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些含棒人屠殺越難猴子的照片而已”
紮克帶著一絲絲的嘲諷問道,“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沒想到你竟然為了那些黃皮膚的亞洲人用槍指著我。”
“正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我才必須拿到這些東西。”
布拉德拍了拍腳邊的橙黃色橡膠防水袋子,“這會破壞我們之間的友誼的。”
“這一點你倒是沒說錯”紮克哼了一聲,“我們之間的友誼已經出現裂縫了。”
“等我們到了含棒人的營地,我會好好向你道歉的。”
布拉德說話間摘下了紮克脖子上掛著的尼康半格相機看了看,將其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到時候我也會給你拍些照片的。”
“所以今天戰鬥也是為我們準備的?”衛燃問出了他內心的疑惑。
“當然不是”
布拉德不屑的哼了一聲,隨後扭頭看向了趴在腳邊的安格斯,“馴獸師,你怎麼想帶著他們的?我本來都計劃好了在營地裡招待他們了。”
“紮克他們是我從峴港帶回來的”
安格斯沒好氣的說道,“我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把他們帶去戰場,讓他們英勇的陣亡在戰場上不是更不起眼嗎?”
“你可真是個魔鬼”布拉德感歎道。
“我的屁股也不乾淨”
安格斯不著痕跡的瞟了眼衛燃,“布拉德,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我可不想給自己惹來麻煩。”
“先丟在含棒人的營地吧”
布拉德擺擺手,“剛剛我不是說了嗎,等我確定了他們確實誠實的上交了照片底片之後,我會放他們回峴港的。”
“所以這就是朋友?”衛燃拍了拍腰間的醫療包故意嘲諷道。
“那個醫療包是你幫我縫合包紮了傷口的感謝”安格斯無所謂的說道,“如果你不需要可以還給我。”
“安格斯,你可真是個十足的混蛋。”布拉德哈哈大笑著說道。
“你不打算收繳他們的武器嗎?”
安格斯說著指了指仍舊掛在黎友福肩頭的榴彈發射器,“我的榴彈發射器還在他的肩膀上呢。”
“不不不,武器還是留給他們吧。”
布拉德探頭看了眼機艙外麵,“我們的直升機已經開始降低高度了,馬上我們就會降落在含棒營地,我猜他們是不會更不敢在這裡開槍殺人的,當然,我倒是非常期待他們這麼...”
“噠噠噠!”
布拉德的話都沒說完,直升機正下方枯黃的叢林裡竟然打出了一道夾雜著曳光彈的密集火力!
不等槍聲傳進耳朵,衛燃也眼睜睜的看到這架直升機的副駕駛被子彈斜著穿透了身體!
“RPG!RPG!”
左側艙門的機槍手撕心裂肺的大喊著,同時也賣力的搖動身前的武器,試圖對準從身下飛來的那枚火箭彈!
“轟!”
就在這架直升機在僅存的駕駛員操縱下側傾並且試圖升空的瞬間,那發火箭彈也跟著炸開!
比這提前一點,衛燃在看到被高射機槍打爆的副駕駛的時候就已經抓緊了扶手。
趁著直升機側飛,火箭彈炸開,機艙裡的眾人身體下意識的跟著慣性偏轉,甚至試圖蜷縮身體躲避爆炸的時候,他也一把抽出了腰間的佩槍!
“砰!”
兩聲幾乎重疊的槍聲中,躺在擔架上的安格斯和衛燃不分先後的朝著布拉德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又是三聲槍響,衛燃和安格斯各自朝著對方身側的T隊士兵扣動了扳機,而略晚了一步的紮克,也抽出了他的佩槍,頂著另一名摔倒在他身上的T隊士兵的胸口扣動了扳機!
“你們在乾什麼!”
絕對稱得上“腹背受敵”的駕駛員近乎絕望的大喊道,“發動機受損!升力不足,我們需要迫降!”
