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漪的視線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到了一樣,匆忙垂下,可等低下頭定睛一看手裡的東西,好死不死,她手裡拿的恰好是宋亭玉塞在她箱子裡的情趣睡衣,靠,這東西暫時還不能讓遊鐫看見,要不然還以為她有多饑.渴呢。
許明漪連忙把手裡的布片團成一團扔進衣櫥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拿上換洗的衣服,若無其事地走出衣帽間,“我現在就去。”
許明漪腳步匆匆地進了浴室,遊鐫本想關上衣帽間的門,但注意到許明漪的行李箱還躺在地上,於是好心地進去幫她把行李箱放好。
放完正想離開,忽地視線不經意地朝衣櫥裡瞥了眼,注意到在衣櫥最裡麵的角落裡,有一團白色紗狀物,上麵還有一些蕾絲裝飾,與旁邊其他衣服的風格顯得格格不入。
又聯想起許明漪剛才出去時神色似乎略顯怪異,遊鐫忍不住好奇,伸手進去把那團白色的紗狀物拿了出來。
拎在手裡展開一看,原來是一條吊帶睡裙,半透明的薄紗布料,關鍵部位點綴著一些白色蕾絲蝴蝶結,看裙子的長度,好像隻能剛好遮住大.腿根。
遊鐫在看清許明漪藏的是什麼東西的那一瞬,腦子裡嗡的一下,某根神經似乎繃不住斷了,他忙把手裡的東西按照原狀放好,深呼吸了兩下後離開了衣帽間。
遊鐫去廚房打開冰箱拿了瓶冰水,擰開瓶蓋一口氣喝完,但在回客廳經過浴室的時候,又聽到了浴室裡傳出來淅瀝淅瀝的水聲,雖然無法從外麵看清裡麵的情形,但卻能想象得出那抹藏在朦朧水汽中的綽約麗影是如何勾人心神。
剛喝去的一瓶冰水像被立刻蒸發了一樣,絲毫沒有降溫的作用,反而讓他愈發感覺口乾舌燥,欲~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迅猛。
許明漪這個澡一直洗了很久,遊鐫也意識到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麼來轉移注意力,要不然他怕自己再在客廳待下去,聽著浴室裡傳來的細微水聲,自控力會隨時崩潰瓦解。
人都在他家了,又何必太心急,屬於他們的第一.夜,除了欲~望和本能,應該還有其他更美好的回憶。
作為一個精致的小仙女,洗完澡後,先要把頭發吹乾,然後再抹身體乳、晚間護膚,等一係列流程做完,都差不多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
許明漪走出浴室,沒在客廳看到遊鐫,聽到書房那邊似乎有響聲,便找了過去,書房門開著,遊鐫坐在裡麵的地上,手裡拿著遊戲手柄正在打電玩。
“好玩嗎?”許明漪饒有興趣地走過去,遊鐫聽到她的聲音,立刻停下手裡的操作,轉頭看她。
許明漪洗完澡換上了一件米白色的真絲睡裙,裙子長度一直到膝蓋,有些偏貴婦風的款式,不知是不是錯覺,在遊鐫看向她的那一瞬,許明漪好像在他的目光裡發現了一絲一閃而過的失望之色。
許明漪有些疑惑,怎麼?弟弟是對她今晚的造型不太滿意?
“要不要一起玩?”不過眨眼,遊鐫的眼神便恢複了正常,幽深的狗狗眼散發著熱情的光芒。
許明漪覺得剛剛可能是自己看錯了,並沒放在心上,走過去在遊鐫身旁坐下來,將長發撩起挽在一側,膚色瓷白的臉頰因為才洗完澡的緣故泛著淺淺的紅暈,眉目如畫,笑吟吟地望著遊鐫,“好啊,你教我吧。”
遊鐫把遊戲手柄遞到許明漪手裡,然後長臂一展,動作十分自然地將許明漪整個人圈進自己懷裡,就像教小孩寫字一樣,手把手幫許明漪一起握住遊戲手柄。
遊鐫堅硬的胸膛隨之緊貼上來,真絲睡裙不過薄薄一層,根本阻隔不了來自於男人身上滾燙的體溫傳遞。
許明漪感覺房間裡的溫度也在急速上升,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打遊戲是需要這麼教的嗎?”
