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鐫其實並沒有對許明漪會答應他的求婚抱很大期望,隻是他想在回到嘉城之前再試一次,那樣就算再次被拒絕起碼也不會留下遺憾。
所以當他聽到許明漪說“我願意”後,先自己也驚訝了下,以為聽錯了。
過了三秒,他才找回了屬於自己的聲音,“你說……什麼?”
“沒聽清?”許明漪作勢要收回手,“那就當我沒說過——”
“休想。”遊鐫一把握住許明漪的手腕不讓她把手縮回去,想把戒指套在許明漪的中指上,可還是有些不確信,捏著戒指的指尖微微顫抖,“你……真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許明漪唇角微彎,“如果你不是開玩笑,那我就不是。”
遊鐫低下頭,秉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戒指穿過許明漪的中指,直到把戒指推到手指根部,才吐出一口氣。
“戴上就不能反悔了。”遊鐫像怕許明漪再反悔一樣,拉著許明漪的手將人抱住,“真不敢相信,你會答應……”
許明漪把下巴擱在遊鐫肩上,輕笑了下,“那怎麼辦,一天之內就求兩次婚,我要是一直不答應,你是不是打算一直求?”
“那倒也不會,”遊鐫鬆開許明漪,搖搖頭,誠懇地看著她說,“我隻準備了兩枚戒指。”
許明漪:“……”
“???!!!”
——
不管過程有多曲折離譜,多富戲劇性,許明漪最終還是答應了遊鐫的求婚。
浮潛結束,吃完晚飯後,兩人回了住處,這是他們在這裡度假的最後一晚。
一天之內發生了那麼多事,兩人都沒什麼精力再計劃彆的活動,不到晚上十點便各自回房休息。
許明漪護膚完躺在床上,明明身體已經感覺很累了,可不知是下午睡的時間太久,還是因為答應了遊鐫的求婚,大腦神經一直處於一種興奮的狀態,在床上躺了一個小時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最後實在受不了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反正睡不著,乾脆出去透透氣好了。
然而,剛出房門,就聽到客廳裡有人走動的聲音,過去一看,原來是遊鐫在開冰箱拿啤酒。
不知為何,不過兩個小時沒見,再見麵居然有一絲尷尬,許明漪輕咳了一下,偽裝淡定,“你也……沒睡呢?”
“嗯,睡不著。”遊鐫見她也沒睡,又多拿了一罐啤酒,拿著酒走到客廳,大剌剌在沙發上坐下,拍拍身邊的空位示意許明漪過來一起坐。
許明漪走過去坐下,明知故問:“為什麼睡不著?”
遊鐫把兩罐酒都打開,一瓶遞給許明漪,拿起自己那瓶仰頭喝了一口,“感覺像在做夢,很不真實。”
許明漪接過啤酒罐捧在手裡,斜睨了遊鐫一眼,打趣地說:“怕醒過來是一場夢,所以不敢睡?”
“你可以反悔,明天才回嘉城,一直到飛機落地之前,你都可以隨時反悔。”遊鐫臉上沒有嬉笑之色,說完後停頓了下,又鄭重補充,“我說真的。”
“我說的也是真的啊。”許明漪理了下頭發,歪頭看著他笑,“說了我願意就沒想過要反悔。”
遊鐫聽完,緊繃的下頜線一點點放鬆下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許明漪的臉,勾起唇問:“這麼篤定,就不怕我是騙子?”
許明漪不以為意的聳聳肩,“那就要看你能從我這裡騙得走什麼了。”
騙財?她最不缺這玩意兒。
但凡能用錢來解決的事對她許明漪來說都不算事,就算沒有遊鐫,包個小白臉討她歡心也同樣要花錢的不是?
騙色?那就更無所謂了,弟弟長得這麼帥,她也不會虧到哪裡去啊。
等一下!
許明漪這時候忽然想起來昨晚宋亭玉提醒過她的一件事,不由眼皮一跳,側過身和遊鐫拉開距離,眯起雙眼,目光狐疑地在遊鐫身上打量。
遊鐫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擰眉問:“怎麼了?”
“那個,我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問你。”許明漪壓低聲音,試探地問,“你近期有沒有做過體檢?身體各方麵應該都沒什麼問題吧?”
遊鐫瞧著許明漪那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領悟過來她是什麼意思後差點沒被氣笑。
“姐姐,你是懷疑我那方麵有問題?”
遊鐫“啪”地一聲把啤酒罐拍在茶幾上,一手撐在沙發靠背上朝許明漪逼近,眸光深處倏地竄起兩點幽暗火苗,唇邊笑意疏懶。
“不放心的話要不要先驗貨?不滿意,我這兒包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