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他反抗,夏油傑就抱著貓,把他帶到了另一個房間。
這間屋子比他的寢殿小一些?,卻很明亮,裡麵掛著燭燈,一張大桌子擺在房中間,旁邊立了個高高的書櫃。
幾根羽毛筆插在筆筒中,夏油傑拉開椅子坐下,把貓放在了桌子上。
貓的尾巴輕搖了搖。
——原來傑還有專門的書房啊……
緊接著,五條悟眼前閃過什麼?,一種?無法言說的衝動使他喪失了理智,猛地朝那東西撲過去。
羽毛筆上的白羽毛被他按在爪子下,夏油傑輕輕挑眉,當著貓的麵把羽毛筆一點一點抽了出來,在貓麵前晃了晃。
湛藍的貓眼縮成了一條縫,虎視眈眈地盯著那根羽毛,仿佛隨時要撲過去。
五條悟此刻內心異常悲憤:貓為什麼?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喜好啊?
他根本克製不住心底湧出的奇怪欲|望,一心隻想著抓住那根羽毛,奈何?他的好哥們似乎逗貓逗上了癮,筆頭一揮,五條悟猛然撲進了他懷裡。
筆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夏油傑把貓穩穩接住,攬進了懷裡拘著,似乎很是愜意。
他愜意了,五條悟可不愜意。
夏油傑的手不老實地伸進了貓軟乎乎的小肚子上,輕輕撓了兩下。
貓立刻炸了毛,五條悟的腦子裡嗡嗡作響,以一貓之力根本無法阻攔夏油傑的手前?進半分。
“喵嗚!喵嗚!”貓焦躁地叫著,把爪子按在夏油傑手背上,試圖用綿薄的力量把他往外推。
夏油傑垂下頭,溫和地輕聲道:“怎麼了?不喜歡撓肚皮嗎?”
溫熱的氣?息撲在貓耳上,白貓的耳尖動了動:“喵嗚!”
“嗯?是喜歡?”夏油傑麵上不解,罪惡的手又伸了過來,五條悟趕緊抬起爪子去攔,卻被輕而易舉地躲過,從頭頂一直擼到了尾巴尖。
一股酥麻的感覺從尾巴直衝腦門,五條悟暈暈乎乎的,頓時有種?不知我是誰我?在哪的感覺。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倒在桌上,雪白的肚皮朝天,而下巴處是夏油傑的手。
僅剩的理智告訴他,他現在應該立即給他的好哥們一爪子,而不是像這樣毫無顏麵的躺在
桌子上等著被擼。
可是真的好爽哦,怎麼辦……
眼看著夏油傑罪惡的手又伸了過來,五條悟“奮力”抵抗了片刻,果斷放棄掙紮,伸展開四肢美美享受起夏油傑的“服務”。
——反正傑現在也不認得他,才不會丟人呢。
但享受著享受著,他覺得有點不對味了——傑怎麼老是摸他屁股呢?
白貓眯起了眼,困惑地把屁股往外挪了挪,可緊跟著,夏油傑的手又伸了過來,在毛茸茸的貓屁股上薅了一把。
傑這個混蛋,擼貓就好好擼啊!
白貓晃了晃尾巴,不爽地站起來往桌下跳,剛起步就被人半空中截了胡,抱進懷裡蹭來蹭去。
五條悟這下真的煩了,他從來沒想到他的好哥們私下裡嗜貓如命,逮著隻貓就不撒手,都快給他擼禿了!
他一爪子糊在夏油傑臉上,可夏油傑的臉皮不知何時竟也能跟他五條悟比肩了,如城牆一般沒留下半個印子,五條悟憤憤地收回爪子,看著被打磨過的貓指甲憋氣?。
“你餓了?”夏油傑湊過臉來,又挨了一爪子,他也不生氣?,態度好到令五條悟不可思議。
要知道,這家夥一直抱著他不撒手,以這副柔弱的貓身,他是怎麼也沒辦法從他懷裡鑽出去的。
那邊還有任務等著他不說,現在是下午,他的身體一直躺在床上不醒也會令人生疑,他要趕緊想辦法變回去。
白貓不安地在夏油傑懷裡掙紮著,又被夏油傑擼了好幾把才拱了個頭出來:“嗚喵喵喵喵!”
夏油傑歪了歪頭:“在罵我??”
五條悟心想你猜得可真對。
夏油傑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不動聲色地把貓摟緊了些?,心說:這是我的。
目光在五條悟看不見的地方逐漸變深,一種?扭曲的滿足感從夏油傑的心底升起來,他難以按捺地加重了些?力道?,感受到懷裡貓的掙紮,他低下頭,同那雙貓瞳對視了幾秒,才略微鬆了鬆,似乎是有點不情不願的。
他情不情願五條悟管不了,五條悟現在隻想讓這個背地裡的吸貓狂魔趕緊放開他——都要被勒吐了!
貓爪子從懷裡探出來,往桌麵上伸,佯裝想要接著跟夏油傑玩那隻羽毛筆。
努力暗示了
好一會兒,夏油傑才注意到,他單手拿起桌子上的羽毛筆:“要玩這個嗎?”
五條悟心說你倒是先把你的另一隻手給我?鬆開啊……
羽毛筆在他眼前晃悠,怎麼也抓不住的五條悟一陣煩躁,反手又給了夏油傑一爪子,這一爪子甩得力氣?大,夏油傑的臉上浮起幾道?淺淺的抓痕,可他表情絲毫未變,竟然還是笑眯眯的,像是……犯了什麼?病。
五條悟收回爪子,難得敏銳一回,品出了幾分不對味。
——傑吸貓吸上頭了吧……病成這樣還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