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去尋陛下(2 / 2)

陸啟沛聽了心虛的低眉垂眼,根本不敢告訴皇帝,公主殿下完全就是被她拐帶進獵場的。否則這老丈人若是知道了,怕就不知罵兩句那麼簡單了。

祁陽卻不樂意陸啟沛挨訓,哪怕事情本就是由她挑起的,可護短也是沒有理由的。所以祁陽抬起了頭,小聲回了皇帝之前的詰問:“可是父皇,今次是兒臣與駙馬找到了魏王兄啊!”

事實上魏王真是摔得不輕,如今抬回來是無性命之憂,可天知道放任他在那坡底躺上一夜,甚至還是在獵場這樣危險重重的地方,明日他還是否有命在?

皇帝當然也知道,因此被女兒一句話堵得沒脾氣,橫她一眼沒再說什麼。

索性祁陽也不是來討賞的,見好就收。想著之後要說的話,先順口問了一句:“魏王兄墜馬似乎摔得不輕,如今不知如何了?”

皇帝明知祁陽與魏王關係尋常,所作所為多半是為了太子,此刻倒也回她:“不好不壞。禦醫說他摔斷了兩根肋骨,後腦也被磕破了,不過好在無性命之憂。”

祁陽聽了點點頭,斟酌著開口:“父皇,兒臣覺得,魏王兄受傷這件事,恐非尋常。”

這話恐怕不止祁陽想說,這滿營地裡的人可能都是這麼想的。他們早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太子,太子也確實嫌疑不小。隻是礙於皇帝態度堅決,這才沒人敢提。

皇帝也沒想到最先提出這話的會是祁陽,他微有詫異,旋即平複:“皇兒想說什麼?”

祁陽也不藏著掖著,先將今晚在獵場的見聞都說了,包括那匹還未被旁人發現的被毒死的馬。最後才說了陸啟沛的發現,又將那包泥土也呈了上去。

隻可惜泥土中香草的氣味兒本就不顯,又被陸啟沛身上的熏香沾染,皇帝除了梅花香什麼也沒聞出來。轉過頭讓張儉去聞,結果也是一樣。

陸啟沛便解釋道:“這氣味兒清淡得很,尋常人恐怕聞不出,最好需得調香師來聞。隻是林中空地氣味兒散得也快,隻一兩日恐怕就要散儘了,還需得先派人取些泥土封存才好。”

皇帝沉凝著一張臉,轉頭便吩咐張儉安排人私下去取土。想了想又另外吩咐:“把那匹死馬也給朕運回來,交給大理寺卿去查,彆讓旁人知道了。”

張儉是皇帝心腹,數十年間也不知聽了多少秘密,當下鎮定自若的下去安排。

等張儉也走了,皇帝又望著那捧泥土喃喃說道:“既是草原上的香草,而我大梁不曾有,這事是否就是由榮國主導的呢?”

這是最簡單直白的懷疑,但轉念想想竟都能說得通。從當年太子在梁榮之戰中壞了身體,到今歲他幾個皇子接連出事,榮國針對的分明就是梁國的下一代。若賢太子體弱壽短,諸王遇難又牽連了太子,連稍稍年長的長孫都折了,那麼梁國的傳承必成問題。

不僅僅是擾亂朝局,這根本就是絕嗣之計,端得是陰毒非常!

皇帝想到這裡,眼中鋒銳寒芒閃過,冷酷的模樣是祁陽不曾見過的。

祁陽與陸啟沛都發覺了皇帝神色變化,兩人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並不敢說些什麼。

直等了許久,皇帝忽然開口問二人:“你們說,此事會是榮國主使的嗎?若真如此,又是誰在幕後策劃了這一切?”

這話本不該問她們,可皇帝既然問了,祁陽和陸啟沛又怎能不答?祁陽剛要開口,眼角餘光便瞥見陸啟沛衝她比著手勢,於是將出口的話稍作收斂:“此事兒臣不知,前來稟報便是希望父皇明察。不過那異種馬與香草都是草原而來,恐怕也與榮國脫不開乾係。”

陸啟沛適時接口:“陛下,是誰策劃的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梁榮世仇。”

這一句話似乎點醒了皇帝什麼,使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把皇帝也拖下水,讓大佬們自己去廝殺吧。。。

祁陽(感慨):我就想帶著駙馬過甜甜甜的小日子,其他事找我爹我哥去!

皇帝&太子(……):行吧,反正都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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