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些要命的獨品從哪來的,那些在相隔一條街的公寓樓裡,一邊摟著越難姑娘喝酒,時不時還隔著窗戶看熱鬨的運輸車司機們,可是完全的不知情。
這收獲滿滿的一夜過後,還沒等天亮,格蕾維特家族的實際掌權人,也收到了一封郵件。
在這封郵件裡,除了一張足以證明私生子存在的膠卷底片的照片之外,還有一個吸滿了血液的針管照片。
按照這封郵件裡的要求,隻要500萬美元,膠卷底片以及針管裡那些血液的主人的屍體,就將如數奉上。
原本,格蕾維特家族的那位實際掌權人對此並不在意,但是當第二天一早,一個白人高中生傻愣愣的將一個保溫桶送上門,並且索要500美元跑腿費的時候,格蕾維特家族總算意識到了不妙。
在謹慎的支付了足足500美元的跑腿費之後,他們也從這個保溫桶裡發現了一個埋在冰袋裡的針管,這針管裡,自然是幾乎被凍結的血液。
這位自始至終都隱藏在幕後的掌權人很快便反應過來,立刻將這份血液樣本進行了化驗。
而在化驗結果出來不到兩分鐘,第二封郵件也直接發到了她的手機之上。
「化驗結果怎麼樣?我也得到了一份,需要我送到媒體的手裡嗎?」
僅僅隻是看了眼郵件裡帶著語法錯誤的詢問,這位掌權人便立刻意識到了不妙。
「我該怎麼相信你?」這位掌權人謹慎的回複了這樣一封郵件。
「打開保溫桶蓋子的夾層,底片就在裡麵。」「保溫桶!把那個保溫桶拿過來!」這位被卡洛斯律師用灰姑娘來代指的掌權人立刻大聲吩咐了一句。
很快,那個原本已經被丟到垃圾桶裡的保溫桶又被送了過來,並且被小心的
撬開了塑料蓋子。
果不其然,這裡麵還真就放著用密封袋保存的底片。隻不過,這張底片僅僅隻有半張,裡麵的內容,也僅僅隻是那甜蜜的一家三口的下半身而已。
「我們暫時拿不出500萬美元的現金,最多隻有兩百萬。」灰姑娘屏退左右之後回複了一封郵件。
「看在你幫我解決了越難幫的份兒上,那就400萬吧。我想,這肯定是我們雙方都能接受的最後交易價。
無論不連號的舊鈔、比特幣或者等價的黃金都可以用來支付,我們會給你一天的時間,在你準備好之後,可以給我發消息。
當然,如果你希望那份dna比對報告出現在新聞裡,大可以選擇用合法的方式來解決。「
在收到這封郵件之後,掌握著家族財富的灰姑娘驚恐的發現,自己郵箱裡的郵件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一條條的進行了徹底的刪除!
短暫的呆滯過後,這個年邁的女人最終歎了口氣,拿起桌子上的固定電話撥了出去。
400萬美元,如果這個價格能買下另外半張底片以及那位私生子的命,那麼確實是一筆劃算的交易,但發來郵件的人是否值得信任,卻是個必須提前考慮清楚的問題…
同樣是這天的早晨,位於蘇必利爾湖北岸的衛燃等人卻依舊被瓢潑大雨困在小小的木屋裡。
甚至,因為昨天晚上的雷擊,這個本就沒有電視信號和網絡信號的小屋子裡,現在連最基礎的電力供應都沒有了,而整晚都沒有停過的暴雨,也讓衛燃不得不點燃了原本在夏天根本就用不到的壁爐,來給這個許久沒有人住的木屋增加點暖意,順便也能驅散侵襲進來的潮氣。
「所以阿芙樂爾,我們真的能在這片森林裡賺錢嗎?」菠蔻一邊吃著坦圖冒雨送來的早餐一邊問道。
「當然能!」
同樣在吃早餐的穗穗肯定的做出了保證,隨後趁著衛燃幫忙翻譯的功夫看向正在壁爐邊煮咖啡的坦圖,用英語問道,「坦圖,你們印第安人是怎樣製作楓糖的?」
「傳統的方法嗎?」坦圖一邊忙活一邊問道。「當然」
穗穗挖了一大勺加了楓糖漿的早餐送進嘴裡,一邊嚼一邊額外補充道,「除了好吃的楓糖漿,如果還有什麼印第安傳統的工藝也可以一起說一說。
相信我,我能讓更多的人了解到你們印第安的傳統,這樣至少不用擔心在某一天,這些東西會被含棒人搶走。」
「這麼大的含棒人嗎?」
