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已新增)(1 / 2)

伴隨著春晚彩排上班路某位影迷的驚天一吼,轟轟烈烈、纏纏綿綿鬨了大半年的“分道揚鑣”事件,因為一條#程鬆寧背叛#的熱一詞條,從台後轉到了台前。

甭管正主和粉絲有沒有脫敏,吃瓜群眾霸道宣布:

從今天起,我們吃瓜大軍正式接管這個話題了。

請組織和群眾放心,我們遲早會為你們問出個答案!

怎麼說呢,就像是大家背地裡偷偷摸摸聊的小話,突然被某個豬隊友拿著大喇叭給喊了出去,變成了整個屯整個鄉都知道,連路過的狗都要湊熱鬨汪上兩聲的大熱門。

繼程鬆寧之後,另一個主人公嚴斯銘出席活動接受采訪也沒能逃脫,被媒體堵得三連問:

《大江流》剪完了沒?

新項目什麼時候能開?

和程鬆寧真的吵架了?

嚴斯銘麵色鎮定,回答得體:“《大江流》的工作體量相當大,還在後期的製作當中。至於新項目,目前來說沒有這樣的想法,人的精力不是無窮無儘的,我眼下還有其他的安排,等到時機合適了就會開動。”

記者們不依不饒地追問:“和程鬆寧真的吵架了?”

嚴導猛地一噎:“那是以前的事情了。”

也就是說確有其事咯?

場上眾人一陣興奮,繼續問道:“現在和好了嗎?”

嚴導沉默了兩秒,不知從何說起,隻能嘴硬道:“反正比你們和程鬆寧的關係要好得多。”

“噢~”

此話一出,眾人心照不宣地不再追問。

再問下去嚴導就該爆發了,差不多就得了。

但回頭采訪通稿出來,嚴斯銘還是少不了被網友們針對審判:這兩人顯而易見是爆發過、吵過架的,截至今日還沒完全和好,目前仍處於小心翼翼哄好搭檔的階段之中。但效果大家也看到了,似乎並不怎麼好的樣子。

至於程鬆寧,人家忙著彩排春晚節目,央視記者可不會問這種問題。

所以,目前所有的輿論浪潮全部打向嚴斯銘。

程鬆寧偶爾對外接受采訪,也是避而不談。

既然嚴導自己都不覺得尷尬,那他還有什麼好在乎的?無論其他人怎麼試探,程鬆寧絲毫沒有替對方解圍的意思。

拜托,都拽到這一步了,索性一點麵子都不給。

苗妙人也在B市,錄製物料的時候和師弟碰上麵,也少不了八卦兩句:“真就沒打算和嚴導和好?”

“和好個屁。”程鬆寧沒好氣地說道。

“噢喲,可以!”

苗妙反正看個熱鬨:“吵架總好過分道揚鑣。”

“姐,我求你了姐,我現在可真是怕聽到這四個字。”

距離新年越來越近,程鬆寧今天是帶妝彩排,一身改製中山裝,寬肩細腰長腿,肩頸線條堪稱完美,配上修過之後乾淨清爽的烏亮短發,哪怕是皺著眉頭也清冽雋秀得過分。

苗妙不由多看了兩眼,嘖嘖道:“我以為你要穿袍子。”

程鬆寧無奈:“節目組的確有過這樣的提議。”

“不過這樣也好,內蒙的肩,央視是懂審美的……”

兩人簡單打了個照麵,回頭就碰到不知道從哪個通道拐出來的嚴斯銘。隻見嚴導一身貼身剪裁的黑西裝,頭發難得一絲不苟地梳到腦後,麵無表情的時候顯得格外冷冽沉靜,定定地看向這邊。

苗妙心裡一抖,手卻很大膽地拍了拍程鬆寧的肩膀。

不知道怎麼想的,又神使鬼差地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領,清清嗓子:“晚上彆忘了啊。”

程鬆寧心想:我忘了什麼啊?

他還沒反應過來,苗妙已

經衣袂飛起、飄飄然走開了,剩下一個嚴斯銘大步過來。來來往往的走道裡,眾人默契地避開這兩人,並目送他們一前一後走向吸煙室……

吸煙室就是一個改裝過的小雜物間,嵌著一扇小推窗。

這裡不比待機室寬敞明亮,外頭是飄飄灑灑的鵝毛大雪,推窗溜縫、冷風從縫隙裡灌進來,擠壓著發出“嘶嘶”的聲音。兩人都沒帶煙,也都不準備吸煙,隻是借了這麼個地方獨處,一人靠門站,一人挨著窗,一時間誰也沒開口。

“沒話說我就先走了。”

嚴斯銘一把攔住他:“晚上和人約了這就急著走?”

