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孩子”這老頭子最終還是給出了不一樣的答桉,“是他雇傭的人,在那兩個蠢貨失手之後...”
“後麵的事情就不用說了”
衛燃頓了頓繼續問道,“所以最早殺死那個徒步向導的凶手,也是你的蠢貨兒子找的人?”
“是...是這樣的”這老頭子艱難的回應道。
“新的問題”
衛燃用手勾住這老家夥的脖子,一邊輕輕拍打著他的臉頰一邊問道,“你們還打算對誰動手,以及你們已經對誰動手了?我想看看,有什麼工作是我能做的?”
“沒...沒有了”這個老頭子結結巴巴的回應道。
“這麼說我要失業了?”衛燃故作遺憾的用日語念叨了一句。
“殺死那些曾經持有相冊的小孩子”
左手邊的老太太無視了身旁老頭子的暗示,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還有那本相冊之前所有潛在的買家,還有,還有那個曆史學者。”
“你們能拿出多少錢?”衛燃的語氣愈發的貪婪。
“每個人五萬澳元可以嗎?”這老太太小心翼翼的開出了一個新的價碼。
“太低了”
衛燃失望的說道,“而且裡麵還包括一個公眾人物,這點錢可不夠。”
“那個曆史學者,我願意額外拿出50萬澳元。”
“我猜你還能開出更高的籌碼”
“80萬”
這老太太咬著牙說道,“殺死那個曆史學者,你能額外拿到80萬澳元,這已經是個足夠高的價格了。”
“你能拿得出這麼多錢嗎?”衛燃笑眯眯的提醒道,“剛剛你可是說,你隻有20萬澳元的存款。”
和這老太太對視了一眼,剛剛一直沒說話的老頭子開口說道,“我們會出售公司的一部分股權,我們會湊夠這筆錢的。”
“你知道我們的規矩”衛燃模棱兩可的暗示道。
“你能找到我們一次,就有第二次。”這老頭子歎了口氣,“我們跑不掉的。”
“好吧,我接下這筆生意了。”
衛燃痛快的拍了拍腰包,“現在該談談這本相冊了,相比你們是否跑的掉,我覺得還是用這本相冊裡的秘密作為你們信譽的保證吧。”
“那裡麵沒有什...”
“既然這樣,我就把它捐贈給堪培拉的戰爭紀念館好了。”
說完,衛燃便已經直起腰,轉身一邊往遠處走一邊說道,“等我完成工作,會來找你們結算傭金的。”
“等下!請等一下!”那老頭子慌亂的轉過身,卻因為尚未解開的手銬險些被絆倒。
隻可惜,衛燃卻並沒有停下腳步。這下,這老頭子徹底了慌了,趕忙無奈的說道,“請回來吧,我告訴你我們必須得到這本相冊的原因。”
聞言,已經走出去五六米遠的衛燃這才緩緩停住了腳步,笑眯眯的轉身再一次走到了長椅的背後。
扶著這倆老人的腦袋讓他們坐正,衛燃再次把頭湊到了兩人中間,像個瘋狂的變態一樣催促道,“快說說,這本相冊裡到底有什麼秘密?”
“那裡有我父親的照片”右手邊的老頭子無奈的說道。
“你說什麼?”衛燃再次問道。
“我說,那本相冊裡,有我父親的照片。”
這老頭子下意識的看了眼被棕櫚樹擋住的那棟豪宅,“裡麵有超過一半的照片,是他屠殺澳大利亞和英國戰俘的時候拍下的。”
“所以你擔心這些照片會影響你兒子的仕途?”衛燃恍然大悟的反問道。
“不止這樣”
這老頭子無奈的解釋道,“還有我的生意,以及和我保持親密關係的幾個澳大利亞政客,都會因為那些相冊受到影響,尤其其中一個買家,還是我的商業競爭對手。”
“你的商業競爭對手?”
“月初被你殺死的那個馬來西亞華裔商人”這老頭子不情不願的說道,“是他最先發現了相冊裡的秘密。”
“這要加錢才行”衛燃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說道,實則內心已經起了殺心。
“我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的”那老太太再次加入了話題,“隻要...”
