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核時間10月1號這天上午,代號蒲公英的海拉姑娘和招核姑娘北尾凜有說有笑的走進了漫展現場,這倆姑娘的手裡,還各自拎著自製的動漫角色使用的武器。
兩人順利的通過安檢之後不久,蒲公英便借口去洗手間暫時和北尾凜分開,接著便熟門熟路的走進樓梯間,從一間管道井裡拎出了一件和手裡的道具一模一樣的一根權杖。
這根權杖是她在兩天前提前藏在這裡的,這根略顯沉重的權杖和被她丟進管道井裡的那根唯一的區彆,也僅僅隻是作為權杖主體的PVC管裡,填滿了自製的縱火劑以及一個遙控點火裝置罷了。
摸了摸彆在大腿上的遙控器,蒲公英深吸口氣,拎著這根權杖找上了她的朋友北尾凜。
同一時間,另一個代號蘋果的海拉姑娘,也打扮成了登山客的模樣,背著雙肩包戴著遮陽帽登上了近郊的一座矮山,接著又離開了遊覽路徑,沿著提前踩好的路線摸到了一座隱藏在深山裡的日式庭院附近。
從包裡掏出一張偽裝網蓋在身上,代號蘋果的姑娘不緊不慢的戴上了橡膠手套,接著從包裡拿出了一台觀鳥鏡,對準了那個日式庭院一番調整,直到鏡頭對準了一個坐在輪椅上行將就木的老人,她這才取出一台連接著超大號充電寶的手機,將鏡頭卡在了觀鳥鏡的末端,接著又將遙控支架通過藍牙也連接在了手機上。
摸出另一台手機試著一番調整確定沒問題,她這才用身上的偽裝網蓋住了這些東西,,並且往偽裝網的下麵,塞了一個裝滿了縱火劑和遙控點火器的大號可樂瓶子。
離開這片位於半山腰的竹林,代號蘋果的姑娘脫掉手套和鞋套,拍打乾淨身上的落葉,換了一條小徑走到了那座日式庭院另一邊的山腰上,接著,她又從包裡掏出了一架綁著自製爆炸物的無人機,躲在一片灌木從裡,做好了隨時起飛的準備。
上午九點05分,北尾智達如往常一樣,準時的走進了屬於它的辦公室。不急不緩的將外套掛在衣帽架上,接著又泡了一杯咖啡,這才坐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然而,還沒等他把手裡的咖啡杯放下,他的筆記本電腦屏幕卻自動點亮,接著像是有人操控一樣,打開了某個知名的視頻網站,接著又在他呆滯的目光注視下,登陸了她女兒的賬號,並且上下滑動著頁麵,展示著他那些本該鎖在保險箱裡的視頻和照片。
一瞬間,北尾智達的額頭便冒出了冷汗,他手裡那杯滾燙香濃的咖啡也失手砸落在桌子上,打濕了桌麵上一家三口的合影相框。
回過神來,北尾智達卻根本來不及收拾咖啡,便抓起了鼠標,試圖刪除那些隨時都將公布出去的內容。
然而,當他晃動鼠標的時候才發現,剛剛他看到的那一切,竟然隻是個全屏播放的視頻。
然而,他卻知道,雖然隻是個視頻,但剛剛他看到的那些東西可造不得假!
依舊不等他反應過來,這視頻裡便出現了曾和他有染的那些同事、下屬、甚至女兒同學的家人照片,緊隨而至,卻是一個個鼓鼓囊囊的牛皮紙袋子的照片,那紙袋子上,還貼著一張他和各類女主角的床照。
視頻看到這裡,北尾智達的臉色已經一片慘白,可緊接著,這視頻卻被人操縱著關閉,接著便打開了一個網頁。
在這個網頁裡,是漫展活動的監控攝像頭,在那枚鼠標指示針的操縱之下,監控畫麵漸漸變少也漸漸變大,最終,定格在了他的女兒北尾凜的身上。
此時,這個剛剛開始大學生活的姑娘,正手拿著朋友的武器道具和周圍人合影,同時,她的烏可爛留學生同學,也在專心的給她拍著照片。
在北尾智達驚疑不定的注視下,這匆匆一瞥的監控頁麵卻換了個網址重新開始跳轉,等到重新打開之後,他卻一眼便看到了他的父母正在庭院裡曬著太陽,然後這才看到,那個在鏡頭下緩緩飄過的無人機,以及無人機上捆綁著的自製爆炸物。
至此,這頁麵全部關閉,他也看到了自己的筆記本桌麵上,多了一張張的照片和一個個本應被他秘密收藏絕不示人的視頻。
除此之外,這台電腦的桌麵背景,也換成了一個看著格外普通的郵箱地址,以及一句帶著語法錯誤的日語,“你來決定自己的生死”
不提陷入巨大恐慌之中的北尾智達如何選擇,同一時間的喀山卡班湖畔,給穗穗充當抱枕的衛燃也被手機的鈴聲從深度睡眠中吵醒。
“怎麼了?”穗穗迷迷湖湖的睜開眼睛問道。
“沒事,繼續睡吧。”
衛燃輕輕將自己的手從對方的懷裡抽出來,拿起手機按下了撥號鍵,接著便赤著腳走出了房間。
“有一個好消息和兩個壞消息”電話另一頭的佳雅慢悠悠的說道。
“好消息是什麼?”衛燃一邊往一樓下走一邊問道。
“找到了一個白人小男孩”
佳雅頓了頓,“第一個壞消息是,我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死了,他的一條腿被打斷了,身上還有不少細小的非致命傷,死因是失血過多,我們懷疑他遭受過拷問。”
“對小孩子用刑?”剛剛在壁爐邊坐下的衛燃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隻是猜測”
佳雅頓了頓繼續說道,“第二個壞消息,我們懷疑在追捕那幾個小孩子的可能不止一撥人,而且對方很可能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
“這確實是個壞消息”
“也有個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
佳雅慢悠悠的答道,“這麼多天過去,我們隻發現了一具小孩子的屍體,而且那批躲在暗處的人也沒有放棄,這至少說明,其餘的兩個孩子很可能還活著,而且不排除有人在幫助她們。”
“這件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衛燃喃喃自語般的滴咕了一句。
“確實越來越有意思了”
佳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如果有最新消息,我會繼續聯係你的。”
“麻煩你了”衛燃客氣的道謝。
“沒什麼”佳雅說完,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不等衛燃收起手機,穿著一套卡通睡衣的安菲亞卻抱著她的筆記本從樓上走了下來,湊到了衛燃身旁的沙發上坐下,一邊劈裡啪啦的敲打著屏幕一邊說道,“老板,就在兩分鐘前,艾格的郵箱裡收到了一封郵件。”
說完,安菲亞將屏幕轉向了衛燃,後者在看到屏幕上的內容時,也再次皺起了眉頭。
這屏幕上的照片裡,是個看著還沒成年的黑人小女孩兒,隻不過,此時這個小女孩卻被綁在了一顆樹上。
“這是艾格的妹妹之一”
安菲亞讓屏幕重新對準自己,一邊繼續忙碌一邊說道,“她同樣是那個老海員克裡斯收養的孩子。”
“那個老海員也叫克裡斯”衛燃心不在焉的說道,“還有那個讓人惡心的混蛋也叫克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