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餅果子的話,蒜末是不是有點多餘?你要不要換成黑芝麻和白芝麻?”潮長長也參與了【煎熟自己】的創意菜品製作。
“我想一想啊。”回憶過後,雲朝朝發出一聲感歎:“想不出來,這我也沒吃過最正宗的啊。”
“那挺好,我就等著你帶我去吃最正宗的了。”
“我帶你?”雲朝朝小小地質疑,“你是不是說反了。”
“沒有啊,北京的煎餅果子不是最正宗嗎?你早我一年過去,肯定都吃遍北京有名的煎餅攤了,我去清華找你,你忍心不帶我去吃最正宗的嗎?”潮長長邏輯嚴密。
“這樣啊……我看行!”雲朝朝由質疑轉欣喜:“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一年,有點長。”想著今天才拉上了手,等下就要分隔兩地,潮長長就惆悵了。
傷春悲秋,和個小姑娘一樣。
不,連小姑娘都比不上。
人朝朝姑娘,就一點都看不出來有在惆悵。
“我又不是一年都不回來。發布會之前我要回來一趟,你可以去MKFairWill找我。”雲慢慢反過來安慰潮等等。
“什麼時候發布?”潮長長離開倉庫之後,就不太知道MKFairWill的進度了。
“國慶。”
“還是在塗鴉倉庫發布嗎?”
“沒有,這次要去成都。”雲朝朝給出了一個讓潮長長深感意外的答案。
潮長長頗為不解地問:“怎麼去成都了?我還以為你不在倉庫,就會去北京呢。”
雲朝朝要是不說要回來一趟,潮長長會直接猜北京。
國內最適合潮牌發布的城市,當屬北京和上海。
因著雲朝朝在清華念書,北京的可行性,就又比上海大了很多。
“北京也要去的,MKFairWill會參加今年的時裝周。”雲朝朝簡單地提了一下品牌的安排。
“那不是十月底十一月的事情嗎?你國慶在成都發布,然後再回過頭來去時裝周?”潮長長理解這件事情,應該是反過來的。
“你還挺關注的嘛。國內的時裝周,我就是讓設計師們練練手,潮牌和時裝周,多少還是有些格格不入的。”
“這樣啊,我還以為要時裝周先發布,再去其他的城市搞活動呢。”
“不衝突,時裝周會發布不同的係列,成都隻發布【絕世秘籍】這一個係列。”
“【絕世秘籍】係列時效性太強?”潮長長有點明白為什麼要接連搞發布了。
“對啊,你的那個把武功秘籍印到衣服上的創意,等不到時裝周,一做完就要提前單獨發布。”
雲朝朝和潮長長說了一下在城市選擇上的商業考量:“剛好MKFairWill今年要在成都開三家新店,就直接把線下的活動都放到了成都。”
“雲老板。”潮長長換了個稱謂,叫得還特彆順口。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叫了。
“怎麼地?潮庫管。”雲朝朝立馬也不甘示弱地上了一個嶄新新的、從來沒有使用過的稱謂。
在庫管前麵加了一個潮,整個感覺就不一樣了,倒是顯得【雲老板】這樣的稱謂有些大眾了。
“我想請你幫個忙。”
“咋地啦?潮庫管。”雲朝朝一叫就叫上癮了。
“要份成都的兼職。”
“你要去成都?”雲朝朝瞪大了眼睛,可愛得像一個十八歲的姑娘。
什麼?
雲朝朝本來就十八?
潮庫管一叫雲老板,就很難和十八歲的小女生聯係到一起。
“我去不了,我爸我媽還在這兒,我就先做著輔導這攤子雲老板看不上的事情。”潮長長家裡一堆事兒都還沒有解決。
“那你問什麼成都的兼職?”
“我是幫彆人要的,不知道雲老板方便不方便。”
“彆人?男人還是女人?”雲朝朝很快就找到了重點。
“女……女的。”潮長長剛說了個女,就沒有了底氣,明明也沒有做錯什麼。
“女的?女的那就不行。”雲朝朝直接拒絕,不留一點餘地。
“有個水淼淼你還嫌不夠?怎麼地!是要給我折騰個金鑫鑫、木森森、火焱焱、土垚垚出來,湊夠金木水火土啊?”朝朝姑娘生氣了:“你怎麼不直接來個累靐靐呢?劈不死你!”
雲慢慢的醋壇子翻了。
前所未有的直接和徹底。
某庫管都這德性了還想著金木水火土。
這以後,可還了得?
果然,是草率了吧?
還有後悔藥可以吃嗎?
雲朝朝直接腦補了一個連續劇。
她以前吧,其實也愛吃醋。
見到潮長長和水淼淼在一起就來氣。
可那會兒吧,她壓根就沒有吃醋的資格和立場。
隻能滴滴都往肚子裡麵吞。
不對,不是一滴滴,是一紮紮。
用紮啤那麼大的杯子裝醋,見到一次,喝掉一紮。
現在總算找到機會了,直接來個醋海翻騰,把以前喝下去的,一次都給倒出來了。
“是個女生沒有錯。”潮長長趕緊求饒,“但是我沒見過,也沒說過話。”
“好啊你,找我幫的第一個忙,竟然是因為一個沒有見過的女生。怎麼地,和我一樣,跟你有個十幾年的漫長糾葛?”雲朝朝就差直接拍桌子了。
環顧了一下四周擁擠的環境,她要真的拍了,估計至少能被五六章桌子圍觀。
隻好作罷。
“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情?那個女生叫潮世娟,是潮大力的女朋友,今年剛考上川大,然後家裡有點困難。”潮長長趕緊安慰。
“人家女朋友你管那麼多作甚?怎麼地,吃著碗裡的想著盤裡的?”雲朝朝並沒有被安慰到。
“我真沒這個意思,就是問問你方便不方便。都姓潮,你肯定知道都是你之前去過的那個小山村的。”
“這我怎麼能知道?”
“因為我這個姓比較少見嘛,除了那個村,我很少聽到還有人姓潮的。”
“嗬嗬。”雲朝朝並沒有在關注姓氏這件事情。
“潮大力算是我在山村交到的唯一一個朋友了。還有娟嬸子和力嬸子,就是潮世娟和潮大力的媽媽,他們都挺照顧我們家的。”
潮長長這會兒也覺得自己的要求有點不合適了,但說出去的話,又沒辦法收回。
隻好繼續解釋:“就我們家現在的這個情況,還蠻感恩他們那麼熱心接納的,一直想做點什麼,但也沒有什麼能幫忙的,剛聽到你說成都,就順嘴那麼一問。”
潮流國際中心的爛尾,讓潮長長知道了生活的不易。
就算潮世娟有川大學生的身份比較好找兼職,那也是從來沒從山村出來過的女孩子。
潮長長直到這個時候才開始奇怪,為什麼他聽到成都的第一反應,會是幫潮世娟要兼職。
或許是因為,他一直托潮大力把微薄的工資轉交給潮一流和贏曼而。
更大的可能,是潮大力打電話,炫耀和娟子未來美好生活規劃的那個狀態,讓他深有感觸。
在力子和娟子從穿開襠褲開始的故事裡,潮長長找到了和逆境正麵抗爭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