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任性的後果(2 / 2)

祁陽並不自知。她醒了醒神,聽到陸啟沛說已經晌午時,便也決定起身了。隻是身子剛撐起一半,她眉頭就蹙了起來,抿著唇整個人都僵了僵。

陸啟沛盯著她自是察覺了,忙問:“怎麼了?”

祁陽聞言白她一眼,自己慢慢坐了起來,身下的不適提醒著兩人昨夜的瘋狂……是的,瘋狂,不僅是陸啟沛的占有,也是她的索求。

她等了她太多年,懷抱過希望,更經曆過絕望,漸漸便成了執念。能夠重新開始是上天給予她們的恩賜,祁陽一直懷著感恩的心情,度過與陸啟沛相處的每一日。

直到昨夜,她們終於屬於彼此,心懷激蕩下,那深入骨髓的執念便再難壓製……

然後今早的祁陽便嘗到了任性的後果,腰酸腿軟,不是很想起床了。

雖然並沒有什麼要緊事,但最後祁陽到底也沒能在床上躺過整日,畢竟這有些丟臉。

午膳前,陸啟沛用她不甚熟練的手法給祁陽捏了腰,不提期間某人蠢蠢欲動過多少回,最後還是順利的將公主殿下從床榻上解救了下來。

兩人一同用過了午膳,外間又飄起了雪,恰好也給了祁陽不必外出的借口——倒也不是出府去,隻是好歹嫁到了陸府,公主殿下做樣子也該在府內四處走走看看的。

好在下雪天寒,陸府也不必逛了,兩人索性窩在溫暖的室內,懶洋洋的度過新婚頭一天。

陸啟沛一邊給祁陽剝著柑橘,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這府邸也是臨時置辦的宅子,沒甚好看的。而且過幾日我便隨你搬去公主府了,看不看也都沒兩樣。”

祁陽看著她精致的眉眼,聞此展顏笑了起來,然後一瓣剝好的柑橘送到唇邊,她紅唇微啟便接了過來。唇瓣有意無意蹭過陸啟沛指尖,留下一點紅痕。

陸啟沛指尖都顫了顫,看向祁陽的目光中滿是無奈。

平複了下被撩撥跳動的心,陸啟沛給自己也喂了一瓣柑橘,又道:“今日偷閒,明日起便要多些忙碌走動了,阿寧可有什麼安排?”

婚姻是結兩姓之好,無論貴賤皆是如此。是以新婦入門,多是要趕在婚後首日便拜見長輩,接見家人,甚至是走動親戚的。可謂片刻不得閒。

隻陸家人丁單薄,陸啟沛實在沒什麼長輩家人需要祁陽去見。甚至就連春闈時借住的那所謂族叔,查下來也不過是下屬而已,犯不著當親戚走動。

如此一來,陸啟沛乾乾淨淨孑然一身,需走動的反而是祁陽那邊了。

祁陽聞言,不甚在意的又從陸啟沛手中咬過一瓣柑橘,這才道:“也沒什麼。我自幼跟在父皇與太子身邊長大,與其他兄弟姐妹關係都不甚親近。如今皇兄又遠在北疆,其他人那裡,過幾日再去也無妨。”去得早了,反而不好,倒似皇兄一走便與他們多親近一般。

陸啟沛當然聽祁陽的,兩人黏黏糊糊將一整個柑橘分吃完,又說起了其他。不過新婚之初兩人自也不會說些什麼沉重的話題,便隻談些風花雪月,輕鬆愜意。

隻冬日本就好眠,稍晚些,祁陽窩在軟塌上又有些昏昏欲睡。

陸啟沛見她要睡不睡的模樣有些心疼,起身上前正要叫她回床上去睡,卻聽外間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她止步回頭,揚聲問道:“何事?”

門外便響起了芷汀的聲音:“駙馬,奴婢有事稟報殿下。”

祁陽聽到兩人對話也醒了,眨眨眼恢複了清醒,便道:“進來吧。”

房門輕響,芷汀裹著屋外寒風踏入了室內,關上門繞過屏風,到了近前便行禮稟報道:“殿下,剛收到的消息,三皇子回京了。”

祁陽聞言坐了起來,有些詫異:“他怎的回來了?父皇沒有旨意召回吧?”

這麼說著,祁陽腦子裡卻不禁思考起近來消息——婚期臨近,她自是將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這上麵,就連北疆太子的情況都關注得少了。莫不是她一不留神,三皇子又送了什麼奏疏回來,終究勸得皇帝回心轉意,許他回來了?還是後宮裡,三皇子母妃用了什麼手段?

祁陽正思量著,卻見芷汀神情古怪,最後囁嚅著說道:“奴婢聽說,三皇子是戰敗逃回來的,很是狼狽……”

結果此言一出,祁陽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她與陸啟沛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是驚疑不定——三皇子潰逃回京,難道北疆又出了什麼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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