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得州”馬卡爾自信的說道,“我才想起來,我的農場裡最多的應該是子彈。”
衛燃想了想,開口說道,“既然這樣,明天我們請你們吃些華夏菜吧!”
“什麼華夏菜?”馬卡爾頓時來了興致,“我夏天時候去達拉斯買配件的時候,曾經吃過左宗棠雞,維克多,你會做那道菜嗎?”
“左宗棠雞?不會做”衛燃搖搖頭,緊跟著說道,“不過我請你們吃的你們肯定會喜歡的。”
“真的?”
“真的,我保證!”衛燃信心滿滿的答道,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讓馬卡爾不寒而栗的古怪笑意。
和這一家人熱熱鬨鬨的一直到晚上九點半,並在衛燃的提議下,由主動冒出來擔任攝影師的卡堅卡拍了一張合影,三人這才被馬卡爾駕駛著皮卡送回了酒店,順便也約好了第二天來接他們的時間。
等回了房間,衛燃立刻問道,“剛剛一直沒機會問,你怎麼想起去他們的農場了?”
“不是都說了嗎,賺錢啊”
得意洋洋的穗穗一臉自信的說道,“美國西部農場,還有泛濫的野兔和野豬,當然,還有這裡幾乎不受管控的槍支文化,就憑這些元素,我就有把握把圈裡養的肥羊們拉過來再宰一次。”
“真的?”衛燃狐疑的問道,說來慚愧,在做生意賺錢這方麵,他還真比不了穗穗這小玩意兒。
“當然是真的!”
穗穗來了興致,被酒勁兒染紅的小臉上得意之色越來越濃,“因塔那地方也就冬天去才有意思,但夏天的時候那些肥羊可還沒地方去呢。那個馬卡爾的農場要是真的可以,我就能快快樂樂的全年宰肥羊了。
到時候我不但能換個燒油的車,說不定那車上還能多個寶馬標或者奔馳標什麼的。這種成本低利潤高的生意為什麼不做?”
“真有把握?”衛燃再一次問道。
“當...當然是真的!”穗穗回應的同時,忍不住還打了個酒嗝。
“既然這樣,這個你拿著。”說話的同時,衛燃從包裡拿出個手包交給了對方。
穗穗打開手包看了一眼,頓時瞪圓了眼睛,“這麼多錢!還是美元?你從哪撿的?”
“你撿一個給我看看”
衛燃從對方的脖子上摘下了相機,一邊將裡麵的內存卡取出來一邊說道,“這錢是馬卡爾的爸爸托我找借口交給他們的,既然你明天打算和對方做生意,索性就找個借口把這筆錢給馬卡爾吧。但是一定要保密。”
“我是不是能理解成,我可以拿這筆錢投資馬卡爾的農場?”穗穗像是瞬間醒酒了一樣認真的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如果有現金收益,恐怕沒辦法落到你的頭上。”衛燃說話的同時,已經將內存卡塞進了筆記本電腦,準備將之前拍下來的內容,尤其最後的合影,用郵件全部發給戈爾曼。
“那就沒問題了!”穗穗一把拉上手包的拉鏈,開開心心的說道,“現金收益算什麼,到時候我們一樣能賺錢。”
“你就那麼喜歡賺錢?”衛燃一邊饒有興致的問著,一邊先把臨彆前拍到的合影以及卡堅卡給烏瑪偷偷拍的一張特寫單獨先發給了遠在喀山等待的戈爾曼。
“我對錢沒興趣,我喜歡的是宰肥羊的感覺。”穗穗嘴裡蹦出了一句格外唬人的豪言壯語。
同一時間,躲在紅旗林場那座五層建築頂樓宿舍裡的戈爾曼,也在一次次的刷新郵箱之後收到了衛燃的新郵件。
待看到照片裡那張包含了衛燃和穗穗的合影之後,這個曾經一度讓衛燃發怵甚至做噩夢的老家夥眼角已經滾落了一滴渾濁的淚水。
而當他打開第二張照片,看到烏瑪太太的那張特寫裡,對方手上那枚曾經拿來玩占卜遊戲的白金戒指時,戈爾曼更是老淚縱橫的哽咽出聲,在漆黑的宿舍裡一遍遍的念叨著“對不起,對不起...”
宿舍門外,昏暗的樓道裡,卡爾普和達麗婭以及安娜三人默默的對視了一眼,隨後悄無聲息的走進了安娜的宿舍裡。
“我什麼都不知道”安娜第一個說道。
“我也什麼都不知道”達麗婭說完,叉著腰看向了卡爾普。
“關我什麼事,現在不是假期嗎?”卡爾普低聲說完,三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同樣的笑意。
“卡爾普,他的妻子還能回來嗎?”安娜低聲問道。
“或許能回來,但就算回來他們也不可能見麵的。”
卡爾普點上顆煙,無奈又煩躁的說道,“戈爾曼死了,他早就死了,他也必須死了。如果他活過來,恐怕要有很多人死了,那裡麵說不定,不,應該說肯定包括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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