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安室透聽見旁邊有人倒地的聲音,他轉頭一看,看到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直接麵色蒼白的暈過去,甚至半截舌頭還耷拉在外麵。
“爸爸!!”
他女兒和他妻子瞬間一臉菜色的圍著他哭了起來。
安室透連忙過去摸男人的脈搏。
好家夥,嚇得,褲子都尿了。
【……】
當那個穿著灰白色長袍蒼老的人,雙腳落地的一瞬間;他的身上恢複了活人的氣息。
老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袍,穿過幽暗綠色的燈光來到了眾人麵前,一雙黑潤的眼睛明亮而清醒:“陳子鈺見過殿下見過駙馬。”
燈光之下並沒有恐怖的臉,而是一張能看出年輕時俊美容貌的慈祥麵孔。
陳太醫看到地上躺著的吉野順平:“這小兒怕是中了烈毒,尋常醫治已經無力回天。”
朱璐夕聞言,朝著陳太醫冷靜的說道:“非常時期便行非常事。”
陳太醫點了點頭,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個木箱子放在了地上,隨後自己也也在吉野順平的旁邊盤腿坐了下來。
“……”
吉野順平有一口沒一口的喘氣兒著,嘴邊還掛著已經凝固的白泡沫,雙眼底下早已一片青紫。
他枕著取竹的膝蓋,艱難地挪動著乾澀的眼球向旁邊看去,他看到了一個慈祥的老人麵孔。
那老人朝他善意的笑了笑:“小友,得罪啦。”
“?”
吉野順平剛發出一個問號的氣音。
下一秒,陳太醫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將自己的手掌插進了吉野順平的胸口中。
“啊啊!?”
吉野順平驚恐地發出了兩聲慘叫,胸口的異物感帶給他前所未有的恐慌。
緊接著,少年的身體宛如羊癲瘋班開始抽搐;無數黑色的物質從他的體內源源不斷地向著陳太醫的手掌湧進!
“啊啊啊!!”
吉野順平已經分不清周圍是他的慘叫,還是那些客人們的慘叫,模糊的視線中,他驚恐地看到陳太醫朝他笑著咧開了嘴;那裂開的口中不是人類擁有的口腔部件,而是漆黑一片。
在那漆黑之中,如同石油色的漿液順著陳太醫的嘴角滑落。
陳太醫的雙眼冒出因紅而喜悅的光芒。
“!!”
夠了!好可怕!讓一切都結束吧!
吉野順平咽嗚著,眼瞼流出淚水,他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朝著虎杖悠仁伸出了手!
救救我,悠仁。
求求你,救救我!
【啪!】
陳太醫從吉野順平的胸口中抽搐手掌,下一秒,虎杖悠仁溫暖的手掌握住了吉野順平的手。
“順平!順平!已經沒事了!陳爺爺把你治好了!”
吉野順平看到粉發少年的臉上重新回歸了焦急關切而溫暖的神情。
虎杖悠仁緊緊的拉著吉野順平,感受血液流通之後的溫度重新回到了少年的體溫上;慶幸治愈他滿身都是冷汗。
差一點點,他親眼目睹了一個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如果沒有小石榴的存在,今天順平真的要被那個瘋子給害死了。
“哈…哈哈…”
吉野順平大口大口的喘氣,生理鹽水從他的眼角不斷滑落,他終於感覺自己沉悶的胸口開始通氣。
吉野順平:“悠仁?…你回來了?”
少年的意識還有些模糊,僅僅憑借著本能的直覺向虎杖悠仁詢問:“…剛剛…在你身體裡的…是誰?”
然後吉野順平看到虎杖悠仁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虎杖悠仁的臉上出現驕傲而無奈的神色。
“抱歉,剛剛嚇到順平了吧。”
“那位是我的妻子,我們平時共用一個身體。”
虎杖悠仁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自然,自然的仿佛像在講我平時喜歡帶我老婆逛街一樣。
吉野順平:“……”
啊,是嫂子啊,那沒事了。
等等。
還是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
“讓老夫給他看看。”
陳太醫下一秒一臉和藹可親的微笑閃現到了昏厥的男子以及其家人麵前。
“啊啊!!”
嚇得那名男子的妻子和女兒瞬間抱在一起放聲大哭。
安室透已經眼神死:“……”
爺爺,你要是再這麼來兩次的話,這兩位女性估計要步他們親人的後塵。
說時遲,那時快,陳太醫瞬間兩根手指朝著男子
人中的方向狠狠一戳!!
“上帝佛祖天照大神資本萬歲!!”
那個男子仿佛被戳中開關一樣,大喊著醒了過來。
旁邊的妻子和女兒已經傻眼了。
那位男子的女兒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麵色激動,朝著陳太醫雙手合十的拜了起來:“…鬼…不!醫生仙人!!”
安室透:“……”
我該怎麼形容這離譜的一切?
……
“這裡發生了什麼?”
伏黑惠一臉懵逼的用手臂驅趕著麵前的白霧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有提著公文包的七海健人。
他們一走進來,就看到了鬼氣森森的大廳,還有一張張嚇得的猙獰的食客麵孔。
伏黑惠:“……”
虎杖悠仁,我不過就是晚了一會兒接你。
你真是個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