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談了幾句,江頌文就去上班了。江颯颯目送賓利駛出彆墅的大門,立刻上樓洗澡換衣服。
她從衣櫃裡挑了一件剪裁十分利落的白色長裙穿好。打開首飾盒,裡麵的珠寶晃花人眼,她撿了一條黃梨水滴鑽石項鏈戴在脖頸上,鑽石顏色溫柔,襯得她肌膚如玉,細膩如瓷。她對著鏡子打量一下覺得很滿意,最後拿出一副太陽鏡,挑了一頂寬簷的編織帽戴好出門。
人靠衣裳馬靠鞍,她既然要去挑事兒氣場當然不能輸。
下樓直接出了彆墅,她也不麻煩自家的司機,打了輛車就直奔海城影視基地。
這裡有大大小小無數個劇組,無數誌在演戲的年輕男女都長年駐紮在這裡等機會,喬芸薇也是如此。
《斷線》劇組就在此。
江颯颯幫喬芸薇想好了,雖然這次要攪黃她的工作,但以後的機會多的是,江家雖然不涉足影視行業,但是人脈還是有的,自己可以暗地裡給喬芸薇搭線,畢竟她有上帝視角,知道哪部戲能紅。
江颯颯一邊走一邊跟二哥江頌言打電話,他整日遊手好閒,正事不乾,最大的興趣就是和娛樂圈的流量們一塊廝混,在這種地方吃的很開。
江頌言還在睡覺,雖然說話含含糊糊的,但很快還是給江颯颯聯係了一個小導演當導遊。
小導演利索的把江颯颯帶到了電影《斷線》的劇組,拜托了劇組一個監製好好照顧江颯颯,還給江颯颯安了一個投資商的名頭。
監製也不認識投資商都有哪些,但看江颯颯周身的富貴優雅氣質,趕緊找出一張軟椅子放在了涼蓬下麵。
《斷線》是部文藝電影,說是文藝其實故事性和藝術性兼顧,所以上映後才叫好又叫座。但也因為精益求精的態度,光是選角就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選角導演分了好幾組,不少演員都在試戲,江颯颯默默打量過去,沒見喬芸薇的身影。
她四處觀察了一番,把目光投向鏡頭後坐著的一個胖墩墩的中年男子。
他衣著普通,兩鬢有點花白,帶著黑色的鴨舌帽,兩眼反射出銳利的光。
如果江颯颯沒猜錯的話,他就是電影總導演嚴峰。演員選角雖然各方把關,但是最終拍板的還是他。
嚴峰導演履曆豐富,獲獎無數,唯一一點為人詬病的就是此人十分迷信。比如常年帶同一頂鴨舌帽,比如下雨的夜晚不開機,比如上領獎台的時候堅持要邁左腳,就算輪到右腳也要捯飭到左腳再邁。
江颯颯不動神色走過去,在監視器旁邊晃了兩圈,自顧自說道,“這選角可不隻要看演技,演員的方方麵麵都跟一部戲的生死息息相關呢。”
嚴峰抬頭看了她一眼,小監製馬上給他介紹,“這是咱們電影的投資商江小姐。”
嚴峰沒搭話,江颯颯直接拉了張椅子坐到他身邊,“嚴導聽說過演員的名字影響電影的運勢嗎?”
嚴峰遲疑了一下,搖頭。
“《冰封》為什麼撲街,就因為男主是夏衍啊。是他演的不好嗎,是他名字取得不對!夏和冰不能共存,當然不會有好結果!”
“《悲傷戀歌》難道不夠狗血纏綿嗎,為什麼上映後觀眾不買賬,那是因為女主平慧!好好的波瀾起伏,生生給壓平了,怎麼可能有水花!”
江颯颯一邊胡說八道一邊觀察嚴峰的臉色,對方的表情明顯有絲鬆動,“電影撲街的原因有很多......”
“但確實不能否認有玄學成分吧,否則為什麼同類型的就成功了呢,既然不是導演演員的錯,那當然是因為一些運勢的影響,嚴導這麼多年順風順水應該更有體會吧。”
嚴峰點點頭,他當然有體會,圈內人還笑他迷信,明明就很靈驗的好不好!
看看,現在都有同道中人了。
“那你覺得咱們這麼電影有什麼忌諱嗎?”他小心翼翼問江颯颯。
江颯颯忍著笑意,思考了一會兒,“咱們電影叫《斷線》,那演員就不能叫珍珠之類的名字,寓意不好,叫琴也不行。對了,還有姓,姓‘qiao’就不好,斷了線不就完蛋了嗎。”
嚴峰邊聽邊點頭,“有道理,有道理......”
“還有呢,還有叫什麼的不行?”一道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從耳後傳了過來。
“沒有了。”江颯颯微笑著回頭。
一道頎長的身影映入眼簾,對方一身黑色西服,逆著光線,正抱著雙臂若有所思的看著江颯颯。
江颯颯因為坐著,剛剛到對方胸口,從下往上的角度能看到他山脊一般的鼻梁,睫毛濃密漆黑,像兩把小蒲扇給棱角鋒利的臉頰投下一片陰影。天氣很熱,但來人好像自帶了冰冷空氣,眉梢眼角俱是森寒的涼意。
但隻是一瞬間,他唇角慢慢彎了起來,仿佛剛才的冷意隻是錯覺。
“周、周總,你怎麼來了?”嚴峰立馬站了起來。
“沒事來看看,你們辛苦了。”周總麵上帶著春風一般的溫柔笑意,說話的時候仍然看著江颯颯,“這位是?”
嚴峰的話江颯颯已經聽不進去,她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係統,係統!!他是誰??”
“想必宿主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沒錯,他就是本書的大反派—周奕山!”
江颯颯:“......”
他不是在跟我大哥談生意嗎!!!
作者有話要說:演技派白切黑男主閃亮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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