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1章 正義的戰爭(2 / 2)

戰地攝影師手劄 痞徒 16283 字 3個月前

衛燃接過手電筒的同時低聲說道,“幫我守好門,我可不想讓我的朋友們知道我和他們的愛好不一樣。”

“請放心吧!”樸昌國拍著胸脯做出了保證。

見狀,衛燃格外慷慨的又掏出了幾張美元塞給了對方,隨後舉著手電筒急不可耐的走了進去,順便還不忘踢上了身後的木門。

隨著手電筒的燈光掃過,這個並不算太大的半地下房間兩邊各有一排牢房。

那些木質的欄杆並不算粗,但卻根本不是裡麵那些分男女關在兩邊,不著寸縷小犯人能將其破壞的。

這些身材格外瘦小的犯人,他們那滿是驚恐和淚珠的臉蛋兒上,還用顯眼的紅色油漆,分左右寫著諸如“13yr”和“50$”,又或者“11yr”和“75$”之類的字樣!

小鬼子和納脆見了你們都特碼得跪下來磕四個頭喊一聲祖師爺!

衛燃咬著牙在心裡咒罵著,這些不同的價碼,衡量的標準顯然和“yr”前的數字大小有關。

回頭看了眼身後,衛燃默默的將手電筒對準了其中一間牢房,一邊呢喃著抱歉,一邊取出金屬本子裡提前調好了光圈的尼康SP相機,對準被光線籠罩的,那些擠作一團的孩子們一次次的按下了快門。

可與此同時,他也在琢磨著該怎麼讓自己脫身。

至於救出這裡的“犯人”,那實在是癡人說夢,剛剛抵達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這裡並不像牛棚營地那樣,外圍還有“越難友軍”協助營防。

換句話說,他就算是想挑起衝突矛盾都做不到,更何況...

衛燃看了眼虎口處的紋身,就算自己做到了,難道就能改變什麼嗎?

又或者,反正什麼都改變不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如果自己真的不給自己留一條底線,那自己和駐紮在這裡的畜生有什麼區彆?

“轟!”

都沒等他想出的萬全之策,一聲帶著哨音前綴的爆炸卻打斷了他的思緒。

幾乎就在他收起相機的同時,身後的木門也被樸昌國一把推開。

“怎麼了?”衛燃搶先一步用手電筒對準了對方問道。

“那些遊擊隊剛剛打來了一發迫擊炮的炮彈”

樸昌國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眼睛,語速極快的用它的母語解釋道,“炮彈落在了你們來的時候乘坐的直升機附近,維克多先生,請快點和我...”

“轟!”

緊隨而至的第二聲爆炸傳來,這次距離他們所在的這座木屋甚至更近了一些!

看了眼下意識蹲下來抱著頭的樸昌國,衛燃又看了眼手裡仍舊亮著的手電筒以及身後牢房裡的那些“商品”,他也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強迫自己做了一個格外艱難的決定。

打定了主意,他快步跑到前者的身旁,一把將他攙扶起來,語速極快的問道,“我們該去哪裡躲避?”

“去...呃!”

樸昌國話都沒說完變神色一凝滯,此時,在他的脖頸處,抵著一支二戰德國佩發的傘兵重力刀!

那冰涼、鋒利的不鏽鋼刀刃觸及脖頸處皮膚帶來的寒意,讓他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以至於一時間竟忽略了已經紮在心口處的那支空運崔辱季!

“維克多先生...”

“噓——”

衛燃貼著對方的耳朵,像個癲狂的惡魔一般輕聲說道,“其實我對你更有興趣,所以接下來我們好好快活一下。”

這話剛一傳進耳朵,樸昌國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一股寒意也從尾巴骨一路躥到了天靈蓋,並且下意識的夾緊了屁股。

可與此同時,衛燃卻已經將第二支快樂針紮在了對方脖頸的血管上。

在脖頸處的刀刃的威脅下,在耳邊那宛若惡魔低語般的恐嚇之下,樸昌國的心跳也不受控製的以幾乎產生了推背感的速度瞬間提升,帶動著全身的血液加快流動,也讓那兩支推進身體裡的藥水流淌到了全身。

