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殘疾了,根本不能下地乾活,這日子怎麼過?
村裡沒有這筆特彆資金,有也是給五保戶的,他們還夠不上,專用資金得給那些人。
“唉,這村長當的,鬨心。”
仰脖喝光杯子裡的酒,還有一年時間,陸家山才能出獄,這一年時間,姐弟倆怎麼辦?
“村長,你就報上去,看鄉裡麵怎麼說?”
趙大山給他倒滿一杯酒,小聲勸他。
老哥倆平時不錯,說話自然是為他想。
“鄉裡麵已經給撥了糧食了,可現在是這姐弟倆都需要人照顧,一個瘋瘋癲癲,一個殘疾,村裡誰能照顧?”
李耀祖愁眉苦臉,眼角掃向另一張桌的陸思慧,她現在是陸思瑤姐弟的唯一親人。
陸思慧抱著孩子,看著大夥吃飯,她不過是來坐著陪陪大家。
婆婆沒了,她現在是趙家的女主人,該做的,她都要做到位。
村長和公公說的話她聽到了,但是她不會爛裝好人,把這兩個人弄到她家去。
“唉,實在不行,先把他倆送到敬老院去。”
見陸思慧裝作沒聽到一樣,李耀祖歎口氣。
他沒法說出讓陸思慧管那姐弟的話,隻得先把倆人送到敬老院,等陸家山回來再說。
因為張秋花寫了陸思慧的名字,警察跑來找她談話,初步排除她作案的可能。
張秋花是自殺無疑。
晚上,陸思慧早早的躺到炕上,她很累,想睡覺。
“思慧,我陪著你,不要害怕。”
趙晉琛心疼的看著媳婦,他以為她在害怕,張秋花用這種狠絕的方式離開,換做一般人,都會迷信的。
腳踩著陸思慧的生辰八字和名字,這種做法,連他這個大男人都覺得後脊梁骨冒寒意。
“我不害怕。”
陸思慧睜開水潤的黑眸,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陸家姐弟害怕,那是因為他們做了虧心事,張秋花頭上的傷口,是陸思瑤用刀砍的,陸少成是幫凶。
不是張秋花跑的快,這姐弟倆都把媽殺了,到時候村長就不用煩惱。
監獄裡管他們的飯,還給地方住。
“那就好。”
趙晉琛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困惑,思慧是不是太淡定了,那雙眼睛波瀾不驚,如沉寂的死海,沒有一點感情。
關燈睡覺,明亮的屋裡瞬間黑暗。
今晚沒有月亮,折騰一天沒下來的雨,在半夜時候總算是下來了。
雨打窗欞,在半夜聽著,倒像是有人在外麵敲打她家的窗框。
趙晉琛掀開毯子躺在媳婦身邊,陸思慧安靜的保持剛才的仰麵姿勢,根本就沒有動過。
長臂伸過去,把媳婦摟進懷裡,大手輕輕摩擦她光滑的肩頭。
“思慧,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和兒子都不會離開,我們爺倆一起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