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人能把我們買下來?”衛燃追問道。
“會有人出的起我滿... ...
意的價格的”
藍袍子老人再次丟給衛燃一顆椰棗乾,“轉告你的同伴,在被賣出去那之前,如果你們不想被渴死,就老實一點。”
說完,這藍袍子揮揮手,跟在衛燃身後的那兩個背著步槍的袍子哥,立刻推搡著他走進了駝隊營地的最裡側。
看了眼身形憔悴的菲利克斯,身上卻隻裹著一條毯子的菲利克斯,衛燃也懶得再說些什麼,接過屬於自己的毯子蓋在了身上。
轉眼第二天一早,又有幾支滿載著貨物的駝隊趕了過來,衛燃和菲利克斯也在太陽升起之初,便又一次被綁在了石頭上。隻不過這一次,菲利克斯身上卻是完全不著寸縷的赤裸模樣。
如此的羞辱之下,菲利克斯整張臉已經徹底扭曲,隻可惜,從他嘴裡喊出的那些咒罵,卻隻換來了周圍那些潛在買家的哄笑和叫好聲罷了。
而站在他旁邊的那個白袍子男人語速極快的解說,更是讓現場的氛圍越來越熱鬨。
從早晨到中午,過來詢問的駝隊首領越來越多,最終,一支駝隊的首領用二十支意大利軍隊裝備的卡爾卡諾步槍和四個根本沒有打開過的彈藥箱為代價,帶走了被曬的萎靡不振的衛燃,以及全身赤裸目光呆滯的菲利克斯。
當然,還有從他們身上繳獲的所有物件——除了一直被那個藍袍子老人拿在手裡的打火機。
這一番倒手轉賣之後,衛燃和菲利克斯的待遇也是直線下降,他們雖然依舊被綁在駱駝上,雖然臉上同樣被毯子蓋的嚴嚴實實,但自從啟程之後,便再也沒有停下來過,期間除了一次又一次的換駱駝之外,最多也就隻能得到不多的飲水和不多的幾顆椰棗乾罷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毯子被掀開的時候,幾近昏迷的衛燃最先看到的,便是周圍一隊英軍士兵和幾輛架著機槍的輪式偵... ...
察車。
努力的抬起頭看了看身後,除了遠處站著一個穿著灰色袍子的小孩子和他旁邊的單峰駱駝之外,卻是再也沒有任何駝隊。
倒是衛燃身側的駝峰上綁著一個敞口的木頭箱子,那箱子邊上,還能看到當初菲利克斯丟棄的衝鋒槍,以及掛在槍管上的望遠鏡皮帶。
“快把他們解下來,醫療兵!醫療兵呢?!”
一個嘴裡叼著煙鬥的英國軍官扯著嗓子大聲調侃道,“這可是我們用一百支意大利步槍買來的功勞,如果他們兩個死了,你們未來一個月都彆想喝到紅茶了。”
“被當貨物賣了,還真是刻骨銘心的慘痛經曆,”衛燃在喃喃自語中,也任由濃鬱的白光填充了自己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