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82章(2 / 2)

雪原上又下了雪,帶著涼意的雪落到楚魚臉上,再滑進她脖子裡,讓她覺得舒服極了。她仰起頭,迎著雪花看裴行知,臉上帶著疑惑,雙手捧住他的臉往外扯,“小裴,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啊?”

說完這話,她就拿臉去蹭他的臉,冰冰涼涼的臉,加上雪花,舒服得楚魚直哼哼。

少年在月光下緩步朝前走,身上利落的武袍將他襯得身形筆直修長,極為好看。聽到楚魚的問話,裴行知低下頭看她:“什麼問題?”

楚魚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眼神認真地問他:“你為什麼會是苦瓜呀?”

裴行知:“……”他心平氣和,耐心回答:“我不是苦瓜。”

楚魚依舊是認真的神色,一本正經道:“你是苦瓜,你忘了嗎,你變成苦瓜精了,你後來還成了苦瓜神呢。”

裴行知這輩子都不想再和苦瓜扯上關係了,他俊美清雋的臉上露出些鬱悶,眼尾一挑,就要低頭去堵楚魚的嘴。

可楚魚躲開了,卻是往他懷裡湊,去扒他的衣襟,嘴裡說著:“但是小裴是最香的苦瓜,好香好香,越來越香。”

也不知道是楚魚這會兒喝醉了不得法,還是裴行知的衣服特彆難拉開,那衣襟,楚魚扒拉了好一會兒都扒拉不開。她便委屈巴巴抬頭看他:“想看你開的花,裴三哥你不讓我看嗎?”

裴行知將她往懷裡按了按,聲音傳來時,和著風,似乎有些沙啞:“花有什麼好看的?”

楚魚:“小裴開的花就好看,我想看,我還想聞一聞,吃一吃。”

裴行知見她雖然狀似目光清明,可仔細看的話,眼神是迷離的,他仰起脖子,道:“那就親一親,親一親,便讓你看。”

楚魚自然不會拒絕,她抱著裴行知脖子,目光落到那凸起上,張嘴便含住。

裴行知整個人就像是一朵沁出花露的玉蘭花,帶著香氣,竟也是甜的,楚魚含住喉結,忍不住吮吸。

此時,裴行知已經走回了楚魚的狐狸洞,他沒回頭,在洞口覆上了結界。

在石床上坐下時,楚魚便坐在他腿上,抱著他脖子,啃咬吮吸發出的吞咽聲在空氣裡清晰無比。

裴行知抱著楚魚的腰,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仰著頭,任由她在他脖子裡索取,微微閉上眼,十分安靜。

楚魚喜歡極了裴行知,隻親脖子像是不夠,便又抬頭去親他下巴。

裴行知微微低下頭來,烏黑的眼其實黑漆漆的,燭火在他眼裡搖曳著成了火光,他垂頭湊了過去,卻並不主動。

楚魚卻受不了,她濕漉漉的眼睛從裴行知漂亮的雪白的下巴上挪開,看到他紅潤的唇瓣,便又閉著眼湊了過去。

裴行知卻偏開頭躲開了,他坐在石床上,甚至鬆開了楚魚的手,人往後退了一點。

楚魚見他竟然推開,有些不高興,嘟囔著跪趴著湊過去,撲進他懷裡。

裴行知靠在石壁上,腿大開著,接住了撲過來的楚魚,卻不抱她,隻是用手接住了她,虛虛握著。

楚魚又去親裴行知的唇,他黑漆漆的眼睛看著她,卻是又躲開了。

楚魚不開心了,楚魚有小情緒了,楚魚質問裴行知:“為什麼不給親?”

