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隻要狙殺掉五名蘇聯士兵,自己很可能就能聽得懂芬蘭語?
衛燃猶豫片刻後,掙紮著重新站了起來,踩著滑雪板,將身形壓到最低,在昏暗的夜色中小心翼翼的滑到了靠近山腳位置的一塊不到五米見方的小台地上。
這裡已經能清楚的聽到周圍時不時響起的響聲,更能清楚的看到山腳時不時亮起的槍口焰,甚至還能聽到那些蘇聯士兵被子彈擊中之後發出的慘叫。
警惕的左右看了看,他這才將滑雪杖交叉著戳在一顆足以擋住自己的鬆樹邊上,隨後取下背在肩上的步槍搭在滑雪杖上,緩緩移動槍口瞄準了趴在山腳雪地上倉促還擊的蘇聯士兵。
這次雖然站在了芬蘭這一邊對付蘇聯紅軍,衛燃卻一點兒心理壓力都沒有。自己沒膽子和牛皮本子對著乾,現在不打,說不定等下死的人就是自己。就算不死,萬一被留在這個時代,恐怕也根本活不了多久。
既然總要死一個,那死的肯定不能是自己。
暗自嘀咕了一句,衛燃用準星套住雪地上一個時不時亮起的槍口焰,隨後按照季馬當初教自己的狩獵技巧,平心靜氣的扣動了扳機。
清脆的槍聲響起瞬間,他根本沒管是否擊中,便立刻收槍躲回了鬆樹後麵,緩緩拉動槍栓,任由那枚滾燙的彈殼彈到積雪裡蒸騰出一小團不起眼的白色水霧。
稍等片刻,衛燃重新把槍架在滑雪杖上,對準一道在雪地裡格外顯眼的黑色人影扣動了扳機。
再次縮回樹乾,還不等第二枚彈殼砸在雪地上,密集的子彈便“咄咄”的砸在了周圍的樹乾上。
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用槍頭把滑雪杖扒拉到身邊,趁著對方掃射的間隙用力一撐滑雪杖飛速離開了原地。
橫向往前移動了百十米的距離,衛燃重新找到一處能看到山下蘇聯紅軍的位置,瞅準機會再次扣動扳機。
也不知道打中幾個...
他剛剛來得及念叨了一句,一枚照明彈便從身後的山頂位置突兀的升空,畫著拋物線點亮了山下那些蘇聯紅軍頭頂冰冷的夜空。
機會難得,衛燃立刻將槍口伸出去,對準山下一個個不斷開槍的人影接連扣動了扳機。
快速打空了彈倉了僅剩的兩枚子彈,衛燃再次轉移位置,重新找了一棵大樹躲好,這才不慌不忙的從腰間的彈藥包裡摸出一個彈夾,將其壓入了彈倉。
趁著那枚照明彈即將熄滅的最後關頭,衛燃朝著山下的蘇聯紅軍繼續打出了兩枚子彈。
“這下應該夠了吧?”
衛燃小心翼翼的探頭看了看山腳下僅剩的幾十名蘇聯紅軍,猶豫片刻後,撐著滑雪杖往山下滑了百十米,隨後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麵,朝著不到百米遠的敵人再次扣動了扳機。
直到他打空了步槍彈膛裡僅剩下最後一發子彈,躲在石頭後麵的衛燃還沒來得及拉開槍栓,鑽心的頭痛便讓他兩眼一黑,直接摔在了冰涼的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