得自己的手有點癢,特彆想把眼前這個小子揍上一頓,但想到禪院朔的吩咐,他的眼珠轉動了兩下,似乎在思考著自己現在動手的話能不能瞞過禪院朔,但最後他終究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放棄了自己的想法,“隻是稍微有點不舒服。”

禪院甚爾那天去做任務,結果明明天氣預報說隻是多雲,卻突然下起了大雨,於是他就在外麵多逗留了一段時間,等到雨停了之後,他又順路拐去了附近一家點心鋪子,買了一盒一半蘸著紅糖,一半撒著黃豆粉的糯米團子,讓店家打好包,提溜著往[q]集團本部走去。

要是按照平日來說,禪院朔每日的甜點的量都是有所限製的,更彆說是糯米製品這種不太好克化的東西了,禪院朔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所以一直以來都十分克製。但是因為他最近接連病了好幾場,吃的東西全都是寡淡無味的,雖然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但實際上他吃得越來越少,心情也持續下跌,禪院甚爾掂量著都覺得他似乎走路都輕飄飄的,所以趁著這次任務,他乾脆就去買了點禪院朔會喜歡的東西,這樣他總能露出點笑臉了吧?

可是等禪院甚爾回來的時候,他卻發現禪院朔神色懨懨地趴在桌子上,毯子一直蓋到了腦袋,表情比他走之前更暗淡了幾分,感覺下一秒就能融化成一灘,這在一向注重儀態的禪院朔身上還是非常罕見的。

·禪院甚爾見狀,走過來將打包回來的糯米團子放到一旁,然後伸手向禪院朔的額頭上摸去,然而下一秒,他的手就被禪院朔抓住了,在禪院甚爾有些愣神的表情中,禪院朔將他的手攤開,手心朝上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直接將臉埋了上去。

“…這是怎麼了?”禪院甚爾的手指動了動,感受著他臉頰的熱度和柔軟,彎下腰將禪院朔蓋著的毯子稍微拉下來一點,然後將他的頭發撥到一側,用手輕輕按壓著他的後脖頸,湊到禪院朔的耳邊低聲說道,“不舒服?”

“…還好。”禪院朔的身體放鬆,他轉過臉來半頜著眼看著前方發呆,輕緩呼吸的熱氣噴灑在禪院甚爾的手上,他能夠感受到禪院朔柔軟的唇瓣貼在自己的手心,黑色的發絲穿過他的指尖,帶來輕微的癢意的同時,勾得他心裡也有點癢,“惠受傷了,我就知道宿儺乾不出什麼好事。”

禪院甚爾的腦子上一秒還在轉動著些不可言說的廢料,下一秒他就眯起了眼睛,語氣危險地說道:“宿儺?”

“你的重點是不是哪裡不太對?”禪院朔微微抬起頭有點無語地說道,“關注點不是應該在惠的身上嗎?”

“那小子又沒死。”禪院甚爾無所謂地說道,禪院惠可比自己小時候的處境好多了,在他的天與咒縛還沒有達到巔峰的時候,受傷可是經常的事情,相比之下還是另一件事更重要,那就是某個看禪院朔的模樣明顯還挺熟絡的家夥,“兩麵宿儺?”

“真難為你還能記住他的名字。”禪院朔是不知道禪院甚爾的心中在想些什麼,他鼓了鼓臉頰,有些幼稚地抱怨道,“就不能讓我輕鬆一點…該說他還好不是全盛期嗎?”

禪院甚爾莫名的有點想笑,然後他也真的笑出了聲來,在禪院朔麵無表情的注視之下,他咳嗽了一聲,勉強收斂了自己的表情,隻是眼睛中還隱含著滿滿的趣味:“早像我說的那樣,殺了那個叫虎杖什麼的不就好了?”

“當時誰知道不好的預感是應驗到這裡來了…”禪院朔直起身歎了口氣,然後轉頭看著明顯在考慮著什麼的,甚至毫不掩蓋自己的殺氣的禪院甚爾,直接戳破了他的心思,“不許私底下想著暗中去把他殺掉,先不說虎杖悠仁現在明麵上是死亡狀態,真人不知道被藏到了哪裡,就算你找到了他的位置,殺了他的話無疑就是順了咒術界高層的意,就算他們是被當成了棋子,但是我也不想讓他們好過。”

“嘁。”禪院甚爾不爽地撇了撇嘴,但是他卻微妙的被安撫了下來,因為他能夠聽出禪院朔從未懷疑自己能殺掉現在是兩麵宿儺容器的虎杖悠仁,他甚至有點心情愉悅地開口說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先登台亮個相。”禪院朔平靜地說道,“在[京都姐妹校交流會]上,甚爾你要一起來嗎?”

“當然。”我的主人。禪院甚爾的嘴唇無聲張合,無論是和朔在千年前就認識的兩麵宿儺,還是現在的五條悟,全都彆想靠近朔半步,禪院甚爾低下頭,眼睛中閃爍著凶戾的光芒,喉嚨滾動著低笑著說道,“我己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主權了。”

…所以我今天來是乾什麼的來著?禪院甚爾摸著下巴回想著,哦,好像是順便來嘲笑一下惠這小子,他看著禪院惠稍稍鬆了口氣的樣子,特意停頓了一秒,然後幸災樂禍地說道:“不過水穀那家夥可是被懲處了一番,似乎是因為沒能在任務下達給你們之前,及時收到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