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陽一已經快要氣瘋了。
該死的賤女人!母.狗!
夜蛾正道那個廢物想要明目張膽培植自己的勢力是吧?他偏要讓夜蛾正道的計劃被扼殺在搖籃中!
要怪就怪夜蛾正道選的人太囂張了,連藏拙都不會,剛進來就想給禦三家的人下馬威,你不死誰死?
等那個賤女人落到他手裡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既然連正經的姓氏和名字都沒有,那麼說明在社會上的身份也非常邊緣,像這樣的女人失蹤了一兩個根本不會有任何人察覺。
“我絕對…哈切……”
禪院陽一說著說著眼角就開始泛起淚花。
明明剛剛腦子裡還是滿腔的怒火,但不知為何,一股比怒火更加洶湧的睡意直接湧上了他的全身。
男人眼前有些模糊。
禪院陽一高度近視,他的眼鏡剛剛被取竹打壞,宿舍內也沒有備用的,現在看什麼都是一片柔光發昏。
“……不…不對…”
禪院陽一連忙衝到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
這股困意來的太過於突然,他除了雙休的時候會和幾個狐朋狗友去紅燈街徹夜狂歡,其它時間他的作息都很正常。
現在才是下午,怎麼可能就困?
男人用力掐著自己的手臂,他的心底突然泛起了一陣寒意。
【我們回頭見。】
取竹那嬌俏柔媚的聲音似乎環繞在他的耳邊。
“………”
禪院陽一的牙齒開始打戰,他沒有猶豫,直接爬到自己床頭櫃的位置拿出了一把肋差,將白刃狠狠在手臂上一劃!!
皮膚上出現了深到可以看見肌肉紋理的傷口,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到地麵,他在驚慌失措下不小心劃到了自己的動脈。
可這依然不能阻擋自己睡意。
禪院陽一知道自己有可能被取竹給陰了。
他心底除了對未知的恐懼,還有強烈的不甘和不敢置信。
她是怎樣做到的?!
她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動手了!這可是在學校內啊!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還是說…
禪院陽一的瞳孔逐漸縮小,全身都開始顫抖。
在學校裡。
已經沒有能夠讓她擔心的存在了?
…
【彭!!】
房間的門被人撞開。
恍惚間,禪院陽一看見窗外的白天變成了黑夜。
門外有貓在叫,還有貓頭鷹的嘀咕聲。
“夏公子,你守著門,這臟活咱家來乾。”
“……你們要怎麼處理?這麼明目張膽的真的好麼?”
“唉,隻能硬著頭皮上了,誰讓他得罪了取竹姑娘;他要是不遭罪的話,遭罪的就是咱們啦!”
禪院陽一聽到了耳邊傳來陌生的說話聲。
沒有一個聲音是他熟悉的。
這些人是什麼人?他們怎麼進到學校裡來的?!
“嗬…哈……”
禪院陽一脖子上暴起青筋,他試圖掙紮著起身,但是身體就仿佛失去了控製一般;怎麼動彈都動彈不了。
意識模糊間,禪院陽一驚悚看到了一張沒有五官的大白臉湊到了自己麵前,他的鼻腔中頓時充滿了打印紙的氣息。
“嗚…嗚…”
男人驚恐的瞪著眼睛看著那張白臉,喉嚨裡發出艱難的氣音,他快要被嚇尿了。
那張白臉發出悲憫的聲音:“禪院家的,被她盯上你也是個可憐人,咱家就讓你死的明白——冤有頭,債有主,要找就去找取竹。”
白臉:“咱家儘量動手利索些,你啊……安心上路吧!”
說完這句話,那個無臉男還假惺惺的用自己寬大的袖子抹了把不存在的淚水。
門外傳來了年輕的男孩聲音:“殺就殺了,跟他說那麼多乾什麼?”
禪院陽一:“……”
不是吧?!
在他還想怎麼折磨取竹的時候,取竹竟然直接找了不知道是咒靈還是幽靈的東西要把他就地殺了!
這他媽的距離他和取竹分彆還不到半個小時。
這麼殺人不眨眼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