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卻很難突破。
對方下了狠心,不求多得幾分拉開差距,隻要能把下一球攔下來他們就穩贏,比賽一時間開始膠著起來,無論哪方都拿不下打破局麵的一球。
比賽到了關鍵時刻,林子安反倒鎮定了。
他一把將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礙事頭發往後一撩,接過周淺遞給他的籃球。
一直專門防他的人一直死死地防著他,始終不放過一點空隙。林子安將球在□□一個來回,左右兩邊各試探一次,都沒有成功突圍。
突然,他整個人往左虛晃一槍,趁著對方被帶走注意力的間隙,帶著球往三分線外走作勢要投。
對方很快就跟了上來,抬手就想蓋帽,他像是預判到對方的動作一樣,迅速帶球往後退了兩步,然後趁著滯空時間的落差直接跳起。
手臂舉起的動作將衣服下擺撩起,露出一節均勻又收得恰到好處的小腰,腹部微微凹陷,陽光下那小塊裸露的皮膚白皙得晃眼。
林子安指尖將球一推,籃球越過其他人的頭頂,穩穩當當地落入了籃筐。
三分。
比賽結束。
場外爆發一陣劇烈的口哨聲,在場的所有人都激動了。
“操,林子安你真行,最後一球夠帥。”陳愈的表情也很興奮,朝他豎起大拇指。
“當然。”林子安抬了抬下巴,笑得張揚又得意。
他接住宋恩黎丟給他的冰礦泉水,身體因為劇烈運動後十分燥熱,他扭開瓶蓋喝了幾口就要往頭上倒,卻被人緊緊抓住了。
他轉頭看過去,江念正皺著眉看他,“剛運動完,往頭上倒冰水小心著涼。”
林子安靜靜地看了他幾秒,嗤笑道:“不會。”
說著就要掰開他的手,江念卻沒有鬆手反倒握得更緊。
他突然小小聲地說:“子安哥,你是不是生氣了?”
那語氣分外委屈。
林子安心裡確實有些惱火,雖然江念也是Omega,但腺體這麼說也是**部位,被人舔一口任誰都不爽。
更何況林子安的脾氣向來火爆,如果那人不是江念早就被他一拳打趴下了。
江念見他不說話神色漸漸黯淡,像被主人遺棄的小狗,聳拉著一雙尖耳朵,又委屈又可憐。
林子安看他這副可憐樣,不知為什麼突然就心軟了。
半晌後,他歎了口氣,用手指彈了彈江念的額頭,“下不為例。”
那塊白皙的肌膚瞬間變紅,江念那雙漂亮的眼睛卻明顯一亮,眼角彎起笑得很甜,“嗯!”
林子安抬手又在他額頭彈了一下,力道很輕。
幾個人打打鬨鬨地進了更衣房。
附中各方麵設施都很齊全,學校設施配備比彆的學校好,除了教室宿舍都裝了空調,還在運動場旁邊建了一間更衣間。
林子安用自帶的毛巾擦乾身上和發梢的汗水,換上了乾淨的校服,正打算將毛巾收起來,就被幾個人哄鬨著拉走了。
第三節課課間時間二十分鐘,廣播室會放學生點播的音樂,眼下快下課了得趕緊去廣播室占位置。
林子安被人簇擁著走,他頻頻往身後看卻沒有見到江念的人影,倒是陳愈一直跟著。
他也不想掃大家的興,準備到廣播室在給江念發消息。
江念從隔間裡出來的時候,人已經走光了。他臉色有些蒼白,體內的信息素跟火山爆發一樣往外湧——是易感期發作的前兆。
他在隔間裡噴空了兩瓶阻隔劑,才堪堪將濃鬱的信息素掩蓋住。甜膩的榛果巧克力味濃得嗆人。
江念走到洗手池邊,將水龍頭裡出來的自來水拍了拍發熱的臉。
他抬起頭,濕漉漉的黑色短發貼在的臉側,往日裡自然上揚的嘴角繃成一條直線,他的眼神像領地意識全開的成年公狼,冷冽又深沉。
如果有人撞見這一幕,說不定反應不過來他和平時的江念是同一個人。
江念微微偏頭,鏡子旁邊的架子上掛著一條白色的毛巾,顯然是主人給落下了。
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伸出手拿起那條半乾的毛巾,濃鬱的藍風鈴花香串進他的鼻腔——是林子安信息素的味道。
煩躁的情緒像一頭暴躁的狂獅,在那信息素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下來,又深又沉的眸子明亮了幾分,雙眼一片清明。
江念不由地攥緊手裡的毛巾,想要將它埋在鼻尖,但良好的教養又對這好似變態的動作感到可恥。
半晌,他將毛巾工工整整地疊成一小塊,放進了校服的褲兜裡。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