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狗卷棘麵色焦急的朝著吉野順平伸出手。
他決不能——讓自己的學弟在自己麵前出事!!!
狗卷棘的雙眼瞬間暴紅血絲!
【————】
時間凝固之中,吉野順平慢慢張開了自己的雙眼。
那是一雙空洞而死寂的灰黑色眼瞳。
當他張開雙眼的時候,整個倉庫的平均溫度極限下降——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陰冷瞬間充斥了整個倉庫。
空氣中開始彌漫著若有若無的潮濕與腥鹹的氣息。
“………”
狗卷棘和釘崎野薔薇愣在原地。
他們感受到了從吉野順平的身上傳來咒力與一種…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的東西…二者混雜交織在一起,整個空間彌漫的壓抑感不亞於頭頂上那隻疑似二級咒靈。
吉野順平的皮膚開始變的雪白,白到幾乎成了通透的冰晶。少年雙手拿著兩個小鼓棒,輕輕的在自己腰間的小白鼓上翹了一下。
【蹬】
在兩個同學震驚的麵孔下,吉野順平聲音悠長的用日語開嗓:
“請神啊——”
當少年張開口的一瞬間,倉庫的門口,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那女人乘著渺茫的白霧而來,身上穿著精致的白無垢,無比寬大的帽沿遮住女人的下半張臉,露出她尖尖的下巴和殷紅色的嘴唇。
她僵硬的站在倉庫門口,儀態優雅地將雙手隱藏在自己寬大的袖口中;卻像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安靜的矗立在那裡,猩紅的小嘴巴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
女人的出現險些把狗卷棘和釘崎野薔薇再次弄得心肺驟停。
“……”
狗卷棘
無聲無息的後退一步,咽了咽口水,少年遲疑的看了看自己的同學,又看了看牆上的咒靈,再看看門口的白無垢女人。
【請神】?
不說那女人。
吉野順平如今的模樣都不比咒靈好到哪裡去。
他通體雪白,唯獨鼻尖一點紅,慘白的人皮和漆黑的校服與瞳孔形成鮮明的對比,這讓狗卷棘感覺——麵前的吉野順平被掏空的五臟六腑,唯獨剩下一尊紙做的表皮。
釘崎野薔薇:“…他還是…吉野麼?”
少女怪異的盯著吉野順平的身影。
很奇怪這種感覺。
這到底是吉野順平的術式——還是說真正的吉野順平早已在車上的時候被掉包,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不明物】。
還有吉野順平口中叫喚的【請神不會是字麵意思上的【請神】?!
那門口的白無垢女人…不會就是所謂的神吧?
……
吉野順平提著小鼓,開始砰砰砰的敲了起來。
“日落平洋,黑了天。家家戶戶把船還。”
“行海旅人奔船艙,魚奔石礁,鯨歸灣。”
門口穿著白無垢的女人開始前進一步,她的麵孔變得藍瑩瑩,宛如琉璃色彩。
“魚奔珊瑚安身處,鯨要歸灣得安然。”
“頭頂七星北鬥天,腳踏波濤碧浪翻。”
“腳踩洋,頭頂著天。邁開大步淌連環。”
“雙足站穩靠營盤。擺上香案請神仙。”
當這段讓人聽後感覺玄妙又詭異的【請神歌】唱完之後,門口白無垢女人已經踏著優雅的步伐來到了咒靈的下麵。
女人寬大的袖口中伸出藍盈盈的美麗觸須,她輕輕將觸須放在自己的嘴邊,似乎做了一個掩唇而笑的動作。
【嗬嗬嗬嗬——】
一時間整個空間回蕩一種聽上去空靈又尖利的女人笑聲。
“……”
咒靈的身體肉眼可見開始枯萎,它的身體越是萎縮——女人的下巴和觸須顏色便越是鮮豔。
到最後,女人的身體裡發出一種下水道水管咕嚕咕嚕的聲音,聽了讓人毛骨悚然。
整個倉庫白霧繚繞,死魚的味道越來越重!
“……”
狗卷棘和釘崎野薔薇呆滯的摸了摸自己的皮膚。
他們拿手一看,發現上麵竟然是顆粒分明的結晶體——海鹽。
“我…我做到了!我成功拔除了咒靈!”
吉野順平驚喜的聲音傳來。
狗卷棘和釘崎野薔薇順著聲音一看,便看到了吉野順平開心跳腳的模樣,少年愛惜的摟著自己的小鼓,滿身“冷白皮”的用期待的目光看著狗卷棘和釘崎野薔薇。
吉野順平:“釘崎同學!狗卷前輩!我成功的拔除咒靈了!這樣我不會再學院交流賽給學校丟臉了吧!!”
狗卷棘:“……”
釘崎野薔薇:“……”
不,你甚至會給他們帶來驚喜。
不用讓那個恐怖的女人出現,你光是站在那裡一邊敲鼓一邊念剛剛的詞,京都校的人都不敢輕易靠近你。
還有說話就說話,讓那個女的離我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