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1 / 2)

嬰離想象了一下那貞操鎖的樣子,再想想其他人戴的尺寸,自己若是小兔子戴的尺寸,當下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

好男兒怎麼能有小兔子那樣的尺寸?!這要是被女修們知道了肯定要嘲笑,到時候自己的求偶之路就更難了。

嬰離迫不及待插嘴:“那就照著我真身做一副吧!”

他強調了“真身”兩個字。

楚魚幽幽看了一眼戴著小綠頭巾在這個苦味漸濃夾帶酸味的氣氛下還能沒心沒肺說出這話的嬰二哥。

被楚魚這麼看了一眼,嬰離莫名瑟縮了一下。

謝雲珩更是心大,竟是哈哈一笑,抬手就從裴行知肩上將嬰離拎了過來,“一會兒就讓小魚給嬰弟定製。”

嬰離本來想掙紮的,但餘光看到小裴冷清漂亮的臉,忽然就住了嘴,老實巴交蹲到了謝雲珩肩膀上,做一隻安分的神兔。

楚魚偷偷看了一眼裴行知,卻見他正幽幽地看著自己,立刻伸手拉了拉他袖子。

裴行知又輕輕拂開。

楚魚沉默一瞬,再次伸手拽了拽他袖子。

裴行知再次拂開。

楚魚感覺小裴氣的不輕,她歎了口氣,心想,不就是貞操鎖的事嗎!他既然想戴,那就讓他戴個十個八個的!

她正想開口,就聽謝雲珩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疑惑出聲:“裴弟,為何他們叫你苦瓜神?”

裴行知:“……”

這對他來說又是一個未解之謎。

楚魚趕緊抓住謝雲珩這話,語氣沉重道:“裴三哥,你先讓他們起來,然後我們到屋裡好好說說這事。”

裴行知瞥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那一聲,多少有點小情緒和“你一會兒完蛋了”的意味了。

但楚魚覺得就算是死,早一點死和晚一點死還是有區彆的。

裴行知環視著篝火旁的一群好男,視線特地在那幾個光著膀子的好男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才皺著眉頭,抿了抿唇,一言難儘地開口:“都起來吧。”

隨著這一聲神祗之音,一片好男眼神炯炯地站了起來。

這架勢,就是謝雲珩都被震懾到了。

裴行知看著這群人,沉默半響,遲疑地說道:“你們且都下去,各回各家。”

“是!”

好男們包括村長異口同聲,什麼反駁的話都沒說,再次齊聲高喊。

再一眨眼的功夫,篝火旁除了楚魚四人再沒有彆人。

苦瓜神說的話就是金科玉律,好男們真是打從心底裡聽從。

……

楚魚拉著裴行知回了村長家暫住的小屋,謝雲珩和嬰離則是留在外麵聯絡兄弟感情交流這幾天的事。

門一關上,楚魚就轉頭朝著裴行知看去。

此時天已經很黑了,屋子裡也昏暗的很。裴行知指尖用靈力點了點火,照亮了這屋子,又用這點火點了桌上放置著的蠟燭。

隨後,他才抬起冷清漂亮的燕子眸朝著楚魚看過來。

苦瓜神的苦瓜味依然是有的,但現在這隻苦瓜可能是被醋醃入味了的酸苦瓜,不知道伴著粥吃是不是很可口……

楚魚想到小裴在吃醋,心裡忍不住想笑,眼睛一彎,朝著裴行知撲了過去,“裴三哥~~”

原本她的目標是裴行知的懷裡,結果一撲,撲了個空,裴行知竟然躲開了。

楚魚眼睛一眨,抬眼就看到小裴背對著自己,餘光卻又掃了她一眼,然後就在床邊坐了下來。

即便點了蠟燭也依舊顯得昏暗的屋子裡,裴行知身上穿的翠綠的長袍變得暗綠暗綠的。

楚魚便挨蹭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歪著頭看裴行知,又扯了扯他的袖子。

裴行知這一次倒沒甩開楚魚的手,隻偏頭看她一眼,“不是要和我說苦瓜神的事?”

提到苦瓜神,裴行知就想起了自己變成一根小苦瓜精的樣子,頓時抿了抿唇,反正心情不是很好。

楚魚先不提苦瓜神的事,隻湊過去,湊到裴行知的麵前。

裴行知撇開臉,冷清俊美的臉也板著,不看楚魚。

楚魚就伸手捧住少年的臉,將他的臉掰了回來,笑眯眯地看著他,一雙水盈盈的杏眼對上他烏黑的眼仁,說道:“這個衣服,是不是嬰二哥給你的?”

裴行知的臉都被楚魚捏得變形了,聽了此刻她說的話,清澈的聲音微低,“恰好符合我今日的心情,二哥便借給我穿了,好看嗎?”

楚魚咬了咬唇,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裴行知。

看著燭火下他俊美如畫的臉,看著他被擠變形了的但依稀看出微微板著的不悅的臉,終於忍不住笑,仰著頭親了一口他的臉頰,道:“好看呀,裴三哥穿什麼都好看,穿白的黑的粉的紅的藍的不管什麼都好看,就是穿得翠綠翠綠的,那都是彆有一番滋味呀!”

裴行知的臉色卻依舊沒有好轉,空氣裡的酸苦瓜味也沒有散去。

楚魚摸了摸他脖子裡那根黑色項圈,又抱住他脖子笑了一會兒。

初時,裴行知沒有動,隻坐在床上,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可後來,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了楚魚的腰。

楚魚再仰起頭看裴行知時,雖然覺得他的麵容依舊沉肅冷清,但怎麼看都怎麼有一種色厲內荏的感覺。

裴行知也忍著不理楚魚,想想自己在陰路那裡努力想著回去的辦法,她卻在好男村裡招呼著一群好男為她鎖上貞操鎖,她手裡還拿著一大把鑰匙,到時,她想解開哪把鎖就哪把鎖,真是氣人!

