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胸針應該值不少錢?你就這麼隨便借給一個陌生人?”
“我是看那女人穿著貴氣,今天來參加拍賣會的又都是有身份的人,應該不會借東西不還,所以才借給她應急的。”許明漪麵對質疑心不慌,氣不喘,在床上坐下來,睨著遊鐫輕飄飄地說,“你已經把我裙子撕破了,這個彆再給我玩壞了,我得拿回去還的。”
許明漪的話果然讓遊鐫的注意力從胸針上轉移,“那裙子已經壞了怎麼辦?”
許明漪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怎麼辦?當然得賠啊。”
遊鐫認真地問:“多少錢?”
多少錢?說出來嚇死你!
可是現在還不能和遊鐫說實話。
許明漪頓時有種吃了啞巴虧的感覺,賠錢還陪、睡,誰有她慘?
算了,自己造的孽,也怨不得彆人,又不可能真的讓遊鐫賠她裙子錢。
“三五萬吧,你弄壞的,所以用你的工資賠。”許明漪說完停頓了一下,抬起手指著遊鐫警告道,“你下次要是再想玩些暴力的,千萬彆再撕這種裙子了,代價太大了知道嗎?”
遊鐫懶洋洋地向上撩起眼皮,狗狗眼促狹地看著許明漪,“不撕這種,撕你藏在家裡的那些情趣內.衣?”
許明漪愣了一下,反應過後驀地睜大眼睛失聲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遊鐫氣定神閒地說:“無意中發現的。”
許明漪:“……”救命,社死現場。
許明漪立刻自暴自棄地往床上一倒,掀開被子學鴕鳥一樣滾進去,好像這樣就可以讓自己在世界上消失。
看著許明漪這副又羞又窘的樣子,遊鐫無聲地勾了勾嘴角,走過去單膝跪上床,把被子從許明漪頭上拉下來,俯下身嘴角噙笑看著她問:“姐姐,你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小秘密瞞著我啊?”
許明漪睜開眼瞄了眼遊鐫,悄悄咽了口口水,她感覺今晚的遊鐫有些不正常。
以前弟弟雖然也很磨人,但起碼行為上還算溫柔,可今天就像是八百年沒吃過肉一樣,剛才做的時候動作又急又狠,變著花樣顛來倒去地折騰她,有那麼一瞬間,她都要以為遊鐫是想把她拆骨入腹活吞了。
所以遊鐫雖然信了她是陪宋亭玉來見前任的解釋,但做的時候,多少還是摻雜著一些報複她欺騙了他的情緒在裡麵。
在這個時候,當然是打死都不能跟他說實話,如若不然,明天早上她還能安然無恙站著走出這個房間嗎?
許明漪暗忖,或許她一開始對遊鐫的印象就是錯的,在她麵前的,可不是什麼奶乖奶乖的大狗勾,而是野性未馴的獨狼。
“沒有沒有!”許明漪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來掩飾自己的心虛,“那些情趣內.衣都是宋亭玉送我的,你知道的嘛,她是專門設計這個的,絕對不是我特意去買的。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得問問她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都怪你,我肯定要被她責怪說我沒義氣。”
說完便推開遊鐫坐起來,從沙發上的手袋裡拿出手機看了眼,奇怪的是,宋亭玉居然一條信息都沒給她發,也沒給她打電話。
什麼情況?難道她一個人搞定了?
許明漪又嘗試給宋亭玉打了個電話,直到電話自動掛斷也沒人接聽,不由替閨蜜感到些許擔憂。
遊鐫見許明漪眉宇間的神色有些凝重,開口安慰道:“彆擔心,沒消息就恰恰說明她那裡沒事,這裡是酒店,到處都是監控,絕對安全。”
許明漪想想遊鐫的話覺得有點道理,猜測宋亭玉那邊應該是手機調了靜音,被什麼事情耽擱了所以才沒接電話,而她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擔心也出不了門,於是便給宋亭玉發了條微信,讓宋亭玉看到信息回個電話給她。
接下來,許明漪在床上躺著等著宋亭玉回電話,遊鐫則去了浴室洗澡。
許明漪今天一早起來選禮服坐車趕路,加上剛才又經過一陣劇烈運動,人早就累得不行了,玩了會兒手機遲遲等不來宋亭玉的電話,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遊鐫洗完澡出來,看見許明漪在床上睡著了,輕手輕腳地走去床邊,默默端詳了一會兒許明漪恬靜的睡顏,過程中嘴角始終保持著一個微微上揚的弧度,發現許明漪已經熟睡了過去後,便沒再叫醒她,幫她蓋好了被子,轉身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許明漪今晚穿的那件晚禮服還扔在沙發上,遊鐫目光掃過去,眉頭用力擰了一下。
他實在不讚同許明漪這種去借二手衣服首飾穿戴的舉動,但也不是想指責她,隻是覺得內疚,內疚自己明明可以給許明漪更好的生活,現在卻因為隱瞞了身份,讓老婆受這種委屈。
看得出來,許明漪很喜歡這條裙子,她穿上後也的確好看,好看到讓他失控。
既然是老婆喜歡的東西,那作為丈夫,自然有幫老婆完成心願的義務。
於是遊鐫將已經撕破的裙子拿過來,在沙發上儘量擺成原本的樣子,然後對著裙子拍了張照片發給自己認識的一個混時尚圈的朋友。
You.J:[你知不知道這條裙子是哪個品牌,在哪兒能買。]
朋友消息回的很快:[這好像是一個高定品牌今年早春係列的新款,他們家衣服可不好買,連一線女星想穿他家衣服走紅毯也隻能借,咖位不夠或者時尚感不強的還不一定能借得到。]
遊鐫看到朋友的回複不禁心生疑竇,高定?可許明漪明明說過這條裙子也就值三五萬塊錢。
You.J:[你會不會看錯了?]
[?你是在質疑我的專業水準?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找圖!]
又差不多過了五分鐘,遊鐫收到了朋友發來的圖片,他朋友並沒有認錯,圖片中模特身上穿的晚禮服和許明漪今晚穿的這條魚尾裙幾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