裴行知便又將臉湊了過去,楚魚忙仰著頭去追。

可總是追不到,她便有些著急了,雙手捧住了他的臉,不許他再退,有些著急地上前去咬裴行知的嘴。

或許是楚魚的動作粗魯了一些,裴行知被撞得腦袋都往身後石壁上猛地一磕,唇更是磕到牙齒,滲出些金色的血來。

那血帶著香甜的氣息,吸引著楚魚吮吸。

裴行知本不想輕易給她,此刻見她叼著自己的唇不放,像是吃糖一樣,一會兒咬,一會兒又吸,臉色紅著,卻張嘴忍不住笑了一下。

楚魚一下子鑽進了他口中,纏住了他的舌,青澀莽撞,卻也急切。帶著甜酒的香氣,一下子掃蕩遍裴行知的唇齒。

裴行知一直沒抱楚魚,也任由她在身上亂動。明明戴了鎖的地方已經發生羞人的變化。

狐狸洞裡有回聲,嘖嘖的聲響不斷,呼吸聲漸重,卻不知是誰在喘。

楚魚鬆開裴行知,抱住他脖子扭來扭去,嘴裡撒嬌:“小裴~~抱抱我,摸摸我的尾巴。”

說著話,她冒出了四條雪白的毛茸茸的尾巴,纏住裴行知的腰。

裴行知瞥她一眼,見她仰著頭眼睛濕漉漉地泛著紅看著自己,就問她:“嗯?”

一邊伸手去揉她的尾巴,刮過她的尾椎骨。

楚魚又叫:“知知~~~”

裴行知:“嗯。”

楚魚:“小苦瓜。”

裴行知不搭理她。

楚魚就笑,再低頭去解他衣襟。

這一回裴行知沒阻止她,看著她不耐煩了直接撕開了衣襟,露出了大片雪色肌膚。

黑白兩色的日月情曇開得豔麗,楚魚湊過去,張嘴含住了那花蕊,吸出了香甜的金色的血。

裴行知抽了一口氣,雪色的肌膚瞬間一片潮紅,卻也沒阻止楚魚。

“花,是不是要敗了?”楚魚隻咬了一口,便鬆開了嘴,抬手摸了摸那朵日月情曇,明明是迷離的眼睛,卻依舊敏銳聰慧。

裴行知沒想到她竟看得出來,一下坐直了身體,剛才放在兩側的手抱住了她的腰,將她往上提了提,然後將衣襟收攏,額頭抵著楚魚額頭,過了一會兒,又親了親她的唇,蜻蜓點水一般,不像是楚魚,非要吃個夠。

他輕聲在楚魚耳旁哄著,聲音因為動了情,含了春色:“睡吧,明天出發去黑霧海。”

楚魚本就醉了酒,一鼓作氣憑著本能在裴行知身上作亂,此時聽到他清澈的聲音溫柔地在她耳旁低語,一陣困倦終於襲來,揉了揉眼睛,就趴在了裴行知懷裡,沒一會兒,呼吸聲就綿長了。

裴行知卻抱著她緩了好一會兒,低著頭親了親她額頭,又親了親她小巧的鼻尖,最後摩挲著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

他想稍稍鬆開楚魚,調整一下姿勢,解開鎖,卻被楚魚摟得緊緊的。

裴行知粗粗喘了幾口氣,最終什麼都沒做,壓製了下去,隻抱著楚魚,低聲輕喃道:“真敗了怎麼辦小魚……”

--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如同進來時那般從妖境出來。

外麵依舊是一片海。

原本月蕪夫妻和狗國強一定要陪著楚魚四人一道去黑霧海,卻被楚魚勸住了。

那裡有楚清荷女士和阿爸,楚魚相信,再如何也不會危險到要命,隻當是一場曆練。

曆練,哪有讓家長一道陪著去的。

四人一起上了狗國強那艘豪華的雲舟,從南荒妖海到黑霧海,十五萬裡的距離,半個月的時間就能到。

楚魚睡了一覺,早就精神抖擻,卻把昨晚上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隻早上醒來時在裴行知懷裡,有些害羞。他們還沒睡在一起過夜過,所以到了雲舟上就躲著裴行知,還讓謝雲珩纏著裴行知學識字。

在傳信玉簡上和師門報過平安後,楚魚看到嬰離一個人站在雲舟甲板上,正抑鬱發作在抹淚。

楚魚想到嬰二哥的付出,趕緊上前哄:“二哥二哥,你彆哭了,下回我一定給你找十個八個媳婦給你生崽。”

嬰離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楚魚的視線往他額頭上看,忍不住想笑,問:“嬰二哥,你這抹額是誰給你的啊?”

