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1 / 2)

一盒尺寸很……的安全套從禮盒裡掉出來。

程鬆寧再三確認自己沒看錯後,拿著空禮盒的手不受控製地顫了一下,忽然之間,這東西就變得格外燙手!

恍惚愣了一秒,他猛地回過神來。

“今晚回你自己那兒去!”

說著,程鬆寧也顧不上去想另一個盒子裡到底裝的什麼東西,但大概率不會是好東西,他用力甩開自己手腕上嚴斯銘鐵一樣沉的禁錮力度,往臥室快步奔去!就十幾步路的距離,急得程鬆寧甚至跑掉了一隻拖鞋。但嚴斯銘的速度更快,當臥室房門即將迎麵關上時,他在千鈞一發之際將手伸進了門縫裡——

程鬆寧怕軋到他的手,不得不收回力氣。

可這麼一鬆手,反而留給了嚴斯銘進攻的空間。

下一秒,男人已經將他嚴嚴實實地撲倒在床!

程鬆寧躲閃不及,心驚抽氣,整個人從頭到腳被覆蓋、無法掙脫,就在他又急又氣的時候,偏偏還看到嚴斯銘追他都不忘撿回來的那盒套子……

“你——”

嚴斯銘甚至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以唇封緘。

兩人用打架一樣的氣勢去接吻,吻得唇破血流,滿嘴的血腥味兒。直到嚴斯銘從程鬆寧的睡衣下擺伸進去,發燙的手握住他的腰側,隨後朝著自己猛地一拉,存在感過分強烈的地方幾乎撞在程鬆寧的小腹。

他這才醒悟過來,嚴斯銘今晚的決心有多堅定。

“不行!”

絕對不行!

但姓嚴的已經親紅眼了。

他肩頭撐起,手臂上的肌肉隨之鼓動,隻用單手製住又驚又慌的程鬆寧,利落地除了遮擋物,又低頭在那兩片已經靡紅的唇上狠狠嘬了一口。

“乖寧寧,我是氣瘋了,從前那點甜頭治不了我的瘋病,我不計較你和彆人那點事情,隻要你給我點好的……”

什麼是好的呢?

嚴斯銘的舉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程鬆寧還想挽救,他攔住對方的手,急得差點咬到仍在沁出血珠的嘴唇。

“你是不是傻子啊?我和苗妙能有什麼?”

嚴斯銘這會兒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他抬頭深深看了一眼程鬆寧,吮去那點血珠,又埋首在頸間,無比堅定地烙下印記……

包裝袋被牙齒撕開,隨後,一個勃然怒張的東西被蓋住。

程鬆寧腳踩在嚴斯銘肩頭,小腿卻被對方撈在掌心,他的頭靠在兩個堆疊的枕頭裡,無力地朝後仰,胸膛緩慢起伏,仿佛在等待什麼審判。

而嚴斯銘則是心如擂鼓,神魂迷醉!

他終於走到這一步!

儘管曲折跌宕,但總歸要得償所願了。

就算事後寧寧生氣,叫他做牛做馬認錯贖罪都行……

就在兩人都屏住呼吸等到突破的那一刻,床頭連著總台的呼叫鈴突然響了起來!程鬆寧猛地一驚、翻身卷過被子,嚴斯銘更是臉色大變——

搞什麼啊!

這是什麼破酒店,情人節大晚上的call尊貴的套房顧客?

嚴斯銘也知道沒什麼事情總台必然不會用這種方式叫人,他看了一眼已經縮進被子裡的程鬆寧,沒好氣地接通:“什麼事?”

誰料總機那頭接話的是關興:“你和程老師突然就聯係不上了,我以為出什麼事兒了!”

嚴斯銘扭頭隨處一看:二人的手機果然不在身邊。

“所以到底有什麼事兒,快說!”

關興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已經背過身避嫌的前台工作人員,壓低聲音道:“有急事,嘉衡那邊也在找程老師,和《槐花落》有關……”

*

突破性進展被打斷。

程鬆寧鬆了口氣,嚴斯銘則積累了一肚子火氣。

當二人拿回手機後,注定要暫時把這事拋到腦後,去解決新的麻煩:《槐花落》首播結束,熱度收視雙雙迎來開門紅,劇粉和演員粉們甚至還沒吹夠一個小時,當初劇組事故的監控視頻遭到曝光,相關熱搜一躍超過了數條劇宣詞條,短短二十分鐘直接點“爆”!

