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虎杖悠仁的堅持下,那幾個小混混並沒有進行隆重的跪謝禮,直接被取竹踹著屁股從小巷子裡倉皇狼狽的逃走。
臨走前還被迫聽了劉旺祖笑眯眯極具嘲諷聽的話語:“…這人呐,要懂得天外有天的道理;地頭蛇都算不上就敢如此囂張,是時候好好夾著尾巴活一活了。”
安室透聽這種話,臉上掛著一抹尷尬的微笑。
他現在已經不奢求太多,他甚至為今天的自己感到驕傲,僅僅憑借著簡單的勸說,還有那個善良的粉頭發少年表態,成功的阻止了一起刑事糾紛案件。
安室透注意小巷的出口處,還有一個焦急的衝鋒衣老人在等待。
這件事情本應到這裡就該結束,但是安室透看著拖家帶口的虎杖悠仁,又看了看虎杖悠仁身邊那個唯唯諾諾的少年,不知為何他有些放心不下。
那個少年,是被幾個混混挾持的吧?
安室透:“你們是從站口出來的,看樣子是第一次來東京呢,如果不著急,接下來行程的話,不如和我們結伴一起去吃飯如何?”
金發男人看著麵色詭異的虎杖悠仁,他也覺得自己這個邀請過於離譜,於是又添加了一句:“如果是幾人結伴的話,可能會更加節省餐費哦。”
說完這句話,安室透就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人家就不是缺錢的一路的,這種理由說出來不會激怒對方吧?
虎杖悠仁看出安室透的尷尬,他連忙撓著頭笑了笑,裝作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真的是很不錯的提議呢,我們並不著急接下來的行程,正好也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也正好麻煩這位先生給我們推薦一些物美價廉的地方。”
物美價廉。
“那這一片應該沒有人比我更在行啦哈哈。”
安室透表麵開朗的回複沒問題,心裡默默的說了兩個字:笑死。
“……”
吉野順平看著虎杖悠仁體麵又從容的模樣,又看了看安室透陽光俊美的麵孔,還有整潔修身的衣服。
他的眼神黯了黯。
他感覺自己和這兩個人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一個看似來自豪族的少爺,另一個一看就是拿著星巴克帶著藍牙耳機步步生風的的成功小資人士。
和他們站在一起吉野順平自己都會感覺彆扭。
“…多謝你剛剛替我解圍…我先離開了,祝你們用餐愉快…”
黑發陰鬱的少年輕輕鬆開虎杖悠仁的手,他一邊朝著虎杖悠仁低聲道謝,一邊微微的向虎杖悠仁鞠躬。
然而粉發少年並沒有讓他這樣輕易的離開。
他似乎沒有看見吉野順平的窘迫,隻是輕輕地笑了笑,重新抓起了少年的袖子:“已經快中午了,一起去吧!”
虎杖悠仁同時轉頭看向小旺子,雙眼亮晶晶的期待:“你說是吧,旺子醬!取竹姐姐!”
“……”
吉野順平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議,他想把手從中抽出來,但卻怕動作太大冒犯到對方,隻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最終,吉野順平看到那個小男孩臉上出現了不符合年紀的慈祥表情:“既然相逢就是緣分,這位小少年你不如就順了我們家少爺的意思吧。”
吉野順平:“…那真的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等一下和他們AA製吧。
…
就這樣,幾人互相道了姓名,拉上了驚魂未定的爺爺一起尋找附近的餐館。
虎杖爺爺的表情已經不能用精彩來形容。
自從虎杖悠仁遇到了關於朱璐夕的超自然事件之後,身邊發生的事情可以說是一件比一件離譜。
虎杖爺爺剛剛還在想要不要報警叫警察來,結果孫子那邊就打完了。
虎杖爺爺又把人家打得那麼狠,對方會不會仗著受傷鑒定去法院告他們讓他們理賠;結果那夥人直接屁滾尿流的跑了。
最後當虎杖爺爺以為一切都結束之時,虎杖悠仁給他表演了現場交朋友,現在大家要一起去吃飯啦。
虎杖爺爺:“……”
他不知道他這把老骨頭接下來還能受到多大的刺激。
…
考慮到虎杖悠仁這邊還有老人在場,安室透並沒有選太遠的位置;他帶著幾人來到了臨近商場旁邊一家幽靜的日西結合餐局室。
一進門,取竹和小旺子還好。
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看著室內算得上奢侈的裝潢,直接眉頭擰緊。
實木餐桌與家具,幽暗的環境,新鮮的鈴蘭草;還有跟召喚撒坦一樣的粗.壯香薰蠟燭。
周圍吃飯的人群要麼是正準備求愛的精致衣著新人,要麼就是低聲交談生意的客戶與老板。
這種裝修和氛圍的餐廳,他們以前看到都是直接路過,進去都不帶進去的。
吃不起,還會感覺自己交了智商稅。
吉野順平:“……”
這怕是要把自己A沒。
“……”
虎杖爺爺臉上已經掛滿了無所謂,一副你們年輕人安排吧,老夫隨意的表情。
“?”
安室透看著虎杖悠仁皺眉的表情,一時間摸著下巴有的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判斷能力應該來說是沒有問題的。
難不成檔次選低了?
幾人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落座。
安室透正在看菜單,準備向虎杖悠仁推薦菜品;結果男人一眨眼的功夫,就看到坐在對麵的小旺子和取竹站了起來,默不作聲的從座位上起身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
安室透皺眉:迷惑行為。
吉野順平疑惑地看了看小旺子,他沒不敢看取竹;從一起出行開始他都是離取竹遠遠的。
大概是有些畏懼的因素在。
這裡唯一能讓他感覺親近的就是虎杖悠仁還有虎杖悠仁的爺爺。
虎杖悠仁明明是和學校那個混蛋一樣家世優越的人,但是他身上的架子幾乎沒有;身上有一種吸引人的親和力。
“悠仁…”
順平少年正準備拉著虎杖悠仁的袖子問問什麼情況——結果他轉頭一看,就看到虎杖悠仁整個人腰板挺直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麵色淡淡而疏離巡視著桌子上的人。
粉發金瞳的少年似乎感覺到吉野順平有事情想問他,便很自然的轉過了頭。
那雙金色的眼睛宛如融了黃金的琉璃,冰冷而美麗。
虎杖悠仁:“無需擔心,順平放開即可,我讓那二人取一些清水和手帕。”
說完這句話,吉野順平看到虎杖悠仁僵硬地笑了笑,似乎試圖安慰他:“相遇在此,大家便都是朋友,不要拘謹。”
吉野順平:“……”
黑發少年麼不作聲的放下準備拉虎杖悠仁袖子的手,胡亂的點了點頭。
他感覺到了一絲寒意在身上流竄。
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