坦圖笑眯眯的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含棒人看到就會欣喜若狂的手勢,等穗穗露出個你這大姐果然懂我的表情之後,這才溫和的解釋道,「按照我們奧吉布瓦印第安人的傳統,會在春天的時候,用樺樹皮製作水桶來收集糖楓樹汁,然後進行蒸餾提純。
當然,具體怎麼做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雖然不會熬煮楓糖漿,但我會製作印第安羽冠。「
說著,坦圖指了指牆壁上的一張照片,「那是我的祖父教我的,我從八歲的時候就和他一起在這片森林裡狩獵和采集,每當遇到死去的鳥類或者捕獵到的野鴨或者其他水禽,我們就會把好看的翎羽收集起來,然後製作成羽冠。
後來我甚至還在多米尼克先生的幫助下,專門去法國學過服裝設計,試圖把印第安元素融入到服飾裡麵。」
「聽起來好像很有創意」蔻忍不住說道。「是啊」
坦圖攤攤手,「可惜,我遇到了一個人渣男友,他不但毀了我的生活還毀了我的夢想,所以我又回到了這片土地。」
眼瞅著這些來自世界各國的女人們將話題從怎樣賺錢發家致富轉移到了聲討坦圖的人渣前任上麵,完全插不上話,甚至不想讓她們
意識到這個房間裡還有個男人的衛燃,也悄無聲息的走出了房間,坐在了門外的長椅上,放鬆心情看著外麵幾乎遮蔽視線的雨幕,以及那個麵積愈來愈大的池塘。
就在他放空自己愣神的功夫,卡洛斯律師卻打來了電話。
「你那裡下雨了?」電話剛一接通,卡洛斯律師便聽到了嘩啦啦的雨幕聲。
「昨天晚上就開始了,下的很大,而且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換上德語的衛燃稍稍加大了嗓門,可即便如此,遠處響起的炸雷還是將他的解釋徹底掩蓋了下去。
「如果你能聽到,我還是長話短說吧!」
電話另一頭的卡洛斯律師同樣加大了嗓門,「維克多,就在昨天晚上,邁阿密警方突襲了一個幫派團夥,繳獲了好幾十公斤的獨品。「
「我聽到了,還有嗎?」衛燃大聲問道。
「另外,格蕾維特家族表示,你提供的那些錄音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卡洛斯律師說到這裡咳嗽了兩聲,然後這才繼續扯著嗓子說道,「為此,他們願意支付10萬美元,並且希望你對那些郵件裡的內容永久保密。「
「需要簽署保密協議對嗎?」衛燃大聲問道。「對!隻要簽署保密協議,不但能拿到10萬美元,而且還能成為格蕾維特家族的朋友。」卡洛斯律師大聲說道。
「沒問題!」
衛燃痛快的答應了下來,這所謂郵件裡的內容,無非那張至關重要的照片罷了,隻要保守照片的秘密就能拿到10萬美元,這個錢簡直不賺白不賺。
「我會儘快派人去找你簽署保密協議」
卡洛斯律師大聲說道,「順便把錢給你送過去,維克多,你要現金還是要支票?「
「都可以!」
衛燃想了想,大聲說道,「這筆錢不如先放在你的賬戶上吧!這樣以後我來美國需要用錢的時候可以找你。」
「沒問題!」
卡洛斯律師痛快的應承下來,隨後便歉意的表示有電話打過去而終止了通話。
「哢嚓!」
又是一道驚雷在雨幕中留下了一道刺目的閃光,擔心被雷劈到的衛燃也趕緊鑽進了房間。
僅僅這麼一通電話的功夫,剛剛還在聲討渣男的姑娘們已經圍著桌子坐成了一圈。那個名叫坦圖的女人,也從一樓一個上鎖的儲物間裡,拿出來滿滿一大箱子的各色羽毛以及各種顏色和花紋的布料。
甚至,在決定教大家製作印第安羽冠之前,坦圖還用諸如口紅之類的化妝品,給包括她自己在內的所有姑娘,全都弄了個漂亮的印第安風格的麵部彩繪。
眼瞅著自己似乎成了印第安女野人部落裡準備拿來祭祀羽蛇神的貢品,無端聯想到了成龍大哥和傑克船長的衛燃,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的充當著這些用法語和俄語閒聊的姑娘們製作羽冠時的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