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不成也是獵物咒靈?
或者是咒術高層埋下的暗線?
不可能,除非樂岩寺校長發癲想把京都校的學生一起殺了滅口。
就憑樂岩寺與加茂家交好的關係,他絕對不可能乾出這種事情來。
咒靈從樹根上跳下。
就在三人都處在一種緊繃到極點的態度時——麵前長的宛如外星人的咒靈,開口說出流利的日語。
【孩子們,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
狗卷棘和加茂憲紀直接驚呆,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能看見開口說話的咒靈;這等級必須是特級!
所以說他們現在的敵人…是特級咒靈麼?
伏黑惠相對於二人精神狀態要好很多。
畢竟在他的世界觀裡,會說人話的咒靈已經不稀奇了;他見過的那些“咒靈”還會教書、洗衣服、做飯、帶高中生。
森林咒靈花禦將手放在被包裹的另一隻手臂上,輕柔的女聲宛如涓涓細流——
【森林、天空、海洋】
【他們都在訴說無法忍受】
【無法忍受與人類的共存】
【人類,即是毀滅一切的……】
這句話信息量太大,沒等三人有什麼反應,另一道女聲響起——
“人類永遠無法毀滅地球,人類隻能毀滅自己;直至最後一個人類宛如恐龍般消亡,地球仍會生生不息。”
三人一咒靈的眼神齊刷刷朝著年輕女聲的看去。
隻見,穿著雲肩翠玉流蘇的粉發金冠紅衣少女雙手交疊在膝蓋,靜靜的坐在樹根盤踞的大門上。
微風拂過她,撩動她豔紅的裙擺,與身體和頭冠的飾品,
讓眾人耳邊充滿細微宛如風鈴的清脆響聲。
那是一張俊麗端莊的麵孔,粉發金眼,頰施粉黛,口塗紅脂。
她的出現,就像是在日料店放了一盤西方基督聖餐,違和又讓人好奇。
花禦用一雙枯枝眼死死盯著大門上的少女,聲音充滿憤怒:“你的意思是,仗著人類隻會亡於自己手的理由,就可以肆意殘害其他生命麼?!”
“不。”
紅衣少女摸了摸自己的紅指甲,聲音平靜:“縱觀地球曆史,地球經曆過五次物種大滅絕…我的意思是,宏觀進化不可避免,所有生命應該順應自然輪回步入下一個階段。”
“…!”
花禦頓時陷入知識盲區。
加茂憲紀那雙眯眯眼終於睜開,他緊緊的盯著坐在樹枝上的少女,輕聲開口問道:“這位小姐…她是誰?”
伏黑惠嘴唇蠕動兩下:“這個應該是虎杖悠仁,也可能是虎杖悠仁的妻子,具體我也分不清。”
“?!”
此言一出,彆說加茂憲紀,就連狗卷棘都瞪著眼睛皺著眉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伏黑惠難以言喻的麵孔。
加茂憲紀:“你在說些什麼?”
虎杖悠仁不是男的麼?開場之前他們還打過照麵,怎麼?這是不能假定對方性彆麼?!
還有虎杖悠仁什麼時候娶老婆了?他個十五歲的小屁孩毛都沒長齊娶的是什麼老婆?他們加茂家都按照日本法定年齡成婚的!
狗卷棘:“金槍魚蛋黃醬?!”
虎杖悠仁有妻子了?!
伏黑惠扶了扶額頭,有些頭痛:“…你們隻需要知道她不會傷害我們…”
話還沒說完,頭頂上紅風大作。
虎杖悠仁那俊麗的麵孔和曼妙的倩影在極速擴張的紅色天空中宛如死神降臨,一雙猩紅的美目更是無比恐怖。
她高高在上,像是要吃人,那模樣不比下頭的咒靈好多少。
加茂憲紀:“…我對你的話有一定質疑。”
伏黑惠:“……”
……
虎杖悠仁——或者說朱璐夕看了一眼頭頂的天空,臉上勾起滿意的微笑。
她拍了拍手掌,紅唇輕啟:“吉時到。”
當話語落下之時,紅色之天迅速擴張整個交流會現場。
狗卷棘看著滿身戾氣的朱璐夕,幾乎條件反射對二人大吼出聲:
【快跑—!】
加茂憲紀和伏黑惠身體不受控製的開始奔跑。
可是晚了。
在範圍內的所有人都失去蹤影,包括他們,世界仿佛寂靜刹那。
“那是帳?”
匆匆趕來的動感老頭樂岩寺和五條悟還沒來得及停下,便一同消失原地。
【吉時到。】
似有樂聲,似有人笑;鑼鼓齊鳴,歡天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