“分人,”遊鐫悶悶的聲音,一下一下從震顫的胸膛裡傳出來,“教你就需要。”
本以為弟弟這個姿勢是圖謀不軌,可沒想到遊鐫還真教她玩起了遊戲,有板有眼地跟許明漪解釋起手柄上的每個按鍵有什麼用,該怎麼操作,他們玩的是一款什麼遊戲,要怎麼樣通關。
許明漪其實壓根兒聽不明白遊鐫在說什麼,也看不見身後遊鐫的表情,不過他教的很認真,還親自給許明漪示範了一遍。
可是這麼美好的夜晚怎麼能真的浪費在遊戲上?
許明漪悄悄在遊鐫懷裡調整了下坐姿,扭頭看見有一小撮頭發擋在了他的眼睛上,於是好心地伸手幫他撥開,遊鐫在感受到許明漪的觸碰的同時,像接收到什麼信號似的,也立即低頭看向她。
一股淡淡幽香侵入鼻息,麵前的女人長睫卷翹,眸中霧氣潮濕,仰頭望著他紅唇微張,吐氣如蘭,似在無言邀請。
此時無需猶豫,遊鐫毫不留戀地扔掉了手裡的遊戲手柄,扶著許明漪的肩膀,對準那兩片紅唇深深吻了下去。
電視上的遊戲角色失去了控製,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像不明白為什麼麵前的這兩個人忽然就擁吻在一起了,最後毫無懸念被BOSS兩刀砍死,屏幕上跳出一行“gameover”,但無人在意。
這次的吻和之前的都不一樣,不再帶有任何顧慮和克製,仿佛不至入骨纏.綿不罷休。
但這是兩人新婚第一夜,在書房到底不太合適。
深吻過後,趁著呼吸間隙,遊鐫把下頜抵在許明漪頸邊,吻住她的耳垂,“姐姐,要不要去看看我新換的床單?”
許明漪身上的真絲睡裙已經被推到腰間,水眸半睜著問:“是我喜歡的顏色嗎?”
遊鐫啞聲低笑,“是。”
說完便一把將許明漪從地板上打橫抱起,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主臥,將許明漪放在床上後,欺身將人壓在身下。
遊鐫握住許明漪的手與她十指交叉,狗狗眼裡流露著些許迷茫,好像不知道該怎麼做,一臉單純說:“姐姐,我沒經驗,床單看完了,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都這時候了,還在這兒跟她假裝純情,許明漪咬唇瞪著遊鐫,“你問我我問誰,不會那彆做了!”
誰知遊鐫聽完這話,看許明漪的眼神一下子變了,所有的單純無辜統統被從眸底席卷上來的情潮吞噬,眼裡除了許明漪的倒影,其他滿滿都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欲。
遊鐫在打遊戲這件事上向來很有天賦,一通流暢的操作,讓許明漪體會了一把被帶飛的感覺,眼看就剩最後一關就要獲得勝利,他沒忘記要照顧隊友的感受,暫停下緊張的局勢讓許明漪緩口氣。
“如果有哪裡不舒服,告訴我。”
許明漪唇色靡麗如朱,烏發如瀑散落在潔白的枕頭上,伸出一雙藕臂勾住男人的脖頸,懶洋洋地問:“告訴你,你就會停下來麼?”
遊鐫解鎖完新裝備抬眸,如漩渦般深沉的目光攫住許明漪,嗓音含著一絲壓抑的溫柔,“你怎麼忍心?”
許明漪指尖滑下來在男人胸口戳了戳,嗔怪:“怎麼,就隻許你一個人半途而廢?”
“原來姐姐還在記上次的仇啊。”遊鐫無聲勾唇,單手握住許明漪的手腕按在床單上,俯身重新吻上她,“那我給姐姐跪上一夜賠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