嬰離情緒敏感地揉著胸,道:“我娘給我的,說我雖然假孕,但月子裡也要坐好,不能受風,哎~”

楚魚死死咬著唇,點點頭:“月姨真的很有經驗。”

嬰離歎了口氣,“畢竟我娘生過我。”

楚魚問:“那嬰二哥,你要戴這個多久呀?”

嬰離抹了抹眼淚,“戴滿一個月呀。”

他歎了口氣,沒想到楚魚同時歎了口氣,嬰離便看她:“你歎什麼氣?”

楚魚指著自己的心,一本正經道:“心疼嬰二哥。”

嬰離就開始掉眼淚:“真心疼我,就大家一起戴。”

楚魚看著嬰離拿出來的三條產婦必備抹額,話一下噎住了,心想,嬰二哥什麼時候這麼賊了?

她正想胡說八道哄一哄嬰離,卻見他情緒敏感地眼淚嘩啦啦掉,也不說話,隻看著楚魚。

楚魚受不住這眼神,趕緊往裡喊:“謝大哥,裴三哥,你們快出來!”

教謝雲珩識字正教得麵無表情的裴行知和謝雲珩一起從房間出來。

謝雲珩一看嬰離哭得眼睛都腫了,趕緊問:“嬰弟你怎麼這麼肝腸寸斷?”

楚魚把抹額發給裴行知和謝雲珩,擔憂地和他們說:“嬰二哥心裡難受,什麼也彆問了,戴上這個,陪著他渡過難關。”

謝雲珩二話不說,戴上抹額。

裴行知不想戴,還被謝雲珩勸:“裴弟,你就披肝瀝膽,幫幫嬰弟,他為了小魚,付出大了。”

裴行知無法,勉為其難戴上。

楚魚見兩人都戴了,心無負擔地也戴上了。

半個月後,四人按照嬰離的指示,到了極東之處,卻沒見到什麼黑霧海,沒有霧,沒有海,隻有一座藏於林中山澗的交易坊市。

這裡已是極東之處,往來人並不多,但這交易坊市卻極為熱鬨。

楚魚四人收起雲舟落下,看到這人來人往的交易坊市,都有些迷茫。

尤其是楚魚,嬰二哥不會判斷錯的啊……

這交易坊市肯定有問題!

謝雲珩已經帶頭往交易坊市走,楚魚想想,大哥是龍傲天,讓他在前麵打頭陣也好,於是她拉著裴行知和嬰離跟在後麵。

楚魚以為是一人打頭,三人隨後,低調前進。但在交易坊市門口守著的讓人來看,四個頭戴月子巾的少年少女氣勢十足地殺過來。

謝雲珩看到門口守著的修士,張嘴就要說話。

卻聽那修士恭恭敬敬問道:“四位是來應聘我們小主的奶媽的嗎?”

楚魚疑惑:這人是眼瞎的嗎,沒看到他們四人三個人都是男子?

那修士卻回了一個“這年頭女扮男裝太常見了”的眼神,壓低了聲音道:“還請四位裡麵請。”

謝雲珩疑惑地想發問,裴行知卻搶在他前麵,冷清的聲音沉吟道:“多謝了。”

楚魚一本正經拉扯著嬰離跟上去。

臨進門前,她再仰頭看了一眼,卻見那交易坊市的門匾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變成了一團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