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與其說是學習文化知識,不如說是取悅幾個閒的蛋疼的老師的半個月裡,衛燃除了睡覺的時候變得越來越警惕之外,也死死的記住了很多被戈爾曼老師定義為“談資”,但卻被他自己定義為“裝B素材”的冷知識。
當然,相比這些,那些一直沒有停過,且時間占比越來越大的正經理論課程才是他真正頭疼的地方。
這些東西可就不止是死記硬背就能糊弄過去的了,而每天一次的考核,以及考核不通過後那些彆出心裁且從不重樣的懲罰項目,也讓他絲毫不敢懈怠,不得不時刻緊繃著神經。
如此半個月之後,當時間來到4月30號這天下午的時候。給衛燃上完了最後一節課的戈爾曼將一份書單遞給了衛燃。
“這是什麼?”衛燃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彆緊張”
戈爾曼憋著笑說道,“這些書不用你看,你隻要自己從網上給這些書各自找五份讀後感仔細讀一讀知道講了什麼就可以。”
“讀後感?”
衛燃掃了眼書單,這上麵全都是一些聽名字就沒興趣的大部頭,其中不乏《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戰爭與和平》這類被奉為經典,但他卻根本看不下去的名著,而除了這些藝術氣息濃鬱的名著,竟然還有諸如經濟、哲學之類他更加沒興趣的書籍。
“提升你修養底蘊的東西”
戈爾曼笑眯眯的說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對這些也沒有什麼興趣,而且也不值得浪費時間把他們真正讀一遍。所以隻要你去網絡上找一些它們的讀後感就可以了,這樣以後一旦需要你聊起這些的時候,至少你可以裝出讀過的樣子,並且能表達出屬於你的見解。
相信我,除非遇到腦子不正常的人,否則他們一般是沒辦法分辨出來你是不是真的讀過的。”
“可...可真會省事”衛燃目瞪口呆的看著對方,他從沒想到還能這樣。
“所以你看,讀書是有捷徑的。”
戈爾曼拍了拍衛燃的肩膀,壓低了聲音說道,“看在你幫了我兒子馬卡爾的份兒上提醒你一句,等下個月需要你上課的時候,安娜會用半個月的時間帶你去見見製片廠的一些小股東們。
到時候如果你沒辦法和他們聊到一起,或者表現的像赫魯曉夫一樣粗魯愚昧,安娜大概會給你安排個驚喜的。”
聞言,衛燃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這麼長的時間相處下來,尤其自從他幫戈爾曼去美國看過他的妻子兒子之後,如今他早已經沒有了對戈爾曼的恐懼,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戈爾曼對自己的態度幾乎可以用“護崽兒”來形容。
但相應的,曾經讓他覺得足以稱得上紅旗林場溫柔一姐的安娜老師,卻漸漸成了每一場噩夢裡的主角。
彆看安娜老師平時柔聲細語的,可一旦讓她覺得不滿意了,那真的是像偷了大魔王的寶箱還被發現了一樣讓人後背發涼,尤其那些彆出心裁的懲罰方式,每一次都讓衛燃有種立刻走VIP通道立刻投胎重新做人的衝動。
至於卡爾普和達麗婭這兩位老師相對就正常多了,這兩位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把衛燃擺在了合作者的平等位置上。當然,也僅僅隻是相對的正常。
偷偷給衛燃提了醒,戈爾曼等他收起了書單,這才說道,“之前你說你的女朋友準備給我兒子的農場送一批遊客過去?”
衛燃點點頭,擼起袖子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盤,“這個時間她們應該已經在飛機上了。”
“你不去?”戈爾曼帶著一絲絲的期待追問道。
“我就不去了,最近要忙畢業論文的事情。”
衛燃自然知道對方想說什麼,主動做出了保證,“不過你放心吧,到時候我女朋友會給你的寶貝孫子多拍些照片發過來的。”
聞言,戈爾曼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滿意之色,隨後轉移了話題說道,“半個月前你提到的柳班森林裡的遊擊隊的故事,我和安娜已經討論出結果了。”
“什麼結果?”衛燃頗有些期待的問道。
“明天安娜就會動身去柳班親自看看,然後或許會找那位名叫謝爾蓋的老人聊一聊。”
戈爾曼笑著說道,“如果那位老人願意,或許這個故事也會排在未來的拍攝計劃之內。”
“那個名叫雪絨花的組織呢?”衛燃追問道,“他們到底靠不靠譜?”
“目前安娜查到的信息來看還算靠譜”
戈爾曼給出了肯定的答複,“這次她去明斯克,也會和你說的那個名叫黛安的女人試著接觸一下。”
聞言,衛燃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既然連戈爾曼都說對方靠譜,那麼以後,或許可以不用對黛安和她背後的雪絨花組織太過於戒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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