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漪一聽婆婆要送她鴿子蛋,眼睛也立刻瞪得像鴿子蛋那麼圓,有些不敢置信。
“三百萬刀的鑽石?送我的?你認真的?”
遊鐫轉了轉手腕,慢條斯理地說:“不是某人和我說要鴿子蛋那麼大的鑽戒?”
“我什麼時候……”許明漪話說到一半,想起來自己好像的確說過要鴿子蛋的話,哭笑不得地攤開手,“可我當時這麼說是和你開玩笑的啊,不是真的想讓你送我鴿子蛋。”
“我知道你是開玩笑,可我當真了,隻要是你對我提的要求,我都會儘力滿足你,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遊鐫舉起手,隨手一指頭頂上方的夜空,許明漪雙手交握在胸前,一臉感動地看著他,接著他的話往下說,“你也會給我摘下來嗎?”
遊鐫薄唇彎起優美的弧度對自己老婆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然後放下手屈指在許明漪鼻尖上刮了一下,無情地收回笑容,“你想多了,你當你老公是神仙?”
許明漪無語地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雙手抓住遊鐫的肩膀,以微不足道的力量試圖晃動男人高大的身軀,“那你說什麼月亮,拿我尋開心呢?”
臭弟弟,真欠揍。
“你要鴿子蛋我家真有,你要月亮那我家真沒有。”遊鐫笑得混不吝,反手握住許明漪的手腕將人帶進懷裡,“還好你要的是鑽石不是月亮,要不然,我真要愁死了。”
許明漪用手掌抵著遊鐫的胸膛,從他懷裡抬起頭,羞赧地眨眨眼,“那怎麼好意思讓你.媽媽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真的太貴了……”
“你是她兒媳婦,有什麼不好意思收。”遊鐫不以為意地挑了下眉,“那鑽石本來就是我媽準備傳給兒媳婦的,你隻管收下就行。”
許明漪嗔了他一眼,“就算是我要的鴿子蛋,那也是跟你要的,你讓你.媽媽送我算怎麼回事?”
遊鐫聞言輕嗤了一聲,伸出食指挑起許明漪的下巴,“遊太太,你這是想要我再送你一顆鴿子蛋的意思?是不是有點貪心了。”
許明漪迎著他的目光勾了勾紅.唇,“遊先生,娶媳婦兒是要有誠意的。”
遊鐫聳聳肩膀,開始擺爛,“那怎麼辦,我買不起。”
許明漪十分善解人意地拍拍他的肩膀,“現在買不起沒關係,我相信你以後一定能買得起,先欠著吧。”
“先欠著?”遊鐫故作不可思議,“遊太太,有你這麼剝削自己老公的嗎?資本家聽了都要落淚。”
許明漪溫柔地摸摸弟弟的臉,笑得一臉奸詐,“寶貝,你第一天知道姐姐是資本家?晚了,賣身契都簽了,你注定是要給我打一輩子工了。”
“忽然有點後悔。”遊鐫一手撐著下巴搖了搖頭,假意嘖嘖了兩聲,“早知道姐姐這麼貪心,就不該告訴你彩禮裡有鴿子蛋這回事。”
“某人剛剛不還覺得自己虧了,說一枚鴿子蛋的錢夠你娶六七十個老婆嗎?”許明漪譏諷地乜著遊鐫,撚著一縷頭發漫不經心地在手指上繞著玩,輕飄飄地說,“說起來,我老家嫁女兒一般都會陪嫁輛車子,我送你那輛法拉利跑車,也夠我嫁個十次八次男人了。”
某人的狗狗眼立刻危險地眯了下,“你敢!”
許明漪不動聲色地小幅往後挪動腳步,準備隨時撤離陽台,一臉笑吟吟,不怕死地繼續挑釁,“我怎麼不敢?你要是覺得虧,儘管去娶你的六七十個老婆好了,我也可以找十個八個老公啊。”
遊鐫果然伸出手要去抓許明漪算賬,許明漪見狀不妙,立刻拔腿扭頭就想跑進屋裡,可善良無害的小綿羊,速度哪裡比得上訓練有素的惡狼,許明漪腳還沒踩到客廳的地板呢,就被凶猛的惡狼抓了回來。
惡狼將可憐的小綿羊緊緊按在懷裡,衝小羊齜了齜尖利的獠牙,威脅道:“你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小綿羊連忙雙手合十求饒:“不敢不敢!我開玩笑的,你彆當真啊!”
可惡狼還是不肯善罷甘休,嗷嗚一口咬上小綿羊柔軟的唇,帶著懲罰的目的,在唇上反複吮咬,利爪同時緊緊箍著小綿羊的細腰,恨不能將人融進自己的骨血,惡狠狠地宣布:“你這輩子都休想去找彆的男人。”
兩個人在陽台上嬉笑玩鬨,許父許母這時候散完步回來,一進屋裡,剛好看到陽台上的這一幕。
許母沒出聲打攪小夫妻倆,拉著許父悄悄躲在一旁,一邊笑眯眯地看著陽台上的女兒女婿親熱,一邊對丈夫咬耳朵:“看見了沒,兩個人感情好著呢,我說你啊,就彆老擔心女兒被人騙了。”
老許同誌神情嚴肅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被藍毛女婿親親抱抱,心裡五味陳雜,頗有一種自己辛苦培育多年的水靈白菜,突然有一天被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一頭豬給拱了的心酸無奈感。
好在這頭藍毛豬看起來還算配得上他家的水靈白菜。
許母絲毫不知丈夫心裡的感受,感慨道:“年輕真好,看著他們的樣子,倒讓我想起來自己年輕的時候,我那時候可是班花,每次我去上舞蹈課,學校裡就有好多男生翹課過來偷看我跳舞,沒想到最後居然是便宜你這家夥。”
許父繃著一張教導主任的臉,掃了妻子一眼,“逃課不好好學習,進了社會能有什麼出息,你耽誤了人家的一生知不知道,還在這裡沾沾自喜。”
“……”許母氣到失語,抬手給了丈夫一拳頭,“我當初真是腦子泡了水才會選了你這麼個不解風情的木頭!”說完,便一個人氣衝衝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