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雲峰一進來就坐在了餐桌上,看了看菜單,朝服務員一張手,要來了一支中性筆,嘩嘩嘩的就在上麵打起了勾,絕對的喪心病狂啊。於子期看著菜單,嗬,還有西餐,算了,還是中餐吧,這是於子期見過的第一份沒有價格的菜單。
“我就這些,七哥,你直接點,我請客”聽到侯雲峰的話,於子期嘴角抽了抽嘴角。
伸手要過來侯雲峰的菜單,於子期,看著上麵一連十幾道菜上的對勾,於子期嘴角微微搐了搐。把手中的兩份菜單遞給了服務員“就按他打對勾的上就行了”。
“好的,先生”服務員又是一躬。媽了個喵的,又是一睜眼說瞎話的,自己才十六,先生,,,
“你不點幾道菜啊”侯雲峰明知故問道。
“你妹的,你一點就是十幾道菜,我還點個屁啊,你小子家裡有錢也不是這麼個花法吧”
“你去讓廚房準備菜吧,把門帶上”侯雲峰轉頭對著服務員說了句。等服務員出去後,侯雲峰才看著於子期,一臉的問號。
“七哥,你知道我爸是誰?”
“知道,市長嘛”
“我媽呢”
“你媽可是個美女啊,這都四五十了吧,保養的真不錯啊,一個人管著這麼大的集團,也是真夠累的”於子期絕對攤牌,從侯雲峰試探他開始,於子期就打算攤牌了,剛才在幾個老爺子臉前把他那麼一賣,不攤都不行了。
“七哥,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你的家庭背景我都查過,你夠不到這層啊,我也從來沒有說過我的這層身份”侯雲峰就納悶了,這於子期是怎麼知道他的家庭背景的,而且看樣子是一開始就知道。
“這個就不能告訴你咯,猴子啊,我跟你講,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彆小看任何一個人啊。”於子期肯定不能告訴侯雲峰,自己是重生回來的,隻能一臉神秘的忽悠他。
看著侯雲峰臉上陰晴不定,於子期知道自己成功了,這麼一個小屁孩再忽悠不住,那還怎麼混啊。
“哎,彆想了,想破腦袋你也想不出來。我說,這兒的帳是不是記在你媽那兒啊”
“對啊,這兒都是我媽打好招呼的,帳直接跟她算”侯雲峰正想著到底於子期怎麼知道的,聽著於子期的話,下意識的順了出來。說完才發現,自己太嫩了,根本留不住事兒啊。
“你也是夠損的,你來一趟,人家就得換一份菜單吧”於子期笑著,想著有錢人家就是好啊,被人家當大爺伺候著啊。
“一道菜一道菜的說,多麻煩,是不是”侯雲峰尖嘴猴腮的臉壞笑著,一臉的猥瑣。
“你可夠損得,有個好爹好媽就是幸福啊”於子期有些感慨,他覺得自己也得努力啊,不能讓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樣羨慕彆人家的孩子有什麼樣的好父母。
邊說,於子期走到酒櫃,嗬,還有張裕葡萄酒,這酒在文台市好幾個酒廠,一般也就百八十一瓶。
拿出來一瓶紅酒,翻了翻下麵的格子櫃,果然有一個紅酒起子。
撕開瓶口貼膜,擰進去,一拽,砰,嘿嘿,於子期自顧自的拿起桌上倒扣在桌上的高腳杯倒了一杯紅酒,好久沒喝了啊。
“嘿,你還真不客氣”看著於子期就跟自個兒家似的,那叫一個隨意啊,侯雲峰就越感覺於子期不簡單。是啊,一般農村裡他這個年紀的孩子,紅酒都未必見過,更何況像於子期這般熟練的開紅酒,再看他拿裝了紅酒的高腳杯的姿勢,手法,這哪兒也看不出來家境一般,普通學生啊。
“其實我喝不慣這個東西,就是好久沒喝了,有點兒饞”於子期用以前給酒莊裝修時,酒莊老板教的拿高腳杯的手法輕輕的晃著杯裡的紅酒。
“你妹的,我都沒喝過幾次,我爸不讓碰,我媽讓我喝茶,隻有過年過節我爸我媽拿紅酒慶祝的時候我才可以喝一點兒。你今天要是不開這瓶紅酒,我還真想不到喝這玩意兒。快,給我倒一杯,這酒醒的快,咱們先喝著,菜還得一會兒。”侯雲峰現在已經不想於子期怎麼知道他身份背景了,想不明白,還不如不想。索性真拿他當朋友,說不定以後能拉他一把。
一杯酒沒喝完,菜上來了,倆人高中都是一個學校,備不準還能分到一個班,一邊吃菜喝酒,一邊侃大山拉交情。嘿,一瓶紅酒沒一會兒就見底了。都是小夥,年輕氣壯,一人半瓶紅酒根本一點事兒沒酒,就是助興了。
一頓飯過去,本來就喝酒了,於子期再時不時捧一下,倆人很快就勾肩搭背,絕對的親哥們兒。
一頓飯,點了十三個菜,剩了好多,一下午的見聞使得於子期不禁感慨,這還隻是一個小縣城啊,放眼全國,得有多少個這樣的地方啊,這就是傳說中的資本主義腐敗啊。
吃完飯,倆人就都沒有在集裡滯留,都各自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