和安格斯對視了一眼,這機艙裡的兩名“醫療兵”卻在駕駛員的嘶吼中再次舉起了手裡的武器。
等他們二人先後擊斃了剩餘的一名T隊士兵和兩名門槍的機槍手,紮克和黎友福也已經各自用他們的手槍擊斃了腳下躺著的那四名傷員。
“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衛燃在不斷自轉的同時降低高度的直升機裡大聲朝安格斯問道,“時間還來得及!”
“如果能活下來,拿好那些榴彈!尤其裡麵的4號鹿彈!”
安格斯說著,又指了指剛剛送給衛燃的醫療包,“T隊的上一任醫療兵和現在的醫療兵拍下的,T隊做過的所有反人類罪行都藏在那些4號鹿彈裡了!”
不等衛燃三人開口,安格斯繼續大聲說道,“還有那個醫療包,上一任醫療兵留下的相機就在那裡麵!該你們了!你們打算怎麼辦?!”
“先生們,就沒人在乎我嗎?!”
直升機駕駛位,僅剩的那名滿臉是血的駕駛員近乎崩潰的大喊著問道,“我們的飛機要失控了!”
“閉嘴!那是你的工作!”
“往峴港飛,否則殺了你!”
“傑森,如果不想死,就想好在無線電裡怎麼說!”
紮克和衛燃以及安格斯各自大喊著給出了不同的回應,同時卻也一點不耽誤衛燃三人將機艙裡的屍體丟出去來幫直升機減輕重量——這個方法或許有用。
“我的相機染血了!”
紮克一臉晦氣的從布拉德的脖子上摘下了那台尼康半格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隨後將布拉德的屍體推了下去。
“你的相機送給我怎麼樣?”安格斯大喊著問道,“我不在乎它染血了”。
“它是你的了!”
紮克痛快的將剛剛掛在脖子上的尼康半格取下來掛在了安格斯的脖子上,在僅存的駕駛員不間斷的咒罵聲中大聲問道,“安格斯,你是怎麼得到那些東西的?你怎麼不早點和我說!”
“意外發現的!”
安格斯抓緊時間大喊著回應道,“我總要知道你的態度才行!”
“我們要迫降了!我們要迫降了!媽媽!我不想死!”
在駕駛員傑森驚慌失措的哭喊著,這架拖拽著濃煙的休伊直升機機腹和樹梢開始發生刮蹭,機艙裡的衛燃等人也不由的各自抓緊了所有能握住的東西。
“啪啪啪!”
在一連串讓人從尾巴骨冒涼氣兒的拍打和撞擊聲中,直升機的旋翼和枯黃的樹梢發生了撞擊,機身也開始側傾。
在某一瞬間,躺在擔架上的安格斯扯著燦爛的笑意,扯著缺了一顆門牙的燦爛笑意滑出了機艙。
幾乎同一時間,駕駛艙的擋風玻璃破裂開來,粗大的枝乾捅穿了駕駛員的胸腔,這架幾乎像是燒烤簽子上的肉一樣串在樹杈上的直升機也打了個滾,“嘭”的一聲拍在了地麵上。
“你們...你們還活著嗎?”
倒扣的直升機機艙裡,衛燃避開從頭頂滴下來的燃油,呲牙咧嘴的問道。
“活...活著”
下意識捂著胸口那兩台相機的紮克搖搖晃晃的坐了起來。
“我...咳咳!我也活著”
被燃油澆了一臉的黎友福艱難的答道,他的懷裡除了抱著兩台相機,還抱著那支曾屬於安格斯的榴彈發射器和那條彈藥袋。
但相比被保護在懷裡的東西,他的一條腿似乎已經骨折了。
“我們快離開這裡”
衛燃說著已經爬出機艙,和似乎有些腦震蕩的紮克一起,艱難的將全身滿是燃油的黎友福給拽出了機艙。
“呼!”
幾乎前後腳,這架直升機也燃氣了險些將他們三人波及的火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