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好哥們!他親我一口怎麼了?!”
樓梯上,五條悟叉著腰,理?不直氣也不壯,隻能?靠抬高的嗓門來自我洗腦:“他親我一口我能?少塊肉嗎?!不能?!再說他那是想幫我!幫我!”
獄門疆被吼得莫名?其妙的:“你這麼大聲乾什麼?你和他怎麼樣?關老衲什麼事?”
五條悟嘴一閉,表情不怎麼高興,他哼哧哼哧爬上樓,回?到寢室裡把門一關,躺倒在沙發上,滿臉寫?著“不滿”。
“彆躺下,起來,洗洗去,你看你衣服上蹭的血。”獄門疆念叨著他。
躺在沙發上的五條悟閉著眼,聽見獄門疆的聲音,懶洋洋地掀起了半個?眼皮,掙紮了一會兒,才稍微抬了抬上半身,扣子被他摸索著一個?一個?解開,五條悟把蹭上血的衣服一脫,往地上隨手一扔:“好了,不用洗了。”
“……懶死你吧。”
幾分鐘後,五條悟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他睡得很沉,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破碎的夢境斷斷續續地在他腦海裡上演,是一些奇怪的片段。
夢裡,他被關在一個?完全沒有?光線的地方,四肢像是被什麼捆縛著,提不起一點力氣,而周圍時不時傳來模模糊糊的說話聲,五條悟隻能?勉強分辨出幾個?夾雜的詞:放出去、把他、帶到野獸中去!
五條悟猛地睜開了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從沙發上滾了下去,此時正姿勢扭曲地趴在地毯上。
怪不得他渾身都不得勁還做噩夢。
五條悟按著腰爬起來,往沙發上一坐,發覺背上冒了一層薄薄的涼汗。
真是好久沒做過夢了啊……看來最近睡的是有?點多了。五條悟呼了口氣,從衣櫃裡翻出套乾淨的校服,往淋浴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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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六點,學校大門剛剛打?開,夏油傑坐在無人的保健室中,正單手往手臂上纏著繃帶。
保健室的門突然被敲了敲。
現在還遠遠沒到上學的時間,校舍沒有?學生進來。夏油傑沒有?抬眼:“請進。”
門被推開,夜間部新來的老師夜刈十牙走了進來:“呦,早上好啊。”
夏油傑捏著繃帶的手指一頓,抬
起頭來,聲音有?些沉:“夜刈前輩,你怎麼來了?”
夜刈十牙自己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來,目光落在他受傷的胳膊處,又抬了起來:“你跟協會提交了辭呈?”
夏油傑淡淡地應了一聲。
“什麼理?由?”
“監視途中不宜身份突出,況且我也想短暫地享受一下普通人的校園生活。”
“這不是你的風格吧?”夜刈十牙皺著眉撓了撓頭:“在這兒住得還習慣?聽說你搬進黑主灰閻他家了……誒,你該不會是看上了班裡哪個?女同學吧?”
夏油傑沒說話。
“嘛嘛,青春期嘛,叔叔我理?解你~”夜刈十牙按著椅背站起來:“但是偷閒歸偷閒,該交的差還是要好好交哦,雖說你不交我也無所謂吧……對了,你家裡讓你這兩天抽空回?去,他們貌似對你遞交辭呈的事很不滿,辭呈我給你打?回?來了,解釋就留著你自己去解釋吧。”
夜刈十牙揮了揮手,轉身走出去。
夏油傑垂下頭,慢吞吞地撿起落在腿上的繃帶一端,繼續纏傷,臉上毫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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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寮中,五條悟同宿舍長玖蘭樞對坐在一張方桌前,桌上擺的是黑白分明的國際象棋,在昏暗的燭火下,棋子泛著幽幽的冷光。
玖蘭樞蒼白的手指捏在棋子上,靜靜地注視著棋盤,正在思索要往何?處挪子。
“悟君,搬來月之寮以?後,住得還適應嗎?”他落下棋子:“該你了。”
五條悟坐在沙發上,一手杵著腦袋,一手按在棋子上,他的指腹壓在“王後”的皇冠尖尖上,把棋子按得搖來搖去,他好像對著枯燥的棋盤遊戲已經?失了興趣,百無聊賴道:“嘛……就那樣?吧……”
“有?哪方麵覺得不舒服嗎?”
五條悟聞言放下棋子,往後一倚,突然精神了起來:“我覺得吧……”
玖蘭樞溫和地笑著:“悟君不用客氣,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儘管提就好。”
五條悟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首先吧,這個?餐飲問題,就應該改進。”
“悟的意思是……”
“沒有?下午茶啊!”五條悟痛心疾首:“沒有?下午茶和甜品的人生還有?任何?意義?嗎?”
玖蘭樞點了點頭
:“悟君喜歡下午茶麼,我讓人以?後幫你準備一下。”
五條悟立即點點頭,並且得寸進尺道:“我覺得上午茶也可以?有?,而且我們夜間部沒有?專屬的餐廳,平時也不能?出校門,買東西真的很麻煩誒……”
玖蘭樞有?些困惑:“買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