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晉江獨發(1 / 2)

古川久彌沙還是不情不願地被拖去了天草祥泰的房間門口,她本不想去,但看到江戶川柯南鬨著說要自己去後,還是不得不跟了過去。

畢竟不管江戶川柯南芯子裡是個多厲害的少年偵探,現在也隻是個被困在七歲皮囊裡的小學生。

她做不到讓他獨自去麵對連她都覺得棘手的人。

他們站在天草祥泰的房門口,古川久彌沙再三叮囑了他:“聽好了,進去的隻有我一個人,你乖乖呆在門口,不要亂跑,也不要隨便闖進來,聽到了嗎?”

江戶川柯南乖乖地點了頭,然後拿下手腕上的麻醉手表:“古川姐姐帶上這個。”

他向她演示了一下麻醉手表的用法。

身負各種道具的古川久彌沙倒不缺這一塊手表,隻是這樣將柯學世界的關鍵道具握在手中的感覺很是振奮。

——這可是那個傳說中的麻醉手表啊!!

古川久彌沙將手表拿在手中把玩了兩下,然後將它重新戴回了江戶川柯南手上:“這東西還是你留著防身吧,我心裡有數,放心。”

說著也不管江戶川柯南的阻攔,拿出鑰匙打開天草祥泰的門鎖,走進了房中。

她在房外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門縫處微微透出了些許光亮,天草祥泰還未睡下。

她開門走進去的時候,天草祥泰坐在窗邊的小沙發上,旁邊的小幾上亮著一盞夜燈,照亮了他手中正翻讀的書。

他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古川久彌沙的到來,又似乎已候她良久。

天草祥泰看著古川久彌沙走進房間,隻是簡單地抬了頭,將目光從自己的書本上挪開,向她微微一笑。

“晚上好,古川警官。”

他揚了揚手中的書籍,“《玫瑰的名字》,一部十分不錯的推理書籍,古川警官有興趣嗎?”

古川久彌沙揚了揚眉:“比起這個修飾過的名字,我更喜歡這本書的原名——《修道院謀殺案》。”

她心中惦記著更緊要的事,於是便不想和他多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不論被冠以何種冠冕堂皇的名字,謀殺的本質,終究是謀殺。

“就如你在這座莊園中所做的一切,天草祥泰。”

天草祥泰合起手中的書,本便英俊的眉目在燈下被修飾得更為驚豔,他目光流動間定在古川久彌沙的臉上,幽深如水。

“古川警官是在指控,莊園中的四樁連環謀殺案,凶手是我?”

古川久彌沙看了他幾秒,隨即彆過目光,“不,你並非直接下手的人。”

他在這場鬨劇中端坐幕後,將自己從戲台上抽離,摘得乾乾淨淨。

“該從哪裡開始呢?這四樁謀殺案,本就不是什麼‘連環’案,而是四樁分彆獨立的謀殺案。

“第一個死者天草佑泰的死亡原因,你已經親身體驗過了——他被下在琴鍵fa上的□□毒殺,凶手是他的大哥,天草俊泰。”

天草祥泰的手指在那本《玫瑰的名字》封皮上摩挲兩下:“可是俊泰大哥是第二個案子的死者。”

“是的,就在他毒殺了天草佑泰後的第二天,他就死在了彆人的毒藥下——凶手從花房中取來了特製農藥作為毒藥,下在了天草俊泰的飯菜中。”

天草祥泰緩緩開口:“可是當天早晨的飯食,所有人都吃了一樣的東西,俊泰大哥在飯後也沒有再觸碰過任何食物,凶手是如何將毒下到他手上的?”

古川久彌沙搖了搖頭:“重點不是‘他吃了什麼’,而是‘他沒吃什麼’。

“花房中的農藥毒藥,是有配套解藥可解的,並且如果在短時間內同服農藥與解藥,身體不會出現任何反應——這就是這場謀殺的關鍵。

“天草俊泰不吃花生,但解藥卻恰恰下在了花生醬中。

“米粥中被下了農藥,而花生醬中混入了解藥,所以所有吃了花生醬的人都沒有任何反應,隻有不吃花生醬的天草俊泰獨發身亡。”

天草祥泰的臉上表情不動,“那依古川警官看,殺死大哥的凶手又是誰?”

古川久彌沙答得沒有猶豫:“是他的秘書,五百川香織——那個他最信任的人,當天準備早飯的人,也是親手為他遞上毒粥的人。”

他們在五百川香織房中搜出的那瓶可疑的化妝水,當中便放著農藥的解藥。

天草祥泰笑了一下:“但是這位五百川小姐,也在兩個小時前毒發身亡。”

古川久彌沙歎了口氣:“是的,她大概也沒有料到,自己會死在同樣的毒藥下。”

所以五百川香織在毒發的最後時刻,沒有去找其他任何人,而是徑直來到了古川久彌沙的房間——她知道自己搜走了那瓶解藥,她以為解藥還在自己這裡。

但不巧的是他們早在白天就將所有東西鎖入了保險箱,最終江戶川柯南將解藥匆匆拿來時,還是沒能趕上她的毒發。

五百川香織將莊園中的所有解藥都搜入了自己房間,沒有給自己留分毫餘地。

天草祥泰的語調不變,似乎隻是一個普通的、好奇這些神奇案件手法的探究者。

“但是從當晚開始,我們所有的食物便是分開由自己負責的,甚至連晚餐時的飯食大家都吃的同樣類型。五百川小姐是如何中毒,又是死在了誰的手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