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2 / 2)

從第五期開始,《呦呦田園》參照1.0傳統引入飛行嘉賓。

率先登場的是明露。

她經過了半年充實忙碌的話劇工作之後,算是重新回到了大眾視野,一口氣接下兩個代言後,又火速敲定了一部S級古裝戲女主角,形勢可謂是一片大好!明露趁著開機前的空檔出來參加綜藝,首選就是目前全網熱度最高的《呦呦田園》。

她飛行的這期,的確刷新了《呦呦田園》的收視新高。

有一部分原因是新鮮感,因為明露的曝光有限。

但不得不承認,更多的那一部分因素是她和程鬆寧之間說不清的關係。

說談吧,一點證據都沒有,完全是沒影的事兒;

沒談吧,彼此之間的那種默契叫人看著又微妙無比!

八胞胎其他幾個操心極了,大家也不吵吵了,都不動聲色地給二人製造單獨相處的環境。

程鬆寧沒有多抗拒,明露更是含羞受用。

鏡頭內外,二人肉眼可見的有那麼一絲絲的苗頭。

他們一起去看了日出,一起放羊散步,一起去山裡找藥材,一起給羊圈裡的羊重新打記號。直到明露臨走的前一晚,二人甚至帶著帳篷在外頭露營,據說是要一起看星星。

可當晚天公不作美,反而下了一場冰冷的驟雨。

當時,氈房裡其他人正嘿嘿笑做一團,你一句我一句地調侃那二人,王思賢和牛萌萌更是屢屢提出《演員的品格》時期的舊事,輔以佐證,試圖證明程鬆寧和明露的確有些什麼。

那一晚,《呦呦田園》節目組嘉賓們前所未有的團結。

所有人都沉浸在做紅娘的快樂裡無法自拔!仿佛在積累全世間最牛逼哄哄的功德。隻是沒想到等到第二天再回來時,程鬆寧和明露之間的曖昧情愫已蕩然無存……

親自送走明露,程鬆寧並沒有顯得多失落。

播出的正片裡給了他一個特寫:

青年看了一眼爬上來的日頭,下意識摸向腰間的鞭子,他注視著駛遠的車,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這才緩慢地眨了眨眼,牽住韁繩調轉馬頭、輕夾馬腹,加速朝回趕……

本期的《呦呦田園》是以程鬆寧為重心做劇情剪輯。

後來的單獨采訪,工作人員問他的心情、隱晦地提起昨晚的夜談,程鬆寧並不避諱,但也沒明說,隻說有的人適合作為朋友,那樣感情會更加長久。

節目播出當晚,#程鬆寧明露#不出意外登頂熱搜。

經此一晚,大批低調已久的CP粉、新入坑的CP粉痛哭哀嚎,所有人仿佛吃了一頓斷頭飯,又好似看了一場落幕煙花,燦爛又浪漫,落寞又悵然。

“品格時期就很吃這一對,我還在狂喜今晚發糖QAQ”

“糖甜嗎?甜就對了,最後吃一頓好的上路吧……”

“柳疏狂和浣星兒,小蔣和安老師,真的沒以後了嗎?”

“所以聽雨的那一晚到底說了什麼?咱們不能看嗎?”

“《寧學》又要開新課了吧,寧妲己害人不淺……”

“還沒開始就BE了,你們騙我來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明露火速進組新劇,不再接受對外采訪,大有逃避之意;而程鬆寧也還在節目錄製,一時間事件中心的兩位主人公都聯係不上。任憑網上輿論怎麼發酵,雙方經紀公司、工作室也不對此特地回應:問就是沒談,節目正片裡不是看得很明白麼?

至於雙方粉絲,他們既害怕有點什麼,又慶幸無事發生。

正值年齡的年輕男女,在一檔節目裡朝夕相處兩個多月,培養出默契的前提是有感情,如果有了那方麵的進展也很正常。

事實上,早在公布明露作為飛行嘉賓助演《呦呦田園》時,女方粉絲就已經隱隱有了預感,程鬆寧《爛紅》開機、加盟《呦呦田園》時,明露曾數次轉發他的微博助力宣傳。她們不僅討論過很多次程鬆寧這個“姐夫”適不適合、般不般配,私底下還拉群商量過CP粉圈壯大之後要怎麼處理。

這下好了,全都是白擔心!