怎麼說呢?這個事情來得仿佛很有預謀。

《槐花落》今日首播,兩集連播。第一集播出不到半個小時,收視率就已經衝到0.9,重新帶起了年假結束後不算太高的底盤,也稍稍暖熱了開春大盤。等到第二集播完,峰值已經來到了1.2,一鼓作氣打開局麵!

這樣的完美開局,隻收獲了短短一個小時的稱讚,就因一段監控視頻迎來全麵的口碑反轉。

縱使觀眾也說:這絕對是有人故意搞《槐花落》。

可當他們因為好奇點開熱搜上的視頻,大部分人卻因為心理承受能力不夠,甚至沒能完完整整看完那半分鐘都不到的監控畫麵——

馬車車隊從鬨市呼嘯而過,街道二樓的店麵被轟然破開窗戶,未經後期處理的威亞線顯而易見地在半空步開,人力和軌道被設置在對麵,三角穩定區呈倒三角式被固定在地麵:這是很常見的牽引布局。

伴隨著一前一後兩道身影從窗內飛出,本該牢牢被威亞牽引跳躍到對街二樓、再翻身落地的兩名演員卻如同折翼的鳥兒,從半空墜落!

那是亂馬踏過,毫無遮擋鋪墊的硬石路麵!

足足有兩層樓高的距離,哪怕鐵人摔下去也要砸出個坑,何況是骨肉血長成的人?

一人直直墜落,摔得當場再無動彈。

另一人因為飛出的時間差,恰好迎麵撞上亂作一團的馬車車隊……

就在這時,第三人從破窗飛身而下!

無數點開視頻的人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程鬆寧。

哪怕大家看到他如今活得好好的,甚至還在活蹦亂跳地拍電影,可這一幕發生時,還是忍不住揪心: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接連兩人出事,現場已經亂作一團。

但數秒之內,程鬆寧所在的二樓卻無法注意到樓下的情況,因此他也照排演時預設好的動線跳窗飛出,然而迎接程鬆寧的不是牢牢鎖緊、輕快牽引的結局,而是剛剛雙腳離地,就直挺挺下墜的危機!

那一刻,終於有人想到局麵或許還能挽救。

人工扯住的威亞繩被極限拉起,程鬆寧掉在一樓延展出來的雨簷平台。然而趨勢已經形成,雨簷也攔不住,伴隨著兩次墜落,他僥幸成了場上受傷最輕的那個……

監控到此為止,觀眾、劇粉無不沉默。

就算有人刻意整《槐花落》又怎麼樣?

憑什麼你享受讚譽、嘉獎披身,卻將這樣大的事故掩蓋得嚴嚴實實,當初的道歉信裡寫著會跟進演員的傷情,如今半年過去了,傷情如何了呢?

軒然大波一浪接一浪,狠狠拍向岸邊的《槐花落》。

而此刻程鬆寧的套房裡旖旎氣氛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嚴斯銘無法控製的急促呼吸聲。

好久之後,他才丟開手機,就著被子擁住裡麵的人。

“……”

嚴斯銘喉嚨裡堵得厲害,他甚至隻能咬緊牙關控製住自己全身的顫抖,然後用力抱緊程鬆寧,以此來感受懷裡這個人此刻的真實存在。

“你摔成這樣,不到三個月就參加節目了?”

程鬆寧聲音輕緩得像薄紗中穿梭的風,尾音飄忽到幾乎捕捉不到:“那能怎麼辦。”

養傷那段時間的確難熬,但也過來了。

比起另外兩個:一人喪失行動能力、從此臥床;一人一邊做著複健,一邊進行著不知道第幾次麵部整形手術。僅僅隻是全身多處擦傷、摔斷一條手臂的程鬆寧已經十分幸運了!

人的幸福有時的確需要一些對比,才會領會得更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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