“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衛燃打斷了這老太太的提醒,“按照你們的步伐,從這裡走回家裡需要十分鐘的時間,所以為了不影響你們休息,我們最好在七點五十之前談好所有的問題。
所以女士,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之前,如果你再擅自加入話題,我就隻能換個方法讓你安靜下來了。”
說完,衛燃撕開了消音器槍口處貼著的手膠,重新往裡麵噴了些剃須泡沫,再次貼好之後,捏著這老太太的下巴,將消音器塞了進去,“咬住它,這能幫你管住嘴,也能幫你保住自己的命。”
聞言,這個被針對的老太太立刻咬住了包裹著手膠的消音器。
“我們繼續吧”
衛燃笑眯眯的用日語朝旁邊的老頭子問道,“我很好奇,你的父親是在哪一場戰役裡被拍下的那些照片?這樣在你反悔的時候,我總要說的出來才行。”
“山打根”
那老頭子看了眼自己的妻子,無奈的解釋道,“山打根死亡行軍,我的父親當時是負責押送戰俘的一名曹長,他...他殺死了一些戰俘。”
“一些?”衛燃笑了笑,“一些是多少?”
“一...一百多人”這老頭子含湖不清的說道。
“再具體一些”衛燃頗有些刨根問底的催促道。
“一...一百六十多人”
這老頭子說完又趕緊補充道,“或許更少一些,他...他已經記不清了。”
“你每天早晨推著出來散步的那個老人就是你的父親?”
“對...就...就是他”
“所以為了掩蓋你的父親曾是個劊子手的事實,你們決定拿出兩百多萬澳元,解決所有見過那本相冊的人?”
“你不也是個殺人凶手嗎?”這老頭子惱羞成怒的問道。
“當然”
衛燃笑眯眯的點點頭,隨後卻從兜裡掏出了一個遙控器按了下去。
“通!”
伴隨著一聲悶響,四五十米外衛燃曾經釣魚的那塊幾乎被漲潮的海水淹沒的礁石上,一顆使用電子遙控點火的煙花在所有遊客的注視下飛向了夜空。
“嘩——!”
當這顆煙花在夜空中綻放的時候,坐在長椅上的老頭子也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然而,同樣在那顆煙花炸開的瞬間,衛燃也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在被煙花炸開的聲音掩蓋的微弱槍聲中,槍膛裡的那顆減裝藥子彈也被順利擊發,那顆.22直徑的鉛彈,也在僅有的火藥動力推動下,帶著些許蒸發的剃須泡沫,衝破了擋住槍口的手膠,接著又輕而易舉的鑽開了那老婦人的上牙膛,並在極速的翻滾中,將她的大腦變成了一團漿湖。
與此同時,衛燃也抽出手槍,在那被子彈殼砸中臉頰而下意識扭過頭的老家夥驚恐的注視下,捏住了他的下巴,將被口水打濕的消音捅了進去。
“替你的父親給那些被屠殺的戰俘道歉吧”衛燃說完,在第二顆煙花炸開的同時,再一次的扣動了扳機。
在第二聲略顯微弱的槍聲過後,他立刻抽出手槍插回槍套,接著又摸出一盒凡士林,從裡麵挖出一坨伸進老婦人的嘴裡,輕而易舉的堵住了被燒焦的彈孔。
在不斷升起的絢爛煙花中如法炮製堵住了那個老頭子口腔深處的彈孔,衛燃不急不緩的拆走了禁錮他們的兩副手銬,接著又讓他們二人的屍體靠在一起,並且用大毛巾重新披在了他們的肩上,讓他們保持著依偎在一起似乎在看煙花的姿勢。
一切忙完,他這才往遠處走了幾步,從棕櫚林裡推出一輛偷來的公路自行車,在仍舊沒有停下來的煙花中,騎著車子不緊不慢的趕往了碼頭的方向。 <ter css="cl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