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說完,不著痕跡的朝卡堅卡姐妹使了個眼神,隨後拉著卡爾普的行李箱,轉身又走出了極光酒館。
“季馬,你來開車。”
卡爾普說完,竟然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而卡吉克,則坐在了駕駛位的後邊。
見戈爾曼朝自己揚了揚下巴,衛燃老老實實的將車鑰匙遞給了同樣老老實實的季馬,默不作聲的跟著戈爾曼鑽進了裝有高低鋪的休息艙。等到坐在外麵的卡吉克幫忙關上了推拉門,戈爾曼這才示意衛燃在距離艙門最遠的一頭坐了下來。
“11月份的時候,那些從非洲帶回來的年輕媽媽和他們的孩子就會被送來這裡。”
“那個意大利姑娘也會被送過來?”衛燃皺著眉頭追問道。
“怎麼可能,到時候她和那個名叫塔西的小夥子就要返回意大利了。”
戈爾曼坐在衛燃對麵,點上顆煙慢悠悠的說道,“說回那些年輕的媽媽們吧,未來十幾年,老伊萬會負責照顧她們的。
正常情況下,這座酒館的利潤就足夠養活他們所有人了,但他們偶爾需要一些額外花銷的時候,這些都需要你來承擔,當然,不用擔心,不會太多的。”
“我能拒絕嗎?”衛燃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可以”
戈爾曼痛快的點點頭,“把那些鑽石送回林場就行,然後那些年輕的媽媽和她們的孩子會被送回盧旺達邊境的那座孤兒院。”
“算了,當我沒說。”
衛燃無奈的搖搖頭,他相信這種事情戈爾曼等人肯定做的出來,更相信對方不是那這種借口逼著自己,他隻是說出了事實罷了。
“以後可以讓你的女朋友經常帶一些遊客過來”戈爾曼繼續說道,“老伊萬會幫你安排好那些遊客的。”
衛燃攤攤手,“這種事我可沒辦法替阿芙樂爾答應你。”
“我知道,我知道。”
戈爾曼渾不在意的擺擺手,“還有第三件事,從這個月的月底開始,紅旗女子安全培訓學校就永久性的停業了。”
“你說什麼?”衛燃詫異的看著對方問道。
“我說,紅旗女子安全培訓學校倒閉了”戈爾曼攤攤手,“時光電影製片廠收購了學校名下的所有固定資產。”
“為什麼?”衛燃不解的問道,他可不在乎紅旗林場的學校是否繼續營業,但卻不得不考慮這背後的含義。
“她已經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必要了”戈爾曼含糊其辭的解釋了一句,“以後那裡說不定會改名叫做時光林場呢。”
“戈爾曼,你們要做什麼?”衛燃皺著眉頭問出了內心積壓已久的疑惑。
“隻是想把所有的經曆放在拍電影上而已”
戈爾曼笑嗬嗬的拍了拍衛燃的肩膀,“美國人的平安夜當晚,我們之前拍攝的北非故事就要上映了,到時候記得去電影院看看。”
見對方擺明了不想多說,衛燃也就明智的沒有追問,幾乎大眼瞪小眼的把三位老師外加明顯不想離開的季馬送到了機場。
直等到這四人跟著話嘮德米特裡登上飛機成功起飛,衛燃這才駕駛著越野車離開機場,隨意選了一條林間雪路開了進去,並在走到儘頭之後,鑽進了落滿積雪的針葉林。
關了車燈耐心的等待了片刻,衛燃這才推開車門,揮手從金屬本子裡取出了半履帶摩托。
萬幸,這輛半履帶摩托車還在,隻不過那後邊的座椅上,又像之前一樣,捆上了一卷帳篷,一張北極熊皮以及一卷毛茸茸的馴鹿皮毯子。
試著取出其後得到的雪橇拖鬥無果,衛燃咬咬牙,將最新得到的紅色漩渦裡存放的東西取了出來。
然而,還沒等他看清楚取出來的東西是什麼,便覺得像是大冬天被扒光了丟到冰天雪地裡一樣,全身上下針紮似的一陣劇痛。
還不等他慘叫出聲,這劇痛便瞬間消失。可緊接著,他便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難以描述的大腦宕機感。
“噗通”一聲坐在鬆軟的雪地上,衛燃呆愣了好一會,才像是重新得到呼吸的權利一樣開始急促的喘息,同時整個身體也跟著打了個哆嗦。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看清這次得到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正前方不到三米外,厚實的積雪之上,靜靜的停放著一台宛若巨獸的DT-30運輸車。
這輛白色塗裝的運輸車周身還散亂的遍布著藍色的火焰花紋,生活艙裡甚至還亮著柔和溫暖的燈光。
但坐倒在地的衛燃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剛剛憑空塞進腦子裡的東西可以說是一份使用說明,但也可以說是一份警告。
簡單的說,這次獎勵的運輸車雖然個頭不小,裡麵的空間也足夠大,但卻根本不能像食盒那樣搞“走私”。
甚至就連貨艙裡麵的物資,除了水和燃油之外,其餘的都和老伊萬停在酒館旁邊的那輛運輸車保持著同步的狀態,而且即便燃油和水,也隻能用於運輸車本身的消耗。
反倒是生活艙裡的保險箱,算是衛燃最後的一塊自留地。隻不過,裡麵雖然可以拿來存儲一些重要的東西,但卻屬於“從什麼地方放進去的,就隻能從什麼地方拿出來。”
想卡BUG,從華夏放點東西,再從鬼子國拿出來炸了,那實屬是做夢。
“這特麼虧大了...”
