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就是那位伊戈爾·奧古斯特維奇·彼得羅夫?”薩韋利一邊清理著身旁的塑料拖鬥一邊猜測道。
“不知道”
衛燃搖了搖頭,“總之先把他送回去吧,對了,剛剛在你有發現之前,佐婭在電台裡說,你的父親打來了電話,說他在鎮子上有個朋友可能知道些什麼,讓你帶著我去見見他。”
“那就一起回去吧”
薩韋利在試著抱起那具凍屍無果之後,拿起一把斧頭,跪在邊上一下下的鑿擊著屍體身側的堅冰,同時不忘憨厚的說道,“維克多,這裡交給我吧,你去把帳篷收拾一下。”
“沒問題”
衛燃痛快的應下了對方的好意,捧著那支手槍和它的槍盒就往回走。
先用一個整理箱將除了兜裡的銀幣和方盒子手電筒之外的發現分門彆類的放好,衛燃接著又借助那個台鉗,將鐵皮桶裡那些引信的雷管擰下來用一個塑料飯盒單獨裝好,然後才把排除了危險的引信重新擰在手榴彈上,並且又裝回了那個金屬箱子。
最後連同那一箱子TNT都放在了雪橇車上,他這才熄滅爐子,拆了帳篷。
等他終於將這些東西全都裝上塑料拖鬥的時候,遠處的薩韋利也用拖鬥拖拽著那具附著著一大塊堅冰的屍體,以及那塊破破爛爛的帆布毯子走了回來。
兩人稍事休息,這就帶著屁事沒乾卻吃撐了肚子的狗子貝利亞艱難的往山下走。
這一路上,兩人也難免聊起了拖鬥上的那些發現,同時也在暗暗猜測著,在那片位於半山腰的亂石灘附近,會不會還有其他的發現。
直等到重新回到雪地摩托的邊上,忙著幫衛燃給雪地摩托裝電瓶和電台的薩韋利仍舊沒有終止他的猜測,甚至他都準備等夏天的時候,多帶幾個朋友和幾台金屬探測器再來一趟。
“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衛燃一邊吆喝著貝利亞趴在拖鬥上不要動一邊好心的勸戒道,“你忘了之前佐婭說的那個倒黴鬼了?他隻是伐了一棵樹就倒黴的砸到了航彈,半邊.”
“好了維克多”薩韋利不由的咽了口唾沫,“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打消剛剛的念頭了。”
“那就快點回去吧”
衛燃說完擰動鑰匙啟動了雪地摩托,沿著仍舊清晰的車轍印一馬當先的離開了這裡。
等兩人在昏暗的天氣裡重新回到那個小村子裡的時候,在無線電裡提前得到消息的佐婭已經早早的打開了院門,此時她正用似乎從不遠處的湖邊切割來的冰塊在壘砌第二個冰窖呢。
三人合力將第二具屍體抬進匆忙搭好的冰窖,接著又用積雪進行了掩埋,佐婭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桑拿房說道,“快去蒸個桑拿讓身體暖和暖和吧,所有的東西都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
薩韋利,等下記得給爸爸回個電話,他會告訴你去哪找他的朋友。”
“我這就去打電話”薩韋利脫掉手套熱情的招呼道,“維克多,你先進去吧!”
聞言,衛燃也不拒絕,這樣寒冷的天氣確實沒有什麼比蒸個桑拿更舒服的了。
等他穿著一條大褲衩子胡亂衝了澡走進蒸騰著水汽兒的桑拿房裡,立刻便看到桌子上擺著一大串香蕉和幾個蘋果外加一盤香腸。
除此之外,還有一瓶埋在冰桶裡的伏特加,以及同樣半埋在冰桶裡的兩個不鏽鋼杯子。
“這小日子也太享受了”
衛燃一邊嘀咕著,一邊舀起一瓢涼水潑在了那個燒得滾燙的桑拿爐子上。
“嗤拉”一聲,濃鬱的水汽兒伴隨著淡淡的氧臭味兒撲麵而來,他也舒服的活動著肩膀坐在了椅子的邊上,抄起一個蘋果狠狠咬了一口。
不等這一個蘋果吃完,薩韋利也走了進來,同樣儀式性的往爐子上潑了一瓢水這才說道,“我已經給我爸爸打電話問過了,我們隨時都能過去,維克多,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我記得在山上的時候你說過,明天你爸爸還有帕夏叔叔,當然,還有阿曆克塞教授都會過來?”
“我覺得你還是彆指望他們三個了”
薩韋利拿起一個蘋果狠狠咬了一口,一邊哢嚓哢嚓的嚼著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我打電話的時候我的爸爸已經和他們兩個喝醉了,他們明天能不能起床準時趕到機場恐怕都是個問題。”
“已經猜到會這樣了”
衛燃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樣吧,先等等他們,尤其等等阿曆克塞教授,如果他們明天確實來不了,我們再去拜訪你爸爸的朋友吧。”
“沒問題”薩韋利痛快的應承了下來,隨後熱情的邀請道,“維克多,等下要不要去鎮子上的酒吧坐坐?”
“酒館就不去了”
衛燃一邊說著,已經從冰桶裡抽出了那瓶伏特加給對方倒了滿滿一杯,“我可不覺得鎮子上的酒吧也能像這裡一樣蒸桑拿。”
“據我所知鎮子上確實還沒有哪個酒吧裡有桑拿房”
薩韋利說完,笑著端起杯子和衛燃碰了碰,隨後用力吐了一口氣,痛快的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