楚魚看著他這個樣子就又想笑了,仰起頭親了親他下巴,忽然說道:“從前,我阿娘跟我講過一個故事,她說以前有個書生,最是冷清古板,除了讀書就什麼都不管。有一天,書生遇到了個小姑娘叫阿昭,那阿昭對他笑一笑,他就覺得人家是在故意勾引她,義正言辭地告訴人家‘我可是一門心思要讀書將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的,你可彆對我癡心妄想我是不會喜歡上你的,彆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阿昭一聽,隻覺得這書生莫不是腦有疾。”

裴行知聽到楚魚講了這麼個故事,便皺了皺眉,但他沒有出聲,聽著她往下說。

這好男村的夜晚靜謐安靜,楚魚的聲音清脆含笑,讓人莫名歡喜。

分彆幾日,裴行知很是喜歡。

楚魚繼續往下說:“阿昭心想,她對他笑,不過是因為他來自家豆腐鋪買豆腐,對每個買豆腐的人她都是笑盈盈的,總不好對著客人冷冰冰的,那這樣的話,豆腐也不好賣了呀!後來書生天天來買豆腐,時不時還要說兩句不許阿昭喜歡他的話。可是後來,來向阿昭說親的人家沒有十家也有八家,書生聽說後,難受得吃不下飯,一大早就跑來豆腐鋪,看到彆人爭著對阿昭獻殷勤,又是送珠花,又是送糕餅的,又氣又酸,路過一家賣醋的,直接賣了一壇十年老陳醋去送給阿昭……”

說到這,楚魚就說不下去了,笑得不行。

裴行知想到自己掛在嘴邊的那句“我為劍道守身如玉冰心一片不容玷汙”,瞬間就覺得楚魚在含沙射影。又覺得她說的也沒錯。

裴行知軟了下來,一直板正的身體變幻了一個能讓楚魚靠得更舒服的姿勢。

少年清澈的聲音帶著初識時的那股桀驁勁,低著頭問她:“我是不是應該再去買個十年老陳醋送給你?”

楚魚最喜歡裴行知這個樣子,眼睛笑彎彎的,道:“哪用買呀,你現在就是一壇行走的老陳醋,哦不,是醋苦瓜!”

裴行知聽見楚魚又提苦瓜兩個字,臉上難免有些惱意。

楚魚低著頭,在芥子囊裡摸了摸,很快就摸出了一件東西,塞到裴行知手裡,“你這麼想戴,那就給你。”

裴行知話語一頓,觸手的法器像是鐵製的,冷冰冰的,他拿起來看。

少年漂亮的眼睛一掃,隱隱約約便是明白了這東西是如何戴的,腦子裡想了想,便紅了臉,哪裡還顧得上楚魚剛才說的那些什麼苦瓜的。

楚魚還在旁邊解說:“這個你不會戴的話,我讓謝大哥教你,當初這麼多好男,都是他教的,這東西,我是從我阿娘送我的那本《好物大全》上見到的,當初謝大哥也不會戴……”

“那後來他怎麼會戴的?”聽到這裡,裴行知已經迫不及地打斷了楚魚的話,並問詢出聲。

楚魚:“當然是我把那一頁撕下來讓他自己看怎麼戴的。”

裴行知沒吭聲,隻拎著那東西看。

楚魚又說:“所以,裴三哥,你會戴嗎?”

她仰起頭看裴行知,眼裡都是單純的詢問。

裴行知回望她,眨了眨漆黑的眼睛,說道:“我不會,你教我。”

他將貞操鎖遞還給楚魚,大有一種要看她怎麼給他演示的樣子,讓楚魚到了嘴邊的‘你去問謝大哥’給咽了回去。

楚魚拿著那鎖,滿臉的笑意就這麼僵住了,仰著頭看裴行知,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讓她怎麼教,她又不長那二兩肉。

裴行知像是看出了楚魚眼底的意思,卻依舊很堅持,“小魚,你教我。”

說這話的時候,裴行知覺得體內《九轉》功法像是忽然運行了起來,此時夜色黑了,周圍寂靜,屋裡就隻有他和楚魚,那股抑製不住的欲念便又湧進了四肢。

楚魚坐在裴行知腿上,一隻手還掛在他脖子上,肌膚貼著肌膚,感受著他的體溫忽然升高了一些。

她有些緊張得挪了挪身體。

他們互換過身體,楚魚當然知道裴行知修煉的《九轉》功法有多麼厲害,更清楚他的身體會有什麼變化,臉瞬間就紅了,捏著那冷冰冰的貞操鎖,道:“這有什麼可教的,就是塞進去,再環住腰,再一扣就行了。”

楚魚說得語焉不詳的,但是該懂的都懂,她將這貞操鎖又塞回到裴行知手裡。

裴行知卻低頭笑了一下,再抬起頭時,他露出了唇邊的小尖牙,怎麼看都有些壞心眼,可偏偏那張臉生得太過漂亮,使壞心眼時都顯得純澈好看,他說:“你給我戴。”

他拿起楚魚的手,將貞操鎖按到楚魚手裡。

楚魚的臉都紅了,“這不行,我要長針眼的。”

裴行知卻說:“那次我們互換的時候,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反正你都看到了。”

楚魚沒辦法了,捏著那貞操鎖,此時此刻,很是後悔為什麼要搗鼓出這個東西。

她抬頭看裴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