隻可惜,此時此刻,衛燃卻根本來不及等待藥效徹底發作來驗證一下這東西對男人是否同樣有效,便不得不調轉刀柄,在對方的耳根處狠狠來了一下。

將打暈的樸昌國拖到這棟房子的門口讓他趴下來,衛燃最後看了一眼牢房裡那些待價而沽的“商品”,硬著心腸將手裡那支手電筒點亮,並且將一頭戳在了樸昌國的屁股溝裡。

這麼一會兒的工作,這片營地已經響起了淒厲的警報聲和哨音。

在這警報和哨音的提示下,各處也相繼熄滅了燈光,隻剩下了邊緣那些不斷被打滅的探照燈仍在工作——還有樸昌國屁股上的那支手電筒。

至於衛燃,此時他早就已經借著夜色和周圍建築的掩護抱頭鼠竄,在玩了命的一頓亂跑之後,隨便找了一條離著交火位置有些距離的戰壕跳了下去。

“這是什麼情況?”

衛燃不等落腳,便氣急敗壞的用英語大喊著向躲在戰壕裡的士兵問道。

“轟!轟!轟!”

沒等同樣躲在這個戰壕裡的一個頭盔上印有MP標誌的含棒憲兵兵回答,連續三發炮彈也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精準的砸在了衛燃留下的手電筒指引的那座建築上!

一時間,紛飛的泥土和煙塵從炸點彌漫開來,衛燃的心臟也跟著一陣猛烈的抽搐。

“抱歉,那是我唯一能幫你們的了。”

衛燃咬著牙在心裡嘀咕了一句,隨後一巴掌狠狠拍在了那名憲兵的的頭盔上,氣急敗壞的用英語再次問道,“回答問題!士兵!這是怎麼回事!”

“騷瑞,騷瑞!”

這名吃了耳刮子的憲兵明顯不會英語,所有隻能連連點頭哈腰的說著他或許僅會的一句對不起,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可實際上,這哪需要什麼解釋?衛燃又何嘗看不出是遊擊隊在搞偷襲?

甚至他隻聽第一輪那單薄卻急促的炮聲以及含棒士兵火力十足的還擊,隻看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拎著相機等物從不遠處一座木頭房子裡跑出來的紮克以及黎友福二人。

他就已經清楚的知道,那些夜襲的遊擊隊,即便把他們的迫擊炮數量擴大十倍,都彆想拿下這片能有三四個足球場大小的營地!

果不其然,不等所有的探照燈被打滅,這場偷襲便在密集的重機槍開火中單方麵宣告了攻守之勢的逆轉。

在此之前,衛燃也已經蠻橫的搶下了那名憲兵的頭盔扣在了自己的頭上,同樣拿著掛在脖子上的相機跑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

衛燃在彙合了布拉德等人之後搶先一步埋怨道,“我才選好了喜歡的姑娘!”

“還能怎麼回事,又是那些遊擊隊。”

同樣被壞了興致的布拉德看了眼衛燃頭上的鋼盔,接著扭頭看向外麵仍在被壓製的敵人,這才解釋道,“我聽說最近這片營地周圍的遊擊隊像瘋了一樣。你們呢?你們沒有受傷吧?”

“我沒事”

紮克毫無形象的撓了撓褲襠,“但是我被嚇的都軟了,這太掃興了,我都沒來得及給那個姑娘打針呢。”

“我差點死在那個姑娘的手裡”

捂著隔壁的黎友福氣急敗壞的說道,“她搶到了我的刺刀,並且差點殺了我!”

“你受傷了?”衛燃立刻問道。

“被劃了一刀”

黎友福歉意的朝布拉德說道,“布拉德,我為了自保殺了那個姑娘,不知道會不會惹來麻...”

“一個女人而已”

布拉德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隨後指了指三人脖子上的相機,略顯警惕的說道,“先生們,你們在這座軍營的采訪明天才開始呢,剛剛你們沒有拍下什麼惹麻煩的東西吧?”

“我倒是給那個姑娘拍了些照片”

紮克得意卻又遺憾的晃了晃脖子上掛著的半格相機,“我正發愁給我下一期的撲克牌去哪找模特呢,可惜,我連十張都沒拍夠呢。”

“我本來也想拍的”黎友福憤懣的說道,“我可沒想到自己差點把命丟在這裡!”