驟雨那晚,想必兩位正主自己已經說清了。

結局是明露黯然離場,程鬆寧單采更是一副釋然模樣……

遠在S市的苗妙吃了小師弟的瓜,還挺好奇:“我當初去助演,倒是沒留意明露喜歡鬆寧。”

歐娜搖頭笑道:“你光顧著豔壓了,哪裡會注意這些。”

“也是,那會兒拍《致命審訊》,藍組裡就席勤勤和李芙是女孩子,她倆那眼神,我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好笑,拜托,誰看得上張亞盟啊?”苗妙嫌棄地嘖了一聲,又繼續說,“叫我和郭萊搭戲我也是不肯的,他老婆跟得緊,郭萊到內地拍綜藝也好、拍戲也好,落地一個月內她必定要拖家帶口追過來的,成天裡疑神疑鬼!”

所以說,最後苗妙和程鬆寧這一對搭檔的選擇既是偶然,也是必然。

“明露……當時還真沒太關心。”

歐娜現在回想起來,除了最後一次《苦艾》的共演,鏡頭之外的地方,她的印象裡並沒有太多對方和程鬆寧同框的畫麵,因為歐娜接手程鬆寧工作室時,已經是《演員的品格》後半賽程了,以至於她本人也不確定:

這倆人到底是不講客套,還是真有點兒什麼……

和歐娜一樣,同時也在腦海裡用力回憶的還有嚴斯銘。

他剛剛和《呦呦田園》那邊確認過了收官前最後一期飛行出演,轉頭看了新一期直播,差點沒當場心梗、咳出血來——

程鬆寧!你、好啊!

明露和你是陰差陽錯意難平,那我是什麼?

如果說你和她一起聽雨過後說開,那驟雨的這一夜裡,你究竟是想到《苦艾》殺青那晚她入戲太深、抱著你的衣服跪在河邊哭,還是想到我在車裡用糖換了你一個吻?

*

6月中旬,嚴斯銘輾轉到達《呦呦田園》錄製地。

到“村頭”接他的是王思賢和伍贇。

“嚴導,好久不見啦!您風采依舊啊!”

王思賢好歹是和他合作了那麼幾次,算是熟悉的人,就算嚴斯銘再討厭“十年”、“師兄”這兩個詞,撇開程鬆寧在其中的關係不說,他對王思賢這個人本身是沒有偏見的。

三個人打了招呼,這才晃晃悠悠地坐著三輪車往回開。

伍贇本來還想套套近乎,結果嚴斯銘全程靠著車鬥一側,帶著漁夫帽和墨鏡,隻露出一張輪廓深刻不亞於演員的側臉。三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正當伍贇絞儘腦汁想話題時,突然聽著嚴斯銘問:“就你們倆沒事兒麼?”

伍贇立刻道:“哪兒能啊!”

王思賢乍得一聽,直接被口水嗆到,晚了一步,猛咳了幾聲之後也趕忙解釋:“這不是天氣越來越熱了嘛,家裡的羊該剪羊毛了,他們幾個眼下都忙著呢!我們倆剛剛送了一趟人出去,就順便改道把您給接回來嘛……”

“程鬆寧在乾嘛?”

伍贇和王思賢雙雙沉默,突然不知道從何說起。

嚴斯銘扭頭看他倆:“他在做什麼不能說的事情嗎?”

倒也不是不能說,就是不太好說。

王思賢扭捏了半天,吞吞吐吐道:“XX彎壩有戶人家的小母馬發|情了,急著呢!這方圓十幾公裡也不是家家戶戶都有公馬,就算有,年齡狀態也不一定合適,他隻能帶著家裡的馬去和人家內個,內個約會了……”

嚴斯銘沉默了幾秒,並感覺額角突突跳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