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順平:“……”
吉野女士:“……”
母子二人麵麵相覷,默不作聲的拉起對方的手。
吉野順平感覺到了未知的恐慌。
吉野女士感覺到了危險和不靠譜。
剛剛那個擔架上的…應該是學生吧?為什麼看上去好像是這個學校突然爆發了某種疾病?
“你們是誰?!”
耳邊傳來了不友好的男聲。
吉野順平有些拘謹的轉頭一看,就看到了從他們身後的方向,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那個男人看了吉野順平一眼沒說什麼,但是當他的眼神落到吉野女士身上的時候,嘴角突然向下繃緊,表情肉眼可見的怪異起來。
“……”
吉野女士是一個共情能力正常的人,當她看到那個黑西裝男性看她的表情時,眉頭一皺,條件反射的拉著兒子後退了一步。
那種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個異類。
或者說是看到地攤貨放到專櫃的驚訝表情。
高高在上又不可思議。
這個學校的人是怎麼回事?
吉野女士此時的心中已經有些抗拒讓吉野順平在這裡學習。
男人冷聲說道:“…你們是一起來的?你身邊那個沒有咒力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
少年愣了。
吉野女士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男人,她有些不知所措。
吉野順平沒想到第一天帶著媽媽參觀學校居然會是這種情況。
他看著男人不友好的麵孔,整個人渾身上下像是被一桶冷水澆透了一般,冰冷而僵硬。
【沒有咒力的女人】
這家夥是怎麼回事?這是第一次見到陌生人開口而來的態度嗎?
心涼之後隨之而來的是怒火。
吉野順平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眼神,他自己已經無所謂了。但是他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因為他的原因,自己的媽媽也會遭受這樣的眼神。
少年的眼神陰鬱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心中驚雷般的憤怒仿佛要突破大壩噴湧而出。
真的很討厭。
自己來這裡真的是個正確的決定麼?
“禪院陽一。”
清冷而熟悉的女聲從吉野順平的身後傳來。
吉野順平聽著聲音,腦海中立馬浮現了一個麵孔,他的腦子還沒轉過彎來,身體卻先行一步,直接向後麵看去。
他看到了穿著一身墨綠色現代女性職業西裝的取竹姐姐。
取竹雙手交疊在腹前,步步生風的走了過來,她先是微笑著看著吉野女士:“您一定是吉野同學的母親,我和一眾老師今天聽聞吉野同學要同您參觀學校,早已做好迎接準備,按照禮節我們本應該在校門口迎接您——”
說到這裡,綠裙女性突然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神色有些憂愁和疲憊:“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學校裡有學生身體突然抱恙;為了孩子們的安全,我們隻能先去聯係校醫……還望你原諒和理解。”
“…啊…”
吉野女士腦子已經有點轉不過來彎了,前後的待遇差距過於大,她有點搞不清狀況;但是聽說有學生身體突然抱恙,和剛剛在教學樓看到的那一幕,作為一名母親,吉野女士條件反射的擺了擺手:“沒有關係的,理解的,還是要以學生的安全為優先。”
取竹笑了笑:“謝謝您吉野女士,能否請您先在左手邊的會客廳坐一下,那邊配備了茶水和糕點;我先和吉野同學講一下與麵試老師溝通的要點。”
還有麵試,沒聽兒子說過啊。
吉野女士一聽麵試就想到自己工作前和麵試官交鋒的場景。
她看著位女性老師似乎願意提點一下吉野順平,連忙頷首同意,乾淨利落的拎著手提包朝著會客室走去。
……
取竹轉頭看向禪院陽一,臉上依然保持微笑。
“取竹姐姐,多謝。”
吉野順平倒還好,他已經剛剛沒有之前那麼生氣了。
隻不過他非常好奇為什麼取竹穿成這副模樣出現在學校中,看起來好像是在學校任職了一般。
取竹沒有理吉野順平,她微笑而禮貌盯著禪院陽一,聲音柔柔說道:“等一下吉野女士出來,我希望你能給她道歉。”
吉野順平一聽,感覺渾身有些僵硬,他轉頭看著一臉不在意的禪院陽一,並沒有說什麼圓場的話。
顯然,他認同取竹的提議。
“哈?”
禪院陽一挑了挑眉:“新來的,你在跟我開玩笑————”
【啪——】
男人的話沒說完,取竹直接仰手一個大耳巴子就扇到了他的臉上,將男人臉上的眼鏡扇飛到了樓梯台階上。
男人被打出表情包。
“……”
吉野順平呆滯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一出手,沒有一點預兆。
敵方和我方都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