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半個月前亞曆山大那裡弄來的瞄準鏡變得煥然一新的同時,它上麵那些代表生產廠家和編號之類銘刻也全都消失了。
將兩條大架跺進厚實的積雪裡,衛燃一屁股坐在傘包上麵,伸手握住架在炮車上的反坦克槍,熟練的左三圈右三圈的搖動曲柄開栓,隨後輕輕移動槍口,用那支高倍率瞄準鏡的準星套住了一公裡之外圍著紅圍巾的鬆樹。
不得不承認,瑞士在戰爭年代製造的這支瞄準鏡雖然又重又花哨,但效果卻還不錯,即便隔著這麼遠,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隨著“哢噠”一聲脆響,衛燃扳動槍機釋放鈕,一發曳光彈被頂進了槍膛。
“轟!”
沉悶的槍聲中,這枚帶著明亮尾線的曳光彈在距離那顆鬆樹大概十米遠的位置鑽進了被積雪覆蓋的小山坡裡。
輕輕擰動調節鈕,衛燃再次對準那棵鬆樹扣動了扳機。在衛燃的反複之下,第四枚曳光彈終於狠狠的砸在了那顆大腿粗細的鬆樹上,巨大的動能帶來的震動直接讓那棵中槍的鬆樹抖落了樹冠上的積雪。
不過衛燃卻並不滿足,而是抓緊時間反複更換了彈種和配套的製退器。直到用穿甲彈和高爆彈把那顆鬆樹攔腰打斷,這才心滿意足的收回反坦克槍,撿起彈殼,隨後踩著滑雪板繼續往後退了一公裡。
再次支起炮車,對著那半截樹樁子把手頭有的彈藥種類全都打了一遍,他這才心滿意足的打掃乾淨現場,踩著滑雪板衝向了廢棄軍事基地的方向。
今天已經是30號,他可不能誤了晚上的飛機,畢竟就算他恨不得馬上回國給那支反坦克開開葷,也總得遵守約定,先應付完了亞曆山大用瞄準鏡換來的那次采訪才行。而另一方麵,他也準備在回去之前,儘快把諾亞的委托完成,免得心裡總是惦記著。
一邊盤算著對接下來半個月的行程規劃,衛燃也掐著點回到了廢棄軍事基地。
這20公裡的距離雖然遠,但好在時間留的夠長,而且又有滑雪板,再加上之前幾天幾乎每次跳傘結束之後都是這麼回去的,所以不管對衛燃還是對季馬來說,這段路雖然累,但已經算不上什麼挑戰。
順利結束了在因塔的最後一天,衛燃告彆了準備繼續留在因塔接待華夏遊客的季馬,通知了遠在德國的拉爾夫一聲之後,獨自一人搭乘航班回到了伏爾加格勒的工作室。
這回來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先把反坦克槍的彈藥換成在得到它之初,彈藥箱和彈匣裡自帶的那70發。畢竟後來自己花錢買的那些都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新貨”,有極大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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