衛燃暗罵了聲晦氣,彆看這次得到的獎勵似乎比曆次得到的塊頭都大,但實用性卻著實不算高。
甚至,正是因為它的塊頭太大,才抹掉了之前得到的求生獵槍以及那個可以和半履帶摩托配套的雪橇拖鬥。哪怕隻是從這一點來說,衛燃都覺得血虧。
畢竟,不管怎麼說,那三管獵槍好歹有機會在二戰時期的曆史片段裡用上,但這台運輸車...衛燃心累的搖了搖頭,這玩意恐怕連車臣戰爭都趕不上趟。
更彆提,這麼個龐然大物,每次想拿出來不但要找個足夠隱蔽還得足夠寬敞的地方,而且還得忍受那全身挨一遍容嬤嬤酷刑才可以。
蹣跚著站起來走向駕駛室,衛燃滿懷期待的拉開駕駛位的車門,隻可惜,自己期待中的AK步槍並不存在。反倒是正副駕駛位中間的箱子裡,種著一顆掛滿了蘋果的小樹。
“連條金魚都不給...”
衛燃看了眼蘋果樹下鋪著的草坪,拔掉車鑰匙悻悻的關上車門,轉身打開了貨艙的艙門。
這裡麵和伊萬的運輸車真就沒有什麼兩樣,甚至就連裡麵的物資都保持著完全一致的狀態。
以後得想辦法把老伊萬的運輸車買下來!衛燃暗暗下定了決心,關了貨艙門,邁步走向了尾部的生活艙。
拉開艙門鑽進去,衛燃大致的轉了一圈,這裡麵除了沒有當初老伊萬放在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剩下的從木桶浴缸到鍋碗瓢盆乃至那套無線電係統可謂一個不缺。
甚至,在空調真下方的小門一側,還掛著一支二戰德軍三管獵槍,以及一條塞滿了子彈的子彈帶。
這還不算,那單人床上除了有一張棕熊皮之外,還有一條二戰德軍極地部隊配發的睡袋,這些可都是上次以法國俘虜的身份經曆曆史片段得到的藍色漩渦獎勵。
所以說,那兩個藍色漩渦雖然消失了,但那裡麵的東西卻沒有完全消失?
衛燃拿起那支三管獵槍比劃了一番之後,將它重新掛在了門邊的掛鉤上。
一番踅摸,他沿著空調一側牆壁上的扶手爬上去打開天窗,這才發現車頂上除了鋪著太陽能發電板之外,還架著一圈無線電天線。
重新回到溫暖的生活艙裡,衛燃深吸一口氣,對照著密碼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保險箱。
“這是...”
他挑了挑眉毛,這保險箱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但在最裡麵的艙壁上,卻用顯眼的紅紙貼著一個朝上的箭頭。
下意識的彎腰看向保險箱內部的天花板,衛燃不由得瞪圓了眼睛。
這上麵有個啤酒瓶蓋大小的金屬拉環,按照周圍的用紅紙貼出來的弧形箭頭旋轉拉環90度,這頂部的天鵝絨麵板瞬間鬆動被拆了下來。
忍住心中的激動,衛燃將黑色的天鵝絨麵板放在一邊,摸索著從裡麵取出了一大卷電影膠片!這膠片卷的側麵,赫然用紅色的俄語寫著“火種”這個單詞!
忍住心中的激動,衛燃小心翼翼的找到膠片的開頭,湊到桌邊的老式台燈下,借著燈光一點點的看著。
這長長的一卷膠片裡,竟然一張挨著一張拍攝的全都是有關火種細菌的詳細資料!
根本沒敢把這麼一大卷膠片上的資料看全,呼吸都變得急促的衛燃,便已經心急火燎的將其恢複原狀又卡在了保險箱的暗格裡。
重新裝好了那塊天鵝絨麵板又鎖好了保險箱,衛燃一溜煙的跑出生活艙,在針紮的劇痛中咬著牙收起了這輛根本不該出現的運輸車!
躺在冰涼的積雪上喘息了許久,衛燃翻身爬了起來,駕駛著越野車在履帶痕跡上反複碾壓了一遍又一遍,直等到已經看不到運輸車履帶壓出來的任何痕跡,立刻調轉車頭開往了圖拉小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