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風波不斷(2 / 2)

皇帝擺擺手,麵上露出兩分疲憊,倒是沒有責問太子什麼。亦或者早就責問過了。

太子旋即也退出了營帳,隻留下祁陽與陸啟沛還麵對著皇帝。不過當此情形,二人也不知能說些什麼,好一會兒祁陽才道:“父皇,要不然我與駙馬也去找找?”

皇帝卻拒絕了。他情緒似乎好了許多,一麵吩咐張儉上茶水點心,一麵道:“這麼多人都入了獵場去尋,你們就彆去湊熱鬨了。下午遇見大蟲就已經嚇過朕一回了,如今天也要黑了,你們要是再出點事,讓朕如何是好?還是留下,陪朕一起等吧。”

祁陽無話可說,隻好拉著陸啟沛在一旁坐下了。

張儉出去吩咐,很快便有宮人送上了茶水點心,隻是帳中幾人誰都沒有心情享用。時間便在略顯壓抑的氣氛中緩緩流逝,原本的熱茶也換過了一盞又一盞。

外間的天色漸漸暗沉下來,禦帳裡燈火漸次亮起,不多時便又亮如白晝。

祁陽從心急如焚,等到百無聊賴,最後隻能偷偷牽了陸啟沛的手來把玩。陸啟沛拗不過她,隻好隨她去了,麵上不動聲色,隻看著祁陽的目光一如既往寫滿柔情。

這大抵也是皇帝對魏王最為上心的一回,他等在帳中什麼也沒做,就專心等旁人尋他回來。隻是等得久了,注意力也不可避免的被帶偏。比如祁陽那自以為不起眼的小動作,便都被皇帝收入了眼中。同理,陸啟沛看向祁陽的眼神皇帝也沒錯過。

皇帝心情有一瞬間複雜,而後又將目光收了回去,閉目繼續等待。

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獵場裡很快傳回了消息,卻並不是找到了人——魏王帶入獵場的侍從被找到了,可也隻找到了侍從而已。據說是魏王的馬太快,他下午時追著一隻獐子跑了,侍從們跟在後麵追了許久,可惜最後還是將人追丟了。

跟丟了魏王,這些侍從自然不敢回返營帳。他們之前入林就深,下午時便未得到召回的消息,跟著魏王瘋跑一陣後更是深入獵場。就光尋他們,羽林便費了不少勁,跑丟的魏王就更沒影了。

皇帝聽完稟報,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又一次對自己的兒子感到了無力。

祁陽卻蹙起了眉,問那前來回稟的羽林:“上午魏王入獵場,我看他騎的那匹馬也隻尋常,怎麼會跑得這麼快,那麼多侍從竟沒一人能追上嗎?”

羽林前來麵聖,倒是將所有事都了解了個清楚,當下便答道:“回殿下,魏王殿下入獵場後就換了馬。他騎了草原異種,比之尋常駿馬跑得快許多,侍從們隻騎著普通馬匹,是追不上的。”

祁陽聽完啞然,與陸啟沛對視一眼,兩人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出深深的無奈——從魏王入獵場後才換馬可知,太子確實是乾預過了,不許他在獵場騎那匹榮使送的異種。奈何魏王不聽勸,或許在他看來太子此舉還是有意打壓,於是陽奉陰違堅持己見。

如今可好,人跑沒影了,他那馬倒是真快,快得讓人壓根追不上!

祁陽心裡氣得咬牙,真恨不得魏王出現在麵前,好好倒一倒他腦子裡的水。不過就是一場秋狩,他堂堂皇子親王犯得上這麼拚命嗎?!

皇帝的無力感與祁陽如出一轍,可自己的兒子他能怎麼辦,隻能吩咐那羽林道:“繼續讓人去找。獵場就這麼大,務必要將魏王尋到。”

羽林得了命,自然出去,其實皇帝不必再次吩咐他們也一樣是在找。

誰也不知何時才能尋到魏王,祁陽與陸啟沛對視一眼後,便與皇帝告退回去了。皇帝心煩氣躁也沒留人,看著小兩口並肩出了禦帳,麵上也露出了幾分疲色。

兩人回到了帳中,也並未急著休息,轉頭便吩咐芷汀去尋獵場的地圖。

這東西並不稀罕。事實上秋狩開始之前,各家的侍從都會對獵場的地形做一個了解,也免得鬨出在獵場裡迷路的尷尬。因此兩人要的地圖很快就被送來了。

陸啟沛將之放在案幾上展開,修長的手指在圖上線條探尋片刻,最後點著一處道:“聽之前那羽林所言,魏王與侍從走散,應該就是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祁陽(心累):我的兄弟都是坑,拉都拉不回來那種。

皇帝(心累):我的兒子都是坑,找死找得很利索那種。

祁陽(幽幽):父皇,這難道不是你沒教好的鍋嗎?

皇帝,皇帝無言以對……

太子(歎氣):我真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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