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貴人眼睛裡迸發出光亮,就像溺水的人看見了浮木,要牢牢抓住的欲望和決心。對,還有萬歲爺呢,我就不信萬歲爺也如皇後娘娘一般不敢懲戒高妃娘娘,而放任她被其欺負。
寒梅看著薑貴人一臉信心的走了出去,心裡嗤笑,萬歲爺這會兒哪裡顧得上你,彆被訓斥了就好。
皇後娘娘神色疲憊,合著眼睛問:“走了?”
寒梅侍候在一旁,看娘娘心情不好,謹慎回話:“走了。”
“一個個的都一點兒不消停。”皇後頭疼的用右手揉著額頭:“可有消息了?”
菊韻熟練的按著皇後娘娘額頭上穴位,知道娘娘問的什麼事,輕聲彙報著,擾了娘娘的思路:“昨日裡隻要參與搬花盆和察試花架子的宮女內侍都挨個兒問話了,其中延禧宮裡一個侍弄花草的太監說,前兒夜裡他起夜的時候看見榮婕妤身邊的太監小豆子鬼鬼祟祟的去過那個花架子旁邊。”
皇後娘娘臉色絲毫不變,像是見慣了這些醃臢事,語調平平的問話:“繼續審問,那個太監怎麼說?”
菊韻換了個穴位繼續不輕不重的按著:“都召了,說是一切都是榮婕妤支使的,他不過是聽命行事。”
皇後慵懶的斜倚在大引枕上,如一頭食飽饜足的獅子,收起了鋒利的爪爪,準備伺機而動撲捉獵物:“
還查出了什麼?李妃可有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