見布拉德看向自己,衛燃攤攤手,“我還沒來得及拍,事實上我都還沒找到床呢,可惜了你送我快樂針,我才給那個姑娘紮上。”

恰在此時,送他們來的直升機駕駛員也跑了過來,“先生們,有個壞消息。”

“什麼壞消息”作為這一群人裡軍銜和職位最高的布拉德立刻問道。

“我們的休伊被一顆迫擊炮炸壞了尾槳”

這位直升機駕駛員悻悻的說道,“我們隻能乘坐裝甲車回去,或者等喬治排長派直升機來接我們了。”

“那些叢林裡的猴子真是掃興!”

布拉德咒罵了一番,扭頭看向衛燃三人歉意的說道,“抱歉,先生們,等下我讓湯姆幫大家重新安排...”

“布拉德先生”

紮克不等對方說完便開口提醒道,“相比姑娘,現在特洛耶更需要一位醫生。”

“今天實在是太掃興了”衛燃提了提自己的腰帶,“我的小兄弟都被嚇的縮回去了。”

“嘿!維克多,你的膽子也太小了。”黑人通訊兵羅伯特用力拍著衛燃的肩膀哈哈大笑著調侃道。

“我可沒有在距離前線這麼近的機會做過這種事”衛燃沒好氣的辯駁了一句,“我們還是彆閒聊了,紮克,我們快點給特洛耶去找醫療兵吧。”

恰在此時,一名含棒士兵快步跑了過來,先是看了眼衛燃三人,隨後貼著布拉德的耳朵,在仍舊沒有停下來的交火中說了些什麼。

“紮克,維克多,還有特洛耶,讓他帶你們去找醫療兵先給特洛耶包紮一下傷口吧。”

臉色有了些變化的布拉德開口說道,“我們要和駐紮在這裡的含棒指揮官溝通一下剛剛的襲擊,這可能和我們之前忽略的一條情報有關。”

“好”紮克痛快的應承了下來,“請快點帶我們去吧,特洛耶可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沒有他幫忙,我和維克多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展工作了。”

“請和我來”

那名含棒士兵招呼了一聲,帶著衛燃三人走向了遠處的一座建築。

不著痕跡的掃了眼那個關押小犯人的建築所在的方向蒸騰的火光,暗中已經攥緊了拳頭的衛燃和紮克對視了一眼,隨後二人各自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在那名士兵的帶領下,三人走進一間醫療室的時候,外麵的槍聲已經基本上停了。

根本沒敢交流任何有價值的話題,衛燃和紮克等著特洛耶的傷口完成包紮之後,立刻招呼著仍在外麵等著他們的那名含棒士兵,給他們安排了一間四周圍滿了沙袋的營房。

“我選中的是我們到達牛棚營地那天被抓到的女遊擊隊員”

紮克靠著門框,顫抖著點燃了一顆香煙,“她已經失去理智了,像一個隻知道交配的動物一樣。”

“你拍下來了嗎?”靠著另一邊門框的衛燃同樣點燃了一顆香煙低聲問道。

“拍下來了”

紮克顫抖著說道,“那間牢房裡的一切,還有那個失去神智的姑娘,我都拍下來了。你們呢?”

“我選中的那個姑娘,來自今天上午我們去過的那個村子。”黎友福同樣語氣顫抖的說道,“我...我甚至采訪過她,給她拍過照片。”

“你殺了她”紮克陳述道。

“她求我殺了她”

黎友福語氣愈發的痛苦,“我殺了她,那是我唯一能做的。”

“你呢?”紮克看向衛燃。

“child”

衛燃猛吸了一大口煙,用猩紅的煙頭指了指遠處仍舊沒有撲滅的火光,“就在那裡,明碼標價,至少20個,我唯一能做的,是用手電筒幫營地外那些可能是他們父母的襲擊者指引迫擊炮。”

“不會是他們的父母”

黎友福語氣冰冷卻又篤定的說道,“那個...那個姑娘和我說,在我們離開之後不久,含棒士兵就去了她們的村子,殺...殺死了所有男人、老人和嬰兒,隻留下了年輕漂亮的女人和child。”

“嘭!”

紮克狠狠的錘了門框一拳,語氣冰冷的嘲諷道,“真是一場正義的戰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