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大家在酒店門口提著行李箱集合的時候,古川久彌沙眼下巨大的黑眼圈十分惹眼。
安室透拿著證件去退了房,灰原哀站到她旁邊碰了碰她的手臂,“你把自己在房間裡關了兩天,出什麼事了嗎?”
總不能是察覺到衝矢昴的真實身份,對赤井秀一餘情未了、輾轉悱惻吧?
古川久彌沙神色深遠:“……我隻是熱愛學習。”
——她已經在係統的幫助下連夜學完了如何駕駛日式高鐵。
灰原哀:……?
退完房的安室透回到他們身邊,看了一眼古川久彌沙眼下的黑眼圈,柔聲道:“古川桑是沒有睡好嗎?”
古川久彌沙:……也不看看是托誰的福?
她歎了口氣,畢竟不能直接開口說“因為你們要和我一起坐新乾線,我怕它失事所以連夜學習開高鐵”——先前她奶中一次飛機失事,上飛機前臨時抱佛腳已經很奇怪了,如果再一次預言到新乾線失事,這幾個敏銳性max的偵探早晚得注意到她“預言”技能。
她隨便胡謅了一個借口:“想到先前酒莊的案子,有些睡不著。”
安室透把她的借口當了真,想了想,認真問道:“你很介意天草祥泰?”
老實說,如果不是安室透提起這個名字,她都快忘了這人是誰了——畢竟她這兩天都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早就不知今夕何夕。
她扯了扯嘴角:“是啊,比起鋪陳在眼前的凶案,深藏於幕後的罪惡更值得在意。”
一旁的江戶川柯南抱了一大袋零食跑了過來,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很是無謂地開了口。
“古川姐姐不用擔心,畢竟像莫裡亞蒂和高遠遙一那樣的幕後黑手隻會存在於偵探漫畫裡。”
……雖然她沒有擔心,但該說不說他們現在就活在偵探漫畫裡啊。
江戶川柯南邊說著,邊將手中的袋子遞給古川久彌沙,邀功般抬起頭:“這些零食和飲料我們可以在車上吃,古川姐姐喝咖啡嗎?烏龍茶嗎?——我也叫便利店熱過了哦!”
她接過熱乎乎的烏龍茶,後知後覺地想起,他們去酒莊前的路上,似乎安室透也乾過類似的事。
古川久彌沙瞥了一眼江戶川柯南,記仇的小鬼。
不管古川久彌沙願不願意,她終究還是和一群死神踏上了同一輛寢台列車。
四季島的寢台列車內置低調奢華,她拉著行李箱根據車票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車廂。
他們登上列車的時候已經到了晚餐時間,她放下行李後便去到了餐廳與眾人彙合吃飯。
她來到自助餐廳的車廂時,其他人已經在位置上坐定,灰原哀和博士正站在甜品的餐車前扯皮。
“就吃一個,哀君。”
“達咩。”
“我吃完這一個保證會東京後一周不碰高熱量食物!”
“你昨天吃冰激淩的時候也是這麼和我說的。”
“我這幾天運動量很大的!”
“每一百克奶油蛋糕的熱量占成年人保持健康每天攝入的總熱量的16%,你可以選擇拿盤子裡的牛排和這塊蛋糕換。”
阿笠博士淚流滿麵:“嗚嗚嗚……”
古川久彌沙走上前去,將阿笠博士偷偷藏在身後的、端著奶油蛋糕的小盤子端起,笑眯眯地補刀。
“偷吃是不好的行為哦,博士,乖乖聽哀醬的話!”
灰原哀當即眯起了眼:“好啊,博士你還偷吃!——回東京後你晚餐的甜品時間也沒有了!”
這下博士真的老淚縱橫了:“嗚嗚嗚不要嘛哀君,”見說服不通灰原哀,當即轉頭對古川久彌沙發出指控,“古川君也幫著哀君欺負我。”
古川久彌沙語重心長地規勸他:“哀醬也是為博士的身體著想,對吧,哀醬。”
她走上前去摸了摸灰原哀的頭。
灰原哀一記眼刀橫了過來:“不要弄亂我的發型。”
古川久彌沙才不怕她,又在她柔軟的褐發上狠狠薅了兩把,這才鬆手,將博士“哀君和古川君欺負我……”的嘟囔甩在身後,走向了安室透他們在的餐桌。
六人的長桌上現在隻坐了三個人,安室透和衝矢昴坐在最遠的對角線兩端,一幅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
江戶川柯南坐在了衝矢昴的旁邊,正專心致誌地切著盤中的牛肉,見到古川久彌沙來後,揚起笑臉打了個招呼。
“古川姐姐來啦!快來坐!”
古川久彌沙無所謂坐在哪裡,便走到他身邊坐下,正巧是和安室透麵對麵的位置。
比起這個,她更注意到江戶川柯南選的位置——先前隻有他們和安室透三個人的時候,他除了貼著自己就是去找安室透,但如今衝矢昴來了,他下意識選擇坐到了衝矢昴的身邊。
這是不是代表著,在潛意識裡,江戶川柯南對衝矢昴的信任度更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