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鬨歸熱鬨,但是說起正經事兒來,也是不含糊的。
晚飯後,劉大誌喊來家中眾人,說了下今天去牙行看到的情景,把金牙人說的也跟家裡幾人說了。
“我這兩日去醫館,的確發現來乞藥的人多了些,”唐曉曉說道,“聽著也不像咱們這兒的口音,不過吳掌櫃除了給抱孩子來的一兩貼藥,彆的基本都趕走了。”
“那也正常,人家開的醫館,又不是善堂。”劉大誌覺得吳掌櫃這人還算可以了,好歹還給孩子藥了不是?
文氏也說,“我說呢,今年秋冬雨水明顯就比往年少,原本咱們這兒冬天十天能下三天雨,可這秋天到現在,估計也沒有三四場雨呢。”
“奶,咱們這兒也要鬨旱災了嗎?”唐家旺想著千萬彆鬨災啊,前年鬨蝗災,家裡都緊著他,他都時時刻刻覺得餓呢。
文氏搖搖頭,說,“現在還不至於,就看開春了怎麼樣吧,如果開春了能下上幾場雨,那就沒啥事兒,可要是......”文氏一想到鬨災就心慌,有點兒說不下去了。
“是要鬨災了呀,時候到了!”劉小月語出驚人,屋子裡為之一靜,大家都齊刷刷的看向她。
這一看,劉小月反倒有些緊張了,她咽了口唾沫說,“你們乾嘛這麼看著我,實事求是啊,十年發一次大災,這個就是自然規律,誰都改變不了,我爹說九年前有過大水災,還是旱災來著?那你們算算時間,是不是就該輪上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快點呸掉!小孩子家家,可彆亂說,得罪了天上的神仙,受苦受累的還是你們這些小的!”文氏真是覺得這外孫女兒太大膽了,怎麼什麼都敢說,人活著怎麼就能沒點忌諱呢?
劉小月清了清喉嚨,決定還是不要太過嚇唬老人家,“咳咳,你們聽我說,這個不是說絕對會鬨災,就是這......
兩年鬨災的幾率會比較大,咱們早做打算早點準備,俗話說得好,不打無準備的仗嘛。”
大牛連忙問,“這個水災還能準備準備,萬一跟北邊一樣,鬨旱災可怎麼辦?”
“修水庫啊!”劉小月回答的理所當然。
唐曉曉覺得這丫頭有時候是真天真,“你說修就修啊,人力物力財力,我就問問你有啥?”
“縣衙修啊,這本來就是他們公家的事兒。”劉小月還是很想當然的。
“你忘了咱們縣令,是吳縣令嗎?他都能從媳婦身上摳搜錢了,還能給老百姓修水庫?!”唐曉曉也不是氣劉小月,就是按照他們對吳縣令的了解,這事兒肯定沒戲。
“劉小月啊,不是哥不信你啊,可光咱們信你,沒用啊。你看咱們去年秋收,收成還挺好,今年雖然春節裡就下了一場雨,可河水井水,啥水都沒斷啊。”大牛覺得這事兒吧,應該是劉小月多慮了。
“那是因為咱們這裡是東南部!咱們這兒要是都顆粒無收了,那北邊肯定更不行了。”劉小月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得給那誰,我們家那果樹的金主爸爸叫什麼來著?”
“趙宗源。”唐曉曉麵無表情的提醒。
“哦對對對,就是他,我得給他去封信問問。”劉小月著急忙慌就要去寫信。
“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劉小亮提醒她。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