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8章 蒲公英 美酒 故事 摩托車(2 / 2)

戰地攝影師手劄 痞徒 10754 字 6個月前

然而,都沒等赫伯特三人將那倆被電的直抽抽的小夥子抬上車,挨著他們的那輛大號麵包車卻也拉開了車門。

在這三人呆滯的注視下,黑乎乎的車廂裡伸出三支電擊槍,並且幾乎同時將電針打在了他們三人的後背上。

在微弱的電流聲以及赫伯特三人無法抑製的哆嗦中,他們都沒來得及看清是誰在埋伏他們便在電流的刺激之下失去了意識。

悄無聲息的演了一出法語版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輛車廂裡也鑽出三個用衣物遮擋了麵容的姑娘,先將那倆年輕小夥子抬上了赫伯特三人的麵包車,又將赫伯特三人塞進了那倆年輕人的菲亞特小車裡。

片刻之後,兩輛麵包車相繼離開了原地,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經過了莫斯科的中轉,當衛燃一行人回到喀山卡班湖畔的老巢裡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提前得到消息的巫師管家薩曼莎太太也給大家提前做好了豐盛的午餐。

除此之外,她還通過陸欣妲的翻譯轉告衛燃,在幾天前有人給他送來了一份禮物,現在就在圖書館的地下室裡放著。

“應該是英國的凱特太太吧”正在忙著應付狗子的衛燃頗有些手忙腳亂的猜測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穗穗說話間已經放下了行李,帶著其餘同樣好奇的姑娘們跑向了圖書館。

“巴黎那邊傳來消息了”

落後一步的安菲薩低聲說道,“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

“先說好的”

安菲薩低聲回應道,“赫伯特意圖提前綁架當年相冊裡的那倆男孩被我們救下來了,他們在找的其實是幾張光盤,也已經找到了。”

“壞消息呢?”衛燃漫不經心的問道。

“壞消息有兩個”

安菲薩頓了頓,“那倆男孩兒染上了艾滋,另外,赫伯特死了。”

“死了?”

“我們的人沒有紕漏,赫伯特是死在他自己家裡的。”

安菲薩稍稍加快了語速說道,“妹妹留下的監聽設備拍到了愛德華登門找上赫伯特以及兩人發生爭吵,乃至愛德華在他的幫手協助下親手勒死赫伯特的全過程。”

“這麼快就內訌了?”衛燃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光盤裡有什麼?”

“還不知道”安菲薩搖搖頭,“光盤大概會在一周之後送回來。”

“中途會泄密嗎?”衛燃謹慎的追問道。

“不會”

安菲薩自信的做出了承諾,“那些光盤會和一隻寵物一起空運入境,而且從得到開始就全程不間斷監控。”

話說到這裡,走在最後的兩人也已經來到了地下室的門口,接著他們便聽到穗穗開心的喊道,“快過來嘗嘗!是好喝的蘋果酒!有好幾大桶!”

聞言,衛燃拽住了仍舊開心的幾乎靠尾巴起飛的狗子貝利亞,等安菲薩先一步進去,這才帶著狗子走了進去。

剛一進入地下室,他便看到這地下室裡放著足足六個超大號的木桶。

此時,以穗穗為首的姑娘們正各自拿著個香檳杯子在其中一個木桶前排著隊等待接酒呢。

“這些酒味道可真不錯”

穗穗說話間,已經將一個接了半滿果酒的香檳杯子遞給了衛燃。

接過杯子和這姑娘碰了碰,衛燃抿了一口醇香的果酒,卻不由的想到了那位自殺的巴巴拉太太。

“這酒味道不錯,叫什麼名字?”衛燃笑著問道。

“那上麵寫著呢,不過我看不懂。”

一口喝了大半杯果酒的穗穗指著木桶上的德語說道,“不過這酒可真好喝,又香又甜的,喝了有點暈但是又沒有酒精味。”

“是個非常好聽的名字”

衛燃看了眼酒桶另一側印製的名字,他臉上的笑意卻愈發的濃烈。

“叫什麼?”穗穗在喝光杯子裡剩下的那些果酒之後追問道。

“叫莉莉瑪蓮的等待”

衛燃笑著說道,“莉莉瑪蓮是一首歌,你看,那些酒桶上都還印著那首歌的歌詞呢。”

“好喝的酒有了,你那裡肯定有個好故事吧?”

穗穗打了個小小的酒嗝,眉開眼笑的指了指那些足以把她塞進去之後再塞一個洛拉都還有富餘的酒桶問道,“關於那些果酒和那首歌,哦,還有那座浮標的故事,我要聽曆史學者的版本。”

“這次可不是什麼好故事”

衛燃說著,走到被架起來的酒桶邊,打開安裝在上麵的水龍頭給自己和穗穗各自又接了一杯甜香的果酒,隨後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走吧,我們一邊吃午餐,一邊講講有關這些果酒和那座浮標的故事。”

“曆史學者的版本”穗穗接過酒杯的同時笑著提醒道。

“沒問題,曆史學者的版本。”衛燃同樣笑著做出了保證。

這個陽光明媚的午後,眾多姑娘們將餐桌和各種美食搬到了院子裡其中一棵已經不許狗子和狐狸們當茅坑用的橡樹下麵,又額外接來足夠所有人喝的果酒,一邊吃著,一邊聽衛燃講述著有關那座浮標,有關杯子裡的果酒,以及那座裁縫店的故事。

等到酒喝完故事講完,姑娘們的也各自陷入了沉默,尤其被衛燃和穗穗從烏東戰場前線撈回來的戰地醫生瑪爾塔,對於故事裡那些人的無奈更是感同身受般的痛苦。

“這不是個好故事,但是個值得銘記的故事。”

傍晚的夕陽下,瑪爾塔點燃了一顆香煙,深吸一口氣歎息道。這個故事遠比凱特太太發現的那些遺書裡拚湊出的內容更加詳細也更加殘酷。

“這個故事會被拍成電影嗎?”已經重度微醺的穗穗開口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

衛燃攤攤手,“這要看卡洛斯律師和卡爾普先生他們之間的溝通結果了。”

“說起這個”

半途加入聚餐的混混頭子格列瓦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之後說道,“剛剛我沒好打斷維克多正在講的故事,不過就在你們不在家的這些天,有個中年男人來拜訪過幾次。”

“有什麼事情嗎?”衛燃開口問道。

“沒說”

格列瓦攤攤手,“他隻說希望見你一麵,但是既沒有告訴我們他叫什麼名字,也沒有留下聯係方式,隻說他會再來登門的。”

“他長什麼樣子?”衛燃追問道。

“長這個樣子,我在圖書館的監控裡找到的。”

格列瓦說著,摸出手機將一張還算清楚的視頻發給了衛燃。

隻可惜,這段不到十秒的視頻裡確實拍到了一個人,但這個人不但戴著一頂鴨舌帽,而且還戴著口罩。而且視頻也僅僅隻拍到了一個側臉,所以他唯一能看到的,也隻有對方的半邊下頜骨罷了。

“他來過幾次?”衛燃抬頭朝坐在對麵的格列瓦問道。

“兩次,中間間隔了大概一周,他每次都是在維克多先生,他又來了。”

聞言,衛燃和眾多姑娘們齊刷刷的回頭看向格列瓦手指的方向,接著,他們便看到一輛複古又經典的烏拉爾挎鬥摩托車開進了隔壁圖書館的院子裡。

相比好奇摩托車上那個戴著頭盔的人是誰,更加引人注目的,卻是那輛摩托車的挎鬥前端還豎著三麵並不算大的小旗子——蘇聯國旗、俄羅斯國旗,以及美國的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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