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冤枉死我了,寧凱旋這個王八蛋,我讓他去找他爸,結果他到底是找了你。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態度,我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自己瞞還瞞不過來呢,怎麼會和寧凱旋商量呢?”
趙晉琛越說話越多,越多越錯,這話說完自己都後悔了。
陸思慧盯著他的臉,看見他急紅了的臉,相信他這句話是真的,心裡已經消了氣,但還是不忘點點他:
“還真是你想要瞞的我,說吧,你還有什麼事情騙了我的。”
“沒有了,其實我要瞞你,是怕你多想,不想讓你生氣而已。不是我想要那麼做,知道嗎?”
趙晉琛真心後悔了,早知道,反正寧凱旋也會告訴她的,還不如自己說了,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看見他懊惱的樣子,覺得差不多了,才又把話拉了回來:
“行吧,我就再信你一次,但是如果你再有事瞞著我,叫我知道,我絕對會離開你,不會再回頭。”
聽了這話,趙晉琛明白,這一關總算有驚無險的過去了。今後還真得注意,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先告訴媳婦。媳婦真的離他而去,自己在這個世上,也就沒了活下去的動力。
兩個人的疙瘩倒是解開了,可這件事情的中心人物杜曉梅,卻不甘心就此被清除出木器廠,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兩個人的仗還有得打呢。
這不平靜的一晚,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有四個人在這個不眠之夜煎熬著。
第二天,寧凱旋早早起來,先煮了一鍋麵條,老丈母娘這段時間都是晚上回家去,還有老伴需要照顧,早上再來,像上班一樣。
舍不得奶孩子睡不好覺的媳婦,早上都是寧凱旋做飯,或煮麵條,或煮粥,彆的他也不會。
吃過飯,把要帶的東西裝好,開車去找趙晉琛。
實際上這兩個人都是熊貓眼,誰都沒睡好:
“看你的眼睛,被誰打的,青了一個黑眼圈。”寧凱旋是老鴰落在豬身上,看見了他的黑,看不見自己的黑。
“彆廢話,東西帶好了沒有?現在就走。”沒心思跟他開玩笑,事情還沒個結果呢?
舉了舉手裡的兜子,示意他帶齊了,扭頭就走,比他還急。
昨天回廠,沒敢驚動現金員,從家裡拿了三千塊錢,先把稅交上再說。那個時候,稅收年終之前,以自查的形式,主動繳稅的企業,還是滿支持的,隻是拿點遲納金而已,加上本金,一共也沒到三千塊錢。
兩個人心裡有了底,回去後第一時間就通知現金員,把會計的工資給開嘍,還是一句話,
“你請回,我們這小廟,裝不下你這尊大佛。”寧凱旋一貫的嘴黑。
想出了無數的辦法,昨天把話放出去後,兩個人一直再沒人來找她,本以為這事就算過去,沒想到早上來,兩位廠長還是堅持他們的決定,堅決的趕他走,幸虧昨天把工廠的每月收入全部記在了一張紙上,揣回了家,既然把事做得這麼絕,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你不仁,就彆怪我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