程鬆寧索性停住,並且退後一步,不帶多餘情緒的雙眼看向他:“嚴導有何指教?”

“後期差不多收尾了,請你回來看看效果。”

嚴導唬了一秒又莫名地收起氣勢,他想伸出手、手臂都打算抬起來了,在程鬆寧清淩淩的目光下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這話說出來也得讓人信啊!

前兩天對著媒體還是“後期還在做”,這會就收尾了?

無奈之下,嚴導選擇實話實說,他不動聲色地又貼近一步,刻意沉下嗓音說道:“我是想問你,你真的要接《驚蟄無聲》?”

程鬆寧聞著他身上傳來的熟悉氣味,心裡一陣煩躁。

伸出手擋住對方越靠越近的胸膛,不太客氣地開口:“我接不接關你什麼事?”

“我勸你不要接,好不容易出頭再回去奶彆人算什麼。”

嚴斯銘的確是為了程鬆寧好,在他看來,謝宇璜和他那個徒弟段理就是打定主意要“吸血”,用劇本吊著程鬆寧,又在精神上軟硬兼施,想讓他降低片酬來出演這部預算不可能高到哪裡去的小成本電影。

拜托,程鬆寧自打翻紅之後,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苦!

嚴導是真不能忍:我辛辛苦苦捧著人到如今這個地步,一部一部喂出個滿貫影帝,為的就是給新人導演抬轎撐場麵拉票房?憑什麼我辛辛苦苦種樹澆水施肥修剪枝椏,最後被彆人摘了果子?

“那嚴導覺得我該接什麼片子呢?”

嚴斯銘語塞:“……你也不用那麼急啊。”等等我唄。

“是嗎。”

程鬆寧神色淡淡,語氣更是少有起伏:“我不是瑰影的藝人,接什麼項目留什麼檔期,實在不需要嚴導費心指導,你忙你自己的就行。至於我急不急,反正又不會累死,怎麼拍戲又有什麼區彆呢。”

這一茬是真的不過去了,嚴斯銘急得眼睛發紅!

“我的意思是,你去拍這部電影是……是得不償失。”

“得不償失?”程鬆寧頓住,抬眼看向嚴斯銘,“我覺得我沒什麼好失去的,無論如何也談不上得不償失。”

他推門出去,沒再理會焦躁地猛地推開窗戶吹風冷靜的嚴斯銘。

*

大年三十當天,嘉衡大半個公司都集中在B市。

除了程鬆寧是首次登上春晚舞台之外,苗妙時隔兩年又一次登台表演小品。彆說呢,苗女士在喜劇方麵還是有點天賦,她本人甚至也在考慮接一部喜劇片演演。

得知程鬆寧寧可去新人導演的小成本片,也不願意空出檔期給嚴斯銘,出於對師弟挑劇本眼光的信任,苗妙也好奇了:

“那個新人這麼牛逼,讓你狠心拒絕嚴導?”

歐娜在一邊說風涼話:“人家是未來的紫微星咯。”

苗妙驚了:“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啊?”

歐娜正色道:“說實話,還不錯。以瑰影的底子加謝宇璜保駕護航,不出意外的話,能有《大路朝天》的水平。但這種事情往往是說不準的,《大路朝天》後期追加了至少兩千萬的投資,比起當初才30

00來萬的預算,這算得上翻番了,拍得好出成績也是理所當然的。至於《驚蟄無聲》,恕我直言,再好的本子也要有足夠的資金支撐,否則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就是說呀!”苗妙也讚同這個道理。

“所以,鬆寧,我勸你不要那麼那麼早做決定。”

歐娜現在冷靜一想,又覺得程鬆寧沒必要那麼快進入下一階段的工作。

話題聊到這暫時打止,該上節目了。

苗妙的小品好看又好笑,作為家喻戶曉的花旦二次登台的,她是不需要擔心話題熱度的。倒是輪到後來的程鬆寧,這完完全全就是新麵孔刷臉了!三五分鐘的節目過後,一時間,甭管是早認識的粉絲、影迷,還是頭次見麵被這小夥子驚豔到的普通網友,全網都在討論程鬆寧唱的是什麼歌……

“